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一点你也不过是偷师学来的本令,可我师尊至少可不会像某些人,干欺师之事,你在这里指点我师尊的时候,有没有半点替自己当年做的那些事情感到脸红。”

风夜华得知的信息也只是零零碎碎的一段,所以慕容枝菱也无法知道的太详细,只知道温子然能当上二十殿掌门,是用了不干不净的手段。

而温子然在听到了慕容枝菱的话后,虽然心中的的确确是恼,可是慕容枝菱的一番话也引来了其余长老的厌恶,长老们纷纷回头扫了扫温子然,皆是认为慕容枝菱的话没错,如今魔严都放低了姿态向门主道歉,你温子然还站在这里跟小丑一样跳什么跳!

温子然被那些长老盯着看之后,再也没有脸面待下去,他狠狠的摆手,心中不甘的恶狠狠瞪了眼慕容枝菱:“你别给我嚣张。”

温子然转身便走,可是魔严却阴森森的叫住了温子然:“温长老,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要记得把门窗关好。”

温子然脚步一顿,不解的回头扫了眼魔严,并不知道魔严此话何意。

温子然离开了,其余看热闹的长老也离开了。

留下魔严跟他带来的那一群弟子。

到了夜晚,外面刮起了风,下起了爆雨。

安素歌躺在床榻上,望着那打在窗户上的雨滴,突然坐起身唤来了守夜的唤婢。

婢女掀开了帘子问:“门主,怎么了?”

“魔严是不是还在外头。”

“是,魔医大人跟他的一群弟子都还跪在外头,外面下了可大的雨,奴婢也从来没见过魔医大人像今日这般的认错,或许魔医大人真的知错了呢?”婢女劝说。

安素歌目光微微一沉,抬起了手扫了眼自己的手腕处的那一条深深的疤痕,一看到这疤痕,那一段过去了很久的往事,便又渐渐的浮上心头,然后索性躺回床榻,拉起了被子蒙头道:“把他们赶出去,不准魔严再踏入我十八殿。”

婢女看到安素歌心意如此,也就没再劝,她提着灯,缓缓的走出去,将魔严劝走,但是魔严并没有离开。

这样一跪,魔严便跪了整整三日。

安素歌那女人也是极狠心,果真是一连着三日没有出来见魔严一面。

最后魔严却倒下了,慕容枝菱只好吩咐弟子将魔严送回十六殿去。

在弟子们把魔严抬回殿房时,魔严突然伸手握住了慕容枝菱的手,朝慕容枝菱使了一下眼色,慕容枝菱便赶紧将那些弟子给驱出去。

弟子们离开后,魔严便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指着左边靠壁处的那一排柜子说:“夜华,快,把为师放在十七阁的毒药拿出来。”

慕容枝菱不解,便走前拉开了魔严所指的方向,拉开了十七阁,她就见里面放着十几瓶红色的药瓶子,她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快步的走到了魔严面前,递给魔严道:“师尊,这是什么?”

魔严拿过了红色的药瓶,盯着那药瓶嘿嘿冷笑道:“我不信,安素歌得知我快死了,还会如此镇定。”

说完后,魔严将那一瓶药倒了出来,统统都塞入了嘴里。

作为魔严的爱徒,慕容枝菱是有必要出手阻止一下的。

慕容枝菱便故作着一脸紧张的伸手握住了魔严的手腕喝了声:“师尊,你给自己吃了什么?”

“夜华,你放心吧,为师暂时死不了,只会生一场大病,安素歌若得知为师生了大病,自会让那温子然到十六殿来,那温子然自称医术高明,可是,为师这病,温子然绝对无法医治,为师会让安素歌自己乖乖送上门来的,哼。”说完后,魔严便拉起了被子,躺在了床榻,那药效很快在魔严身上发作。

魔严的体温异常的高。

慕容枝菱特意先让弟子们到二十殿请温子然下来看看,等到温子然拒绝的时候,慕容枝菱才好去寻找安素歌,安素歌便会下令让温子然到十六殿看看,若连温子然都对魔严的病束手无策,到时候,安素歌还敢放着魔严就死在罗刹门不管吗?

