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什么？！”一听到跟妻子有关钱永清立马回过神来，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问道。
此时，他身上那种常年处于上位者的气场不径而发，犀利的双眸一瞬不瞬盯着他，莫名就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如果是他的下属，此时只怕早就冷汗连连，哆嗦着将掏心窝子的话全都说出来。
可男人不是，甚至他还是个修为不弱的修真者。
因而，这点压迫对他完全没有半点影响，甚至还挑衅的冷笑一声，“呵呵！她身上的毒素并未完全清除而是被压制不能发作。
等她怀孕生子之后那些毒素便会伴随婴孩出生，这也是宗主当初没有告诉她的！”
“什么？！”钱永清面色煞白，踉跄着往后倒退数步，一副深受打击不敢置信的模样。
可随即他又问道，“如果按照你所说，为什么香如以前没有任何问题？从小到大她的身体都很健康！”
这也是楚灵疑惑的地方。
即便是她，当初也没有察觉到钱香如身体有何不妥，更不要说发现身中剧毒。
“那是当然，这毒虽然伴随婴孩而生，却只有在她十八岁才会逐渐发作，到最后完全变成一具傀儡。”
傀儡——！
钱永清忍不住握拳，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你们这群畜生！她不过是个无辜的孩子，你们怎么能对她下如此毒手？”
妻子的去世让他心痛，那些被隐瞒的往事更叫他心痛自责不已，如今唯一的女儿还被害成这个样子，钱永清头一次觉得他这么失败。
护不住妻子，也护不住自己的女儿。
银冥晃了晃尾巴，在脑中说道，“我觉得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就算那什么宗主记恨毒女洗去毒素，也没必要花十几年去算计一个小丫头。”
楚灵眯了眯双眸，赞同银冥的说法，用十几年的时间算计一个毫不知情的小丫头，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于是，她抬脚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脚，“所以，你们宗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总觉得这背后藏着什么阴谋。
男人面色微变，没想到说了这么多这丫头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么多，至于其他的事情真的不清楚。”
他只是个小虾米，哪能知道宗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更不清楚宗主抓这个小姑娘回去做什么。
“哦？”楚灵挑眉，“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她说的漫不经心，唇边挂着一缕淡淡的笑容，配上那张精致如玉的小脸异常甜美，却莫名的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刚才面对钱永清都没有的感觉，仿佛眼前站的不是一个还不到双十年华的小丫头，而是一个恶魔。
然后下一刻，他就知道眼前笑容甜美的丫头确实是魔鬼！
她不知道打哪掏出来一把匕首，就那么笑眯眯的扎进他的手腕，然后轻飘飘挑断他的手筋。
“啊——！”
一声惨叫响起，更令人绝望的是他发现根本无法动弹，连挪动一下都做不到，疼的额头身上全都是冷汗，瞳孔猛然一缩宛若看魔鬼一样看着她。
“你……”
楚灵面色平淡，下颚微扬继续问道，“这样也不说吗？”
那姿态，语气，仿佛刚才手段血腥的人不是她一样，仿佛轻描淡写挑断别人手筋的人不是她。
“我，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