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品年和纪舒赫赶到安全屋的时候,司徒钰焯已经坐在安全屋里抽着烟,这间屋子是用别人的身份购买下来的,地处山中,没有什么人会找到这里来。

纪品年将车钥匙往茶几上一丢,往沙发上一坐,就问:“魏以衡呢?”

司徒钰焯抖落了一下手中的烟灰,眼神示意他在厕所,纪品年看了一眼厕所门口的脏衣服,皱了皱眉,不知道魏以衡发生了什么事。

他问:“怎么回事?我刚才在电话里听他说话有些不对劲。”

司徒钰焯将手中的眼直接掐灭在烟灰缸内,然后看着纪品年说:“品年,这次的事情,你应该也从纪伯父和舒赫那边知道了点东西。”说这话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纪舒赫,接着说:“高秋阳那边应该是已经动手了,以衡这次就是被抓去调查的,连续关了了两天,没有给任何水和吃的,放出来的时候......”

纪品年听了有些不对劲,直接吼道:“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连续关了两天,还不给水和吃的,他们高家以为自己是审判者吗?这一切他们都没有任何证据!”

纪舒赫脸色有些难看,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无能为力,纪品年看到纪舒赫的脸色的时候,就问:“舒赫,这件事你也知道?!”

听到自己大哥的声音的时候,纪舒赫吓的抖了一下,就说:“知道是知道,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不了解,我只知道魏大哥在接受审讯,至于断水断粮这件事,即便我们知道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插手。”

纪舒赫在部队里的职位也不高,魏以衡的也是,在这群人面前,他们已经沦落成为蝼蚁一般的人。

魏以衡从浴室里出来,听到纪品年的声音的时候,开口说:“品年,陶语然应该和这件事有点关系。”

纪品年听到魏以衡的声音的时候,他转过去,看到刚洗漱好的魏以衡。

洗完澡的魏以衡看起来舒服一点,纪品年是没有看到刚才他脏兮兮的样子,司徒钰焯看到魏以衡这个样子,才觉得以前的魏以衡总算是回来了。

“这个陶语然,我就知道她不简单。”纪品年咬着牙说。“如果说陶语然逃不了关系,那她一开始来找我合作,也就是为了让高秋阳来调查我,很好,都学会放饵钓鱼了。”

“什么意思?你们在说的是什么事?”纪舒赫不知道自己大哥在说什么,疑惑的问道。

纪品年将陶语然的事情说了一遍,陶语然在外从商,以及想要拉自己入坑,再加上之前的点点滴滴。

纪舒赫一听也觉得思路打开了,瞪圆了眼睛,唯独司徒钰焯坐在那边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魏以衡平常也会抽烟,在这个时候,突然说道:“司徒,你把烟掐了吧,有点熏人。”也许是被关了两天两夜,刚才稍微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现在闻到烟味就觉得恶心。

“好。”司徒钰焯将刚点燃的香烟再次掐灭在烟灰缸里,说:“那我们来说一下这个陶语然吧,你们觉得她的身份是什么?”

魏以衡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纪品年,纪品年示意他把这些天的观察说出来:“前短时间我和品年去了一趟c市,就是为了这个陶语然的事情,因为她说要把商业介绍给品年。”

“如果照你们那么说,陶语然应该是认识魏大哥的。”纪舒赫突然开口说。

说到这里,魏以衡有些激动的拍了个手,就说:“说到这个,我有必要说一点,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被带回组织接受问话!说我在外从事商业,而且数额庞大什么的。”

纪品年听到魏以衡的话以后,就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说的被人盯上,是这个陶语然?”

“没错!”纪舒赫说道。“我和陶语然单独在c市待了几天,见到的人也不少,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最后一天要回来的时候,陶语然说了一句话,她说本来要带我去见大客户的,没想到我们走的那么快。她的语气带着很遗憾的样子,我当时还在想这个大客户会是谁,要是当时见了的话,应该也不亏。”

“你要是当时见了那个大客户的话,你估计就回不来了。”纪品年算是听出了点东西,冷冷的说道。

魏以衡还傻愣愣的问道:“为什么回不来?我要是见到那个大客户的话,我们的调查就有了结果。”

“以衡哥,你这是要被眼前的调查进度迷惑了,要是真的见了那个大客户,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钓你上钩的鱼饵!”纪舒赫一点就破。

纪品年真是为魏以衡的智商感觉到堪忧,摇摇头无奈的说:“我觉得舒赫这个局外人都比你懂得多,你怎么不长点心。”

“这次的调查,他们也过于着急了一点,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个好事。”许久不开口的司徒钰焯突然开口说道。

纪品年赞同他的观点,就说:“我觉得也是,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么做,我们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来找源头,他们是不是太想成功了。”

“我看是那个高秋阳,八成是想把我们几家人扳倒,我看他是疯了不成!没有证据等一切结束了,看小爷我不弄死他。”魏以衡算是在审讯室吃了苦头。

他从来都是有仇必报,何况这个高秋阳做的事情真是太让他感觉到生气了,这么折磨他,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就是合法的了吗?

“不说这个,高秋阳暂时没有拿到任何的文书,他没有任何权利做这些事。”纪品年说。

魏以衡震惊的看着他,“老哥,你怎么知道?”

“拜托,他去调查皇盛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带着一队人马就过来了,我真不知道现在部队的纪律就是这个样子?”纪品年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司徒钰焯。

司徒钰焯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纪品年也在猜测他的想法,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