罗刹门所有的毒都出自于十六殿,不管安素歌再怎么厌恶魔严,可在还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之下,安素歌是不会轻易让魔严就这般死掉的。

魔严的这般苦肉计做的可真不错。

果然,如慕容枝菱所判断的那样,慕容枝菱依风夜华的身份去请温子然,温子然却因慕容枝菱当日出口反击,令温子然怀恨在心,巴不得魔严跟十六殿一起覆亡,慕容枝菱便只好带着弟子到十八殿找安素歌。

安素歌依然连见都不想见十六殿的人,便让婢女拿着她的门主令,请温子然到十六殿看看魔医。

果然,温子然无论用什么药,魔严身上的体温不但没有下降,反而温度更高,温子然守在魔严身旁整整两日,最后无奈之下,只好回十八殿向安素歌说明魔严的病症情况。

安素歌得知魔严情况十分糟糕后,直骂温子然“废物”,便带着一群女子往十六殿走去。

安素歌从十八殿下来后,便径直的往魔严所住的殿内走去,慕容枝菱看到安素歌,便对安素歌行了行礼。

安素歌问:“他怎么样?”

“师尊这两日一直在说梦话,温长老说,师尊气息极弱,若是这两日内无法让师尊体内温度下降,恐怕会危及生命,门主,你也懂得医术,就请你救救我们师尊吧。”慕容枝菱故作着一脸伤心的说。

安素歌扫了眼风慕容枝菱后,冷斥了一声:“那你是怎么照顾你师尊的,你们都先退下。”

安素歌扫了眼那一室的十六殿弟子道。

弟子们纷纷回头看向慕容枝菱,这些弟子都是魔严身边的人,魔严的计划几位弟子都心知肚明,他们留下来也是为了帮助,现在肥羊来了,要怎么宰那就得看看他们家的师尊跟“风师兄”了。

慕容枝菱对着那些弟子点了一下头,弟子们这才转身离开。

安素歌回头瞥了眼慕容枝菱,面容冷漠的命令:“你也出去。”

慕容枝菱动了动手指头,眉尾轻轻一挑,最后还是缓缓转身离开,在她迈过门槛时,她还回过头来扫了眼那躺在床榻上的魔严,此时谁也看不出慕容枝菱在想什么。

她走出了大殿后,便顺手关上了房门。

安素歌带来的那一群弟子也守在了殿外。

当慕容枝菱也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十六殿的弟子纷纷盯着慕容枝菱看。

慕容枝菱眯了眯双眼,冷眼扫了眼一旁的女弟子,示意十六殿弟子听她指示。

十六殿的弟子一刻也不敢放松的盯着那些女弟子们,只待他们眼中的“风夜华”一声命令之下,就将那些女弟子给收了。

慕容枝菱倒是不急,她在大殿门前来回的走动,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午夜的月光看起来格外的通秀明亮。

大殿外头也静的可怖,若是此时有人落下一根针,都可听见。

不知多久后,慕容枝菱那来回走动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缓缓抬头,看向那站在离大殿最近的女弟子身上,那女弟子也同样与慕容枝菱对视,两人的眼底皆是露出了一道森凉的锋光。

就在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了瓷器落地之声:“砰!”

慕容枝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之后,抬手一挥,冷道:“杀!”

几位弟子冲前,抬起了事先准备好的毒粉,狠狠的洒向了那些女弟子,女弟子们见此后,纷纷聚在一起,拿起剑,弹开了自身的玄气,企图将那飞洒向自己的毒粉挥走。

“没用的。”慕容枝菱冷笑,猛地抬起手中的剑,刺向了冲来的女弟子。

其余的十六殿弟子,也纷纷冲前,将面前的一群糕羊当场封喉而死。

一群的女弟子,不到一刻钟,就在慕容枝菱的带领之下灭杀。

慕容枝菱扫了眼地上的一群女子,拿着满是血水的剑,再用自己的衣袖擦拭上面的血,随后重重的踹开了殿门,带领着那一群弟子快步的走入。

“你们想干什么?”正在替魔严施诊的安素歌,在看到慕容枝菱领着一群弟子冲进来时,安素歌不悦的回头怒喝。

慕容枝菱勾唇冷笑,目光看向那缓缓从床榻上坐起来的魔严,语气森凉的说:“我们都是来送门主一程的。”

