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轻倒也不排斥这个,只是这身体毕竟还没完全张开,若是太早,万一不小心有了孩子,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了。
此时的冯轻尚且还不知道她相公早立志不要孩子,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摇头,“还太早。”
叹了一声,将人搂在怀里,方铮说:“那为夫只好接着忍。”
方铮再尊重女性,他也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在他的所见所闻里,及笄便成亲是很平常的事,成亲就有孩子也是多数女子的追求,方铮久病成医,自是知晓过早生孩子对女子来说是极危险的,好在他并不打算让冯轻经历这一遭。
扣住方铮的腰,冯轻朝方铮怀里挤了挤,“那我以后跟相公一起补,其实也不需要再等两三年的。”
方铮没作声,他太冲动了,还是得先问问陶大夫才行。
亲昵地将人搂紧,方铮顿了片刻,低头,看向两人想贴的身体,总结了一句,“娘子是长大了。”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冯轻顺着方铮视线朝自己的胸口看,而后僵硬地抬头,“往哪看呢?”
手飞快地朝冯轻胸前碰触了一下,又缩了回去,方铮再次肯定,“是长大了。”
作为当事人,冯轻自己能不清楚吗?
刚过来的时候,那真的是一马平川,十五岁的女孩竟还没发育,可见在冯家过的有多惨,冯阮只比自己大一岁,已经是前凸后翘了
不过这几个月补了,胸前跟吹气球似的,半年时间,她自己都惊叹。
虽大了许多,却也没有大到多离谱,想必过个两三年,这具身体就跟前世一模一样了。
若不是瞳仁变了颜色,冯轻就真的要以为方铮这是才陈述事实了,她扫了方铮一眼,突然拉长了声音问:“相公,手感如何?”
尾音拖长,带着丝丝撩人的魅惑。
耳朵动了一下,红晕爬上清俊的脸上,瞳仁更深了,“为夫方才似的太过匆忙,感觉不甚清楚,要不,让为夫再试一次?”
能把豆腐吃的这么清新脱俗的,方铮称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
冯轻挺直了腰杆,想后退,可身体早被圈在方铮的怀中,隔着袄子都能感受到方铮不容置疑的强势。
“相公,那个,晚上再说。”心离的近,身体自然也想靠近,冯轻双手朝后,拍拍方铮的手,示意他放开,“水都要冷了,我给你倒一杯。”
“娘子可不能反悔了。”方铮声音暗哑。
“不反悔。”
冯轻再三保证,方铮这才松开手,给自己跟方铮一人倒了一杯水。
还没放下杯子,外头有人喊方铮。
仔细听着,像是方老头的声音。
“三郎,三郎,快些出来。”在冯轻的印象里,方老头老实木讷,平日话不多,只有涉及到方大姑时,才会比以往更冲动些。
可冯轻却从没听过方老头如此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相公,我们快去看看。”
两人走到灶房门口,方老头已经直奔西屋去了。
“爹。”方铮叫了一声。
方铮的回应让方老头心里的慌乱失措得到了释放,他也顾不得冯轻还在场,哽咽道:“快跟我去看看你大姑,你大姑快不行了。”
方铮视线落在方老头脚边,那里已经聚了一滩水,在往上看,方老头的全身都湿透,他脸色发紫,浑身哆嗦,整个比以往狰狞许多,好在现在天色已暖了许多,方老头还能撑到家。
“爹,你先去换衣服,有事换完衣服再说。”
“没,没时间了,你快跟爹走,你大姑还等着你呢!”方老头上来就要抓方铮的手,想直接将人拖着走。
“爹,去换衣服。”避开方老头伸过来的手,方铮没解释,只说了一句。
“发生啥事啦?”方老头一路跑回来的,他浑身湿透,脸色难看,村里人自然都注意,有人专门跑去告诉方蒋氏,方蒋氏这才着急赶回家。
“老头子,你咋啦,这衣服咋湿成这样?”方蒋氏皱眉,催促道:“快换衣服,再去灶膛烤烤火,我给你熬点姜汤,这天虽不冷了,你这身子骨可撑不住,可别染了风寒。”
说着,方蒋氏就要推着方老头进屋。
却被方老头一把挥开,他恶狠狠瞪着方蒋氏,心头的惊慌难过全部化为愤怒,方老头指着方蒋氏就骂:“都怪你,你干啥不要三郎帮他大姑?要不是你拦着,大柱二柱能去坐牢?我妹子也就不会想不开投河,都是你害死她的?”
想着方大姑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方老头口不择言,“前头那两个孩子的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你还提啥?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妹子过的好?要不是你提这茬,三郎能这么看着他大姑一家遭难?”
方蒋氏捂着胸口,被气的直翻白眼。
“娘,你消消气。”冯轻快步过去,扶着方蒋氏,替她顺着胸口。
“爹!”方铮压低了声音,面上阴云翻滚,“不要这么说娘。”
哪怕平日里反感方老头的所作所为,方铮也从没如此冷凝地跟方老头说过话,他气势不再遮掩的时候,方老头愣了一下,竟忘了继续开口。
“都,都是你娘的错。”半晌,才讷讷争辩。
“是大姑的错。”方铮一步步上前,他眼底带着能冻住人的冷意,“娘有何错?”
“她,她不该提过去的事。”
“呵——”方铮冷笑,“大姑能做,娘为何不能说?爹别忘了,两位哥哥也是你的骨血,难道大姑的命是命,我两个哥哥的命就不是命了?”
在村里,能平安长大的孩子,那都是命大,也有许多因各种意外去了,这种事情见的多了,也就麻木了,没了两个孩子,固然是难受一段时日,可他还要养活剩下的孩子,没时间伤感难过,可方大姑不一样,方大姑是跟他相依为命十多年,又是她一直护着几十年的亲妹子,感情到底是比那两个孩子浓些。
方老头清醒了些,他不敢看方蒋氏,只低着头,徒劳地解释:“不是的,我,我就是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