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武道纪 >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甘心

唐摩挲着手掌,心不住的下沉,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从他胸口处掏出什么东西一般,很是压抑憋屈,他甚至说不出自己这般感受的原因。

纷花碎落,说不出的心酸苦涩。

唐执剑轻舞,手掌飞扬舞动,轻舞蔓扬,眼底的落寞却不知不觉的流溢而出,仿佛空气多弥漫着苦涩的滋味。

越发躁动的内心不住的轻扯,不耐四溢,唐剑法越发狂躁,心中就像是有什么不安的因子在剧烈的放肆叫嚣。

其实真的不知道为何如此吗?唐的心飘飘的升起,然后又是失落的跌落。从高处之中迅猛击落,四分五裂。

唐是多么希望要是结束之后,猛然回身,那个人还会在自己身边,即便明明知道终究只会是幻想,可是就是怀抱着这种虚妄,至死不休。

舞毕,唐立定长身,萧萧落花夹杂的碎叶纷纷下落,就像是谁的心渐渐沉入了低底,犹如尘埃深埋无声。

唐感受着身边空落的地面,再没有那人的踪迹,总觉得很是寂寥。

唐控制不住自己,脑袋里面像是满满都是那个娇俏的身影。

就像是那天她到来的时候一般,带着狡黠的笑,却在不知道的时候轻易地勾动了他的心,再难忘却。

唐重重的挥动着脑袋,想要将她完全抛弃,可是却是不住的深陷。

唐长剑轻起,随风挥动,如流星满月,神采流溢,剑光凌乱纠缠,心却是越发混乱。就像是多年前深埋于土里的秘密,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就被暴露在日光底下,丝毫不留情面。

这到底算什么?明明什么都不是,却自己丝丝动心,明明不过只是再为普通不过的轻巧,为何要自己沦陷。

唐剑法越发狂乱无章法,到最后就只是大力乱舞,就像是疯狂凶暴之人。

剑如灵蛇吐信,猎猎破风,又如游龙四走,微风凛凛,巧如飞燕,疾如闪电。

空气之中像是飘逸着丝丝寂寥,唐终于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挥剑入鞘,重拾自己的不安。

锐利精眸渐渐恢复清明,只是一瞬迷失罢了。

像是那种多余杂乱之物,只是一念之差而已。

唐眉眼微睁,凌厉的眼睛闪烁的明明灭灭的光,就像是黑夜中迷茫的烛火。

恍惚之间,唐似乎看见一个迷糊人影,不觉嘴角带笑,灵唇轻勾。

似是一个白衣女子,芊芊玉手交叠于腹部,美目紧阖,像是调皮的轻移到他面前,温热呼吸倾吐,微微刺痒,轻轻牵动他的心。

唐情不自禁伸出精细修长的手,不觉欲抚上女子娇颜上,分毫靠近,指尖微触,不过只是空气泡影。

原来自己对那个人竟是这般想念。

唐寥落的心紧扣着那个人,他不住有思绪飘飞,想起那个在被贬是陪伴在自己的那个人,那无数时光的喜怒哀乐,现在看来竟是那般弥足珍贵。

唐不免有些怨恨起来,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下一个念想呢?到如今竟是一点思念的依凭都没有,只能是仰天无奈长叹。而那个人如今又身在何方?

那个人又是否会像自己一般怀揣这这般悸动?

难道终归只是自己轻易动心的痴傻?

唐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闺中怨妇,无端思念着远出的丈夫,妇人家一般胡思乱想,各中虚拟狂躁的画面不停的汹涌。

唐非榆木,他自然是真的自己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思,只是有些东西终究会在岁月的遗落之中渐渐离失,由不得拒绝。有些时候也并非是自己看不清,而是自己舍不得放手。

那个人于自己有究竟算得了什么?短短时间夹隙之间,正能进驻留守自己的心吗?

又真的是非那个人不可吗?

为何此时此刻的内心会这般难受,总是忍不住的想着她,念着她,可是她终究不在。徒留他一人于风中萧寒。

迷思之间,竟还恍惚看见了那人,可见自己对于那人的未来自然是不住的铺排设想,只是虚幻真的能成了真?

唐轻捻花枝,就像是那人一般柔媚娇俏一般。心思飘飞,甚是想念。

便是这样想着,心中悲戚又是重了几分。到底再是怎么不忍割舍,却终究还是要将那人舍弃,不然现如今照他这样已然就是一个痴傻之人。

唐寂寥嘴角一勾,自嘲一笑。由着自己就像是深海之中漂浮的船,四处飘逝,然后被巨浪一把吞下,不留痕迹。

就像是过去的无数岁月一样,在没有遇见