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宇航等不到夜笙的消息,内心一阵焦躁不安:“怎么回事儿?这夜深不是一向很准时的吗?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夜色渐渐暗淡了下来,还别说这撒雨航没有夜深的陪伴,它显得更加无聊与不安,于是他披上一件黑色的披风,朝着东街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静悄悄的,夜幕之中,偶尔可见星星点点的烛光,路面上偶尔可见几个稀稀落落的人影,他们都是赶往回家的小商小贩。

这个时候哪里的人最多只有那烟花楼与赌坊的人最多,撒宇航不善言谈,他不想挨个问,想必问这些人是问不出什么下场来的,索性不如先去烟花楼打探一下。

烟花楼,灯火通明也算是这一带最耀眼的建筑了,朱红色的琉璃瓦与墨绿色的岩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高大的门柱上,用五彩的画笔画出栩栩如生的笔画,都是各地的妙龄女郎,一方水土一方人,果然,每个地方的美女都不一样。

撒宇航此时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他刚刚停住了脚步,边有两名女子迎了过来:“公子,进来吧,这壁画是死的,可我是活的,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玩玩这活的?”

撒宇航扫了一眼,轻咳了两声:“咳咳,你们这里的花魁是哪位?本少爷只对花魁感兴趣。”

那女子舞动着彩袖:“公子,我们这里的花魁可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瞧瞧,我们这的那花魁冰冷无情,又不喜欢与人说话,更别说是玩了,陪客人喝两杯酒就不行,好多客人都被他她赶跑了,好不容易碰上个有耐心的,她又哭泣个不停,着实令人扫兴不已。”

撒宇航听出来了,这样的女子一定是有故事的人,他来到这里,图的不是风雅,而是打听消息,哪里人最多,他就去哪里,当然,这花魁也不理外。

一个妓院的狠角色也无疑就是妈妈了,她老远就看着撒宇航迎了过来:“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我们的救世主,风流倜傥不说,就这一身扮相,一看就是富贵家的子弟,快快里面请。”

“慢-看来妈妈的眼光果然不错,只是,本公子需要先找个人多的地方凑凑热闹然后再遇于与你们这里的花魁尽享鱼水之欢?”撒宇航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此做作的话他怎么说出口的,但为了打探消息,他不得不装成妖精的样子恶心自己的同时又取悦与别人。

“好,要说我们妓院最热闹的地方也就是这大厅了。”妈妈堆满褶子的一脸微笑将撒宇航带到了大厅里。

戏台上是姑娘们婀娜多姿的身影与歌喉,而台下则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欣赏姑娘们的曲儿与身姿的同时,不忘大大地赏银子,遇上可心的主子,说不准还能为台上的女子赎身呢?这一赎身,对于妈妈来说,可是抓紧摇钱树使劲摇的机会了,再不摇,就没机会可摇了。

“公子,您看要不要姑娘们陪了,需要的话妈妈叫几个姑娘过来陪陪公子。”

“不必了,准备一盘瓜子,本少爷先看看姑娘们的身段再决定要不要!”撒宇航蹲在了椅子上,眼睛盯着戏台上的姑娘们。

这大厅里还真是富家子弟居多,撒宇航看了一眼,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两名身穿浅蓝色锦袍的富家子弟,他们一边品着茶,一边剥着瓜子不断地喂进嘴里。

“听说知府的那傻儿子的护卫又抓回来一个年轻人,外地人,好像是京城里的。”

“如今的知府仗着朝里有人,就怂恿自己的那傻儿子到处祸害百姓,真是可恶。”

两个公子的对话,撒宇航听得一清二楚,他敢断定,他们口中的那个被抓的外地人一点定是夜笙,只是,此时的他不能有任何动静,他只能坐在一旁静静地偷听。

身边的公子哥说话了:“这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如此的嚣张跋扈,连我们父亲在朝为官的公子都不敢冒犯他,可他贪污百姓的银子不说,还将百姓的田园据为己有,甚至不惜伤害人命,哎,看来,如今的朝廷也是岌岌可危了,弄不好,这朝廷要改为郑姓了呢!”撒宇航座作为皇上的二皇子,他实在没法再继续听下去,索性捏了一把瓜子,一边吃着,一边上了楼。

通天圣僧打坐在团蒲上,眼睛微微闭上,一个小沙僧走了进来,微微弯腰:“师座,郑相带来了!”

通天圣僧摆了摆手:“下去吧。”

整间僧房里,静悄悄的,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这样的沉默了有一会儿,通天圣僧打坐完毕,忽然仰头哈哈大笑:“真是看不出来啊,郑相雄心勃勃,是不是没有了大皇子你这壮志雄心就无法一展抱负了?”

“圣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只不过是忠心为国,如今各路诸侯蠢蠢欲动,作为一国之相,我又怎么忍心将先帝用生命换了来的江山拱手让给别人呢?”

这话不禁让通天圣僧疑虑了:“怎么?事到如今,还是不肯承认你营救大皇子的目的?看来,本座就应该将你的心肝挖出来谈探个究竟。”

“圣僧,大皇子是皇上的嫡子,如果大皇子有什么意外的话,这皇储的搁置岂不是引来各路诸侯的觊觎,他们纷纷讨伐,朝廷不是限于为难吗?到时候,国不成国,你我岂不成为亡国奴?难道这是圣僧想看到的结局吗?”

就是郑通河的这一番话,深深的打动了通天圣僧,原本通天绳,只是想借故为难与郑通河,因为郑通河的所作所为他都一清二楚,作为一国之相,并没有尽到相国的责任,而是勾结反派意图谋反,还想害死一心为群众着想的二皇子,作为一个僧人,一个与皇家有关系的生人,他怎么会容纳皇宫中出现这样的叛徒?

“怕了大皇子你可以带走,但是你要确保他的安全,回到宫中第一时间将诸侯造势的情况告诉皇上,想办法分散他们的实力,加强对皇权的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