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不就是想问我卢森宜在哪吗,何必兜圈子,告诉我这么多。”安熠说。

纪品年轻笑一声道:“怕是是你在和我兜圈子吧,安熠,你叫我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谈条件吗?”

“那我们开门见山好了,我要用卢森宜来换季森宜。”安熠肯定的说。

“值得么?为了一个季森宜,你这样肯定会暴露更多。安熠,我知道你这几年账面上太多批漏了,要真是查起来,你也是知道应该怎么样的吧,怕是牢底坐穿。”

“我不在乎。”安熠看着纪品年,说:“我只要我在乎的人平平安安。”

纪品年不理解安熠说他在乎的人平平安安是怎么回事,季森宜做了违法的事,怎么样都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安熠为了担保季森宜,不惜绑架卢森宜,本来就是犯罪,最后谁都逃不了。

纪品年不理解安熠的做法,看着安熠就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意义在哪?完全没有意义!”

“纪品年,你懂什么!当初我离开F市去日本的时候,你在哪,你在享受生活9是纪家的长孙,你什么都不懂,你只会在这里说空话!”

“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突然离开,但我走到今天,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呵呵,自己得来的。”安熠嘲讽的笑道。“你们纪家,家大业大的,纪品年,你当初没有纪家给的创业基金,你能走到今天?”

不错,纪品年最开始做生意就是靠着纪家人给的创业基金,否则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所以呢?你想说的是什么,因为我拿了家里的钱创业,你嫉妒,所以这一系列的都是在报复?”

“不,纪品年,你真是天真,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吗?纪家的钱来路不明,未必是最干净的。”

“你有话直说,拐弯抹角的人,怕是你吧?!”纪品年有些微怒。

“哦?是吗,既然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当初,我突然转学离开,就是因为你们纪家,你父亲纪飞,暗地里筹备着一切,想要把我们安家排挤出F市,最后他成功了,我们一家人无处可走,只能选择出国。

出国前夜,纪飞带着人到我们家说我的父母受贿,涉嫌金额过高,要关押调查,后来结果没有出来,我的父母就已经死在看守所里,试问,纪飞真的没有利用一点手段吗?

我父母还当纪飞是好兄弟,最后被这个所谓的好兄弟摆了一道,真是可笑。”

纪品年听了以后,拳头握紧,说道:“不可能!我父亲才不会这样的!”

“你要不要去问一问你爸,他到底做过什么!他纪飞就没有徇私枉法吗?他只不过是在报复,报复我爸年轻的时候抢了他的爱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父亲的初恋,就是我妈,安熠,你个人仇恨太重了。”纪品年说。

看着安熠已经失去理性后,纪品年觉得要把事情拉回正轨。

他发现一个点,安熠和季森宜可能真的是一对,只要出了事就怪任何人,怪别人伤害他们,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点。

“不说其他,纪飞为人不怎么样就算了,想把我们家驱逐出境,好在,我当时被山口组收留,才能存活下来。”

纪品年好像明白了一些,是因为这样,安熠才会和山口组的人有关联。

感情他是山口组养大的,而且如今的一切,也有可能是山口组所给的。

“安熠,你知道这么做不对,何必继续错下去,复仇能给你带来什么?有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纪品年想要劝安熠。

安熠要是能那么快的被说动的话,也不会做今天的这些事了。

他轻笑道:“纪品年,虽然你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是没错,可惜了,你忘了一个事,你心太软了,也太容易相信人了,怎么,觉得我们是曾经的朋友,你以为你能说动我?”

“不,我觉得一直这样的复仇,没有任何意义,你威胁我或者杀了我还是怎么样,你心里就会有快感吗?如果说你觉得我父亲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那你又有什么区别,一样是个凶手,而且更恶劣。”

“好了,纪品年,我就一句话,换还是不换?”安熠了没有耐性继续和纪品年说下去,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纪品年盯着安熠好一会,最后说:“好,我换。”

卢森宜在他心里固然重要,但是他还是想要来一个圈套,救出卢森宜多同时,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你让人把季森宜带过来,这样方便我们换人。”

纪品年握着手机,咬咬牙,挤出一个字:“好。”

“打电话吧。”

安熠扬扬眉,等着纪品年打电话,纪品年给司徒钰焯打了个电话。

司徒钰焯正在待命,突然听到纪品年的电话,有些错愕,接起电话没有开口。

纪品年先开了口,说:“司徒,你把季森宜带到大明路的段秋阁,我要用她来换卢森宜。”

纪品年只能说这么多,司徒钰焯当然知道话里的意思了。

为了拖延时间,司徒钰焯想到一个办法,就说:“品年,我现在说的,你只要回我好和嗯,其他不要说。”

“好,你们大概什么时候来。”

司徒钰焯知道纪品年在演戏,就说:“你想办法套出卢森宜多位置,我把人带过去,等你信息要到以后,立马给我电话,不方便就给我短信。”

“我知道,我待会再门口接你们。”

“我先带人过去,随机应变,再见。”

“好,拜拜。”

纪品年打完电话,将手机收好,对着安熠说:“他们很快就到,卢森宜呢?”

“他们这不是还没来吗,我们再等等吧。”安熠一副不想告诉纪品年多态度,就怕纪品年使诈。

“他们等会就来了。”

“那也是要时间,要不这样吧,我们用猜谜的形式,来猜一猜卢小姐的去向,怎么样?”

纪品年看着安熠的表情,就好像看着一个赌徒,他这是在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