一个风和日丽的早间,昨夜的惊扰还留下些痕迹,二师叔是再三的强调昨夜的雨,而江晓曦依旧不改自己最初的决定,把所有准备好的东西都放进了包里,一路的上山去了。

“村包围城,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方法!”

见人就笑的似曾相似的脸,江晓曦的,她自己没有反应,只是由着那身后的四起小声的议论,她一脸的友善的笑脸保持着,大步的继续向前,尽管今天的山路真的有点难走,但没法改变她的决心。

电话?

警局来的,吴萌的事,二师叔接到的,一声响息,他还是给江晓曦打电话,而巧了,电话就在这药堂里响,而知道厉害关系的二师叔沉默了片刻,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什么事?”

“警局来电,还是吴萌的事,找晓曦。”

沉默,电话那头像已经遇到了什么样的贫瘠,很是无奈地皱起眉,最后还是要给答复的,一声叹息之后,张开了十分艰难的话题。

“郑勇彬不是那么善良的!”

这似乎在二师叔的预料之中,他只是憨笑了两场,然后就是沉默。

“当年的事,绝不是偶然,晓曦的性子……”

江晓曦眼泪汪汪的样子,又浮上了脑海,二师叔觉得哥哥说话有理,不时的点头应是,而最终两老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才挂断了电话,二师叔巡视了一圈药堂,最后的眼神落到了书案上,那是江晓曦曾经看诊的地方,朝气蓬勃的模样想来还真是让人不禁泛滥了笑意。

江晓曦!

老人心里念着她的名字,看看外面的雨路,又一阵叹息,然后一壶清茶,坐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而那畏畏缩缩过来的人,他只是微微的瞄了一眼。

“师叔!”

虎背雄腰的模样让老人不自觉地想起了她平日里的游手好闲,厌烦是由心显现出来的,不搭理,就在那里抽着他自己的烟,那老烟的气味着实的难闻的,白梦如其实嫌弃,但是不是有事儿的吗?她轻咳了两声,噜了噜鼻子。

“不喜欢就不要在这里!”

这直接的?

“二师叔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喜欢?这老烟有清热作用,我这积了两天的心火,就这么地闻闻,这心头就清新多了。”

这马屁拍得却并不让二师叔满意,就由她的心意一般,重重地搭了一口,浓浓地吐了一口出来。

“咳、咳……”

眼尖的人,看那邪乎的余光过来,强忍着那呛人的气味,赶紧地把身板立规矩,冲这心里暗骂的可恶的老头一脸的假笑,带着那讨好,而她是真的一点自知也没有,那本尊的丑样儿已经让人吞咽不下的呕心感,再来那油腻腻的笑,可真是让人倒抽了一口气。

“师叔,您看这店里也没什么生意……”

“人家会看上你?”

哪里不知道这三天两头没人影的人到底去哪里了,老了瞟了一眼居然还一脸娇滴滴的模样的白梦如,毕竟是晚辈,再恶心也得忍,而最重要的是同出于他哥哥的门下,这还是希望她好的不是?那心心念念的郑勇彬?不说别的,他今天不就是一笔情帐吗?这居然还有一头扎下去的?

“师叔?”

这腻腻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还真是让老人倒抽一口气。

“梦如啊?”

“唉!”

“你不知道这郑医生怎么就有今天的事儿?”

还算是他运气了,没伤到脸,而白白的让江晓曦受伤,虽然很轻,就冲这一点,老人本心就对他很排斥,而他的为人?种种都做着保留,看那白梦如还迷迷糊糊的样儿,他只能做个恶人,谁叫她要喊他声叔呢?

“这……”

犹豫像是心里也不是特模糊,老人暗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郑医生,人那么优秀,是你这样能想得到的?”

“师叔?我这哪样啊?”

虽然是为了她好,但是这鄙视,老姑娘可真是吞咽不下去,看他带了些不痛快,而老人只是冷哼了一声,一个只会抓药,余下就只会游手好闲,还爱慕虚荣、自丑不觉的老姑娘,他真是不想再说下去,而这不是都开了场了吗?

“你是不差,就是应该再充实一下自己,毕竟人家是正牌医院的首席医生,知道吗?”

这含蓄的,老人自己听着都有些冒冷汗,只是充实一下就行吗?这外貌……看那满心满意的矫情模样的瞬间,老人头皮是阵阵的发麻。

“还有你这形象,也可以适当的收拾一下!”

这是能收拾一下就解决的?老人也算服了自己这虚伪的套儿,而这丫头还真就喜欢他这套,一听欢喜得很,拎着衣角,就是一脸矫情地羞样,老人是真不敢再看下去,而劝意也全然没有,她受怎么就怎么好了。

“好了,好了,你赶紧……”

“师叔!”

这娇滴滴的声音?

“干么?”

不是都同意了吗?这人怎么还这德行?看得老人真的厌烦得像是要一阵的火山爆发一般,而那人完全看不出来这表情,娇笑着依旧一脸的羞涩,而她却不知道那丑态是让老人心里是千个的阿弥陀佛。

“有什么事,赶紧啊!”

“我、我这想买两称头的衣服,师叔能给我点钱吗?”

钱?

果然没有一件好事!可是老人是真拒绝不了,这不给,这人脸皮厚的,又去找江晓曦可不得了,他还想让小姑娘在一个安宁的发挥空间,以达到当初的那辉煌的效果的,而钱,也不过就两张红的大钞,瞧那乐的,让老人倒抽了一口气。

“唉,那个郑医生的车好像是日系的,今年的新款?怕是要好几十万吧?”

老人这话可是另一种提醒,聪明的人就应该是看看自己手的钱,再想想那人的差距离,就应该清醒过来,而这眼前的人偏偏就不是聪明人,一听他这么一报备,还以为那就会是她的金龟婿,一脸贼乐得都快要开花了,而看这表情,老人最后还有的台词全部都归为零,而担心?就一口旱烟,重重地和烟气一起吐了出去。

“快走吧!快走吧……”

“谢谢师叔,那我走了!”

像就等他这句话开笼门,瞧那心花怒放的表情,一个道谢,展开那笨蚀的翅膀就飞了出去,而看那雀跃,老人还是担心,真不知道这都快三十的老姑娘要这么傻到多久啊?

“人命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