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品年自然也是希望魏以衡不会有事的,他从小顽皮,比他们几个兄弟都会跑,跌跌碰碰的,都没有怎么样。

算是福大命大吧,这次的事情,纪品年也没有了底。

上一次魏以衡受伤,纪品年能那么安心,也许是因为纪品年知道魏以衡活生生的人躺在抢救室内,通过抢救可以救活。

现在他心慌是因为他看不到魏以衡的生死,也不知道他这个人在哪里,胡乱猜想他的结果,就会给自己带来心慌。

一定是这样的,纪品年想着,他都这样了,要是魏家人知道魏以衡的情况,又会怎么样。

纪品年想都不敢想,所以在离开的时候特地嘱咐司徒钰焯,让他将消息封锁。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纪品年突然问到霍斯,既然消息被封锁了,霍斯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霍斯,感觉霍斯有些不一样。

他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可是就是觉得霍斯很奇怪,他站的位置离霍斯远了一些。

医院的人很多,看病的人在这个时候是高峰期,没有人会注意站在角落里的两个人的举动。

纪品年这才发现,霍斯的不一样是在哪里了,这个“霍斯”,根本就不是霍斯!

“你到底是谁!”纪品年死死的盯着“霍斯”。

“霍斯”微微一笑,见自己被拆穿后,表现很淡定,说:“你还是挺聪明的,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是你的兄弟。”

“这是当然,你都说了,他是我的兄弟,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管你们用了什么高科技把脸给变了,但是行为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纪品年提高音量,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一边了。

“霍斯”看到有人注意到他们的时候,说了句:“既然被你认出来了,那也没办法了,要想救你兄弟,你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你的意思是魏以衡在你手里?!”纪品年问道。

“你觉得呢?”

“你要什么条件!?”纪品年咬咬牙,不知道这个人要什么条件,只能这么问看看有没有什么结果。

“霍斯”笑了,将口袋里准备好的一个手机塞给了纪品年,然后对他说道:“你等我的电话。”说完就离开了医院。

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纪品年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刚才的那个“霍斯”的确是和霍斯长得一模一样,行为举止也都是一样的,若不是因为消息的问题,纪品年很有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是假的。

如果说霍斯都有人假扮,那么季森宜会不会也是假扮的?一切皆有可能,尽管如此,纪品年还是决定要去见一见季森宜。

只有见到季森宜,他才能够真正确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拿着那部手机看了看,手机没有什么特别,里面有一张卡,除此之外,手机是完全空白的状态。

没有任何一条短信,也没有任何一个电话在里面,就好像一台崭新刚买来的手机一样。

他将手机放在口袋里,转身进了医院上了楼,来到卢森宜的房间门口的时候,看到娟如已经到了病房里正在和卢森宜聊天。

卢森宜看到纪品年回来的时候有些惊讶,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纪品年给自己留的纸条,她还以为纪品年会忙一会儿才会回来。

娟如看到消失后又出现的纪品年的时候,开口就说:“品年,你怎么可以把森宜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她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纪品年很累,坐在了卢森宜对面的椅子上,像是没什么力气一样。

面对娟如的问话他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卢森宜是看出来纪品年的疲惫,就问:“品年,你怎么了?”

卢森宜一开口,纪品年就回过神来,看着卢森宜,抹了一把脸,“啊,我没事,可能是早上有点困了,没有睡好吧。”

娟如看着纪品年这个样子,也是心疼,她自己的而自己自己也知道他很忙。

娟如起身对纪品年说:“我去给你们热一下粥,待会儿一起吃一点。”说完,拿着带来的煲出了病房。

纪品年看到娟如离开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这件事他也不能让娟如知道。

他走到卢森宜的床边坐了下来,靠在卢森宜的旁边,卢森宜伸手拉着纪品年的手,缓缓的摸着他。

“怎么了?很累吗?你早上几点走的?”卢森宜轻声问道。

“五点。”纪品年闭着眼睛在卢森宜的身边休息,他多么想要停止在这一刻,安宁的让他不想再思考其他。

卢森宜闻到纪品年身上的烟味,皱了皱鼻子,问:“你抽烟了?”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觉得纪品年抽烟让她困惑。

只有特别烦恼的时候,纪品年才会抽烟,这样的情况,卢森宜和他在一起以后就没怎么遇到过了。

今天居然抽烟了,而且烟味还特别的浓重,短短的几个小时里,看来抽了不少的眼。

“恩,有点烦,所以就抽了几根。”纪品年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和我说一说?我也很担心你。”卢森宜说。

纪品年并不想说,他靠在床边上,越来越往下滑,最后索性和卢森宜挤在一张床上,抱着卢森宜,闭着眼睛。

他含含糊糊的说道:“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和你,和宝宝,一起好好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有什么事,等我起来再说。”

卢森宜不想勉强纪品年,只好答应纪品年,让他躺下好好休息一番。

娟如回来的时候,纪品年就像一个孝子躺在卢森宜的身边睡着了,卢森宜看着娟如脸上露出无奈。

娟如没有说什么,自己的孩子有多累她心里都明白,轻手轻脚的将粥放在了卢森宜旁边的桌上,然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开始翻阅起报纸。

病房内充满着温馨,等待纪品年的,却是一场战斗。

这场战,他不得不打,也将会在这场战斗之中失去一点什么,纪品年知道他应该准备做什么,所以在卢森宜的身边,这一刻他只想好好的睡场觉,已备后面的战将打得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