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战假装没有听见,又等了一会,算着她的耐心快用完了。

才起身拿着衣服进去。

安知站在浴帘后面,磨砂浴帘只能看到她的身影。

已经发育的姣好的身躯,即便只有身影,也是各种勾人,宫战喉咙发紧,咽了下口水。

把衣服递过去,“给你。”

“我叫了你这么久,你怎么才来啊。”安知拿到了衣服,不旦不感谢,还埋怨上了人。

宫战压抑着自己的难受,嗓音低沉的说,“刚才没听见,这不,听见了就赶紧给你拿进来了。”

安知没听出他声音有什么不对。

‘哦’了一声后,就自顾自的把衣服穿好了。

拉开浴帘,看到小哥哥还站在那里,高傲的抬抬下巴,哼了一声,从他身边挤过去。

然后走掉。

宫战跟在她身后,“小家伙,晚上就在这里睡吧。”

“我不,说了要跟你分房睡,这是你害我的惩罚。”安知不高兴的说道。

抱起床上的枕头被子,准备出去。

宫战拦在她前面,“你要去哪里睡,客房长久没人住了,很脏,常用的那个房间,被叔叔阿姨占了。”

“那我不管,我去把床单被套换一下,就能睡了,房间每天都有阿姨打扫的。”安知死死的搂着被子。

绕过他就要走。

宫战看着她走,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来了一句,“你会换床单嘛,你会铺嘛,铺的上去嘛。”

“你别小看我,我能铺的上去的。”安知小声的叫嚣,毫无底气。

“好,那你去吧。”宫战也不想跟她作对,免得起了反效果,她更来劲了。

安知骄傲的仰起下巴,抱着枕头被子走掉了。

靠着走廊最后的客房,可能是因为常年没人睡,有些阴森,也有些阴冷,虽然每天都有人打扫。

但毕竟没有什么人气。

安知缩着小肩膀,左右看了看,把枕头被子放在沙发上。

看着折叠整齐,却没有铺床单的大床,她抿了抿小嘴,撸起袖子,左右张望,不知道床单放在哪里了。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衣柜底下可能有。

她记得小哥哥以前都是从衣柜底下掏出床单的。

每个房间应该都是这样的。

她也试着去找。

果然在衣柜最下面的大抽屉中,找到了床单,被子,枕头,枕套四件套。

床单她还是认识的。

薄薄的一张。

就是不怎么会铺,手忙角落的折腾半天,才把它平面铺到上面去。

把枕头往上面一放。

喜滋滋的躺进去。

把被子往身上一卷,摸摸后脑勺上的纱布,侧了侧头,在枕头上蹭了蹭,闭上眼睛。

开始睡觉。

……

半个小时后,她还是没睡着。

翻来滚去。

好几次碰到了伤口,疼她一个激灵,更是清醒了。

被窝里也是冷的很。

没有小哥哥在,都没有温度了,她从来不知道,离开了熟悉的卧室,和温暖的小哥哥。

夏天也会这么冷。

她把空调的温度调到了最高了。

可也还是觉得冷。

搓搓手臂,她毅然决然的从床上坐起来,卷着被子和枕头,又偷偷的溜回了卧室。

小心翼翼推开门。

往里面望一眼。

黑乎乎的,小哥哥在睡觉呢。

悄咪咪的走进去,又悄咪咪的关上门,然后把枕头被子放回床上,苍蝇式搓手手。

吭哧吭哧爬上床。

然后躺下。

暖呼呼的被窝,果然比客房舒服多了,她以后再也不要跑出去了。

若是还有下次,就赶小哥哥过去。

反正她是不要再去了。

安知刚闭上眼睛,身旁的男人似乎有感应一般,转过身,直接把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唔,小哥哥,小哥哥,装睡呢?”

安知被搂的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她轻轻的推了推他,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他真的睡着了。

把人给吵醒了。

可半天后,他还是紧紧地搂着她不放,害得她喘不上气,也睡不着。

这会,她可不管小哥哥睡着没睡着了。

凶巴巴的捏住他鼻子,不让他喘气。

她刚捏了一会,谁知道他就把嘴巴张开了,这可不行。

安知试图用手去捂住他的嘴。

可是,方向不对,捂不住嘴,既然捂不住,那就用嘴巴去堵。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干了。

撅起小嘴,亲过去,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试图让他喘不过气,从而醒来,真是特别折腾。

但这似乎便宜了宫战。

当她软软的唇,碰到他的时候,他直接睁开眼睛,反客为主,按住了她。

安知瞳孔放大,显然是没想到会这样。

她挣扎了一下。

但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腰肢,动弹不得不说,浑身的力气仿佛也被抽干了,慢慢的接受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宫战原本是想着,趁着这个机会。

多亲一会的。

可没想到,安知太累了,躺在暖暖的小被窝里,就没忍住。

亲到一半睡着了。

宫战一开始还以为她闭眼享受呢,可没想到,后面才发现,她居然是睡着了。

她闭着眼睛是在睡觉。

这就没意思了,他只得松开嘴,看着她娇俏的睡颜,无奈的叹口气。

一夜无梦。

清晨,安知被小哥哥起床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宫战伸手摸摸她的后脑勺,“后面还疼不疼啊?”

“唔,不疼。”安知看上去并没有感觉,她打了个哈欠,小手交叠放在脑袋下面,想要继续睡。

可宫战却不让了,捏住她的小脸,“不疼就起来了,跟我一起去跑步。”

“我不去。”安知软软的,没有力气。

还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就已经出声拒绝了。

宫战把她扶起来,“不行,你身体不好,该锻炼了。”

这几年,她练跆拳道都没练了,整天就知道睡觉,出去玩,要不就蹲在家里画画。

这半年来,画稿赶完了。

她就连画画的时间都少了,不知道现在该退步成什么样子了。

安知可不爱听他的,“哎呦,我身体好着呢,我不想起来,我脑袋疼,我浑身都疼,我晚上都没睡好。”

“没睡好也是你自己的责任,谁让你去客房的,还不是自己作。”宫战嫌弃起她来,丝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