“放肆。”安素歌指尖夹起了几枚银针,往慕容枝菱的方向挥了出去,银针如快箭般的朝慕容枝菱飞射而来,慕容枝菱却在银针快飞射向自己的那一刻,身影诡异的往左一歪,抬起了右手,将那从自己面前飞射而过的十余枚银针稳稳当当的接住,仅仅只是用两指,便将那十余枚银针夹紧,随后,慕容枝菱再快速的将银针挥了出去。

与此同时,魔严也趁着安素歌的注意力被吸引到慕容枝菱那边时,猛地出手重重的戳向她的胸口。

“嗯!”安素歌只觉得胸口传递来一阵阵的刺痛,她惊讶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就见魔严一指重重的插入了她的身体,伤口之处散发出了浓郁的黑色毒雾,随着那毒雾的入侵,安素歌觉得自己无法再呼吸。

这时,慕容枝菱挥向她的那十余枚银针,一根根的扎入了她的穴道。

安素歌痛苦的皱紧眉头,瞪大了双眼,看着魔严道:“你……为何……要如何对我?”

魔严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呵呵的冷笑道:“那就要问问你了,安素歌,你问问你自己这些年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不给我好脸色看,还拿温子然那种杂役来打压、羞辱我,你知不知道我魔严跪在你的殿外时,心里在想什么吗?”

魔严激动之下,抬手捏住了安素歌漂亮的脸蛋,情绪的激动令魔严的脸部情扭曲的不成样,他龇牙咧齿的瞪她、质问她,而那根插入安素歌胸口的手指却一寸一寸的往里面钻,好似他眼前的女子早就不是什么活生生的人。

“我心里都在想着,你安素歌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当年若不是我魔严,你能够成功的当上罗刹门门主吗,你忘了吗,我们就是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把你两个孩子的亲爹杀死的,你才有了今日不是吗,不然,那个男人早就把你一脚踢下了繁华峰,你还能坐在十八殿逍遥自在,别做梦了。”

“你……你,是……是我救你的。”

“少拿那点皮毛的恩情跟老子说事,你救我?你救的我……呵呵,你安素歌敢说不是因为知道我懂用毒,才出手相救吗,你把我弄到罗刹门来,不就是因为我可以成为你最好的利用工具?”魔严只要一听到安素歌说起那件事情来,心底的怒火就更加的旺盛,捏着安素歌脸蛋儿的力量也越来越重:“你放心吧,你死了,我还是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呵呵呵,看着这张美丽的脸蛋,我真是越来越喜爱。”

“魔……严……”安素歌抬手,往魔严的方向阔掌,然而手掌还未碰到魔严的身体,她的手就被慕容枝菱重重的捏住。

慕容枝菱看向魔严道:“师尊,你还对这个女人留有余念不成,今日我们这么做了,若是放了门主回去,他日,门主怕是要血洗整个十六殿吧。”

“不……不,放……放过我……”安素歌摇头。

魔严却在这时目光一沉,那插入安素歌身体的手突然抽了出来,再抬起了手,手掌贴在了安素歌的脑袋,一阵阵青烟溢入了安素歌的脑袋。

安素歌痛苦的嘶叫:“魔严,我不会放过你的,啊……”

“砰!”在安素歌仰头怒吼之下,她的腰间突然亮起了一抹白色的柔光,慕容枝菱猛地低头去看,就见安素歌手里捏着一块玉,那玉已经被她捏碎,冒出了白色的柔光。

慕容枝菱赶紧伸手从安素歌手里拿过了那一块捏碎的玉,问:“师尊,这是什么?”

“贱女人!”魔严突然扬手重重的扇打在安素歌的脸上,安素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身子短暂的抽蓄了几下后,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