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景俏欢反复眨了好几次眼才将眼皮完全掀开,模糊的影子渐渐地清晰,率先看清楚的是天花板下的吊瓶,低低地呻*吟了声,景俏欢扭头就看见了自己手背上的点滴,昏睡前的记忆渐渐地重新回到了脑海里。
“醒了?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原本站在阳台打电话的言初辰转身敲看见了她掀开眼皮,重新回屋便听见了她的呻*吟声,挂断电话快步走到床前俯下身与她唇语,
“你的麻醉刚过,可能还会有点晕。”
尽管不算是严重的伤势,但还是上了麻药,再加上擦伤的消炎点滴,言初辰能理解她的昏昏欲睡和精神不济。
动了动唇瓣,景俏欢微微地摇头,却又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舒服,沙哑着干涸的喉咙问,
“疼……不知道哪儿疼……”
那种疼一阵急一阵缓,景俏欢刚想捕捉那种疼痛却又瞬间消失了,让她拧着眉瞬间又舒展,想张嘴说出来却又无法言语。
眸色侵染着担忧,言初辰摁下了紧急呼叫按钮,让值班医生过来检查一番,最终却又被诊断是麻醉过后的疼痛,无大碍。
“额头缝针了,手脚也多处擦伤,拍片检查身体没有大碍,你放心好好睡一觉,醒来就能舒服点。”
头顶细碎短发凌乱,衬衫也已经邹巴巴,言初辰一脸的疲倦却依然软着声哄景俏欢,完全没有往日的淡漠和强势。
咽了下口水,景俏欢始终觉得哪儿不对劲,望向言初辰伸手拉了拉他的手,
“陪我躺一会。”
豪华病房的床是双人床的标准,即使景俏欢躺了上去依然还有一大半的空余位置,此刻她只想躺在他的怀里,莫名的寻求慰藉。
点点头,言初辰脱下皮鞋就躺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口揽住人,下巴贴着她的发顶,轻柔地捏着她的柳腰,
“睡吧,人已经抓到了,包已经拿回来了。”
豹子胆地敢在“恩佐”的门口犯事,意味着对孔令鹤的挑衅,无需他出手孔令鹤已经将繁城翻了一遍将人打残了带回“恩佐”受审。
低低地“嗯”了声,景俏欢再次陷入昏睡里,全然看不见言初辰剑眉紧锁,也看不见他鹰眸折射出阴狠的冷光。
“疼……疼……啊……嗯……”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景俏欢的喉咙溢出,原本浅眠言初辰猛地睁开眼,扭头望向身旁的女人却见她仍旧紧闭着双眼。
“欢欢?哪儿疼?”
一下坐了起来,言初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一双眼上下地搜索着她的身体,却看不到任何的异样。
“嗯?嗯……疼……”
一阵紧缩的疼痛猛地传来,景俏欢一下睁开了眼,小手自然地摁住在腹部上,对上言初辰愕然的眼神忽地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痛!”
惊呼了声,景俏欢心里升起股不好的预感,不顾手背的点滴猛地扯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小手抚上腹部,她终于知道隐隐的疼痛都来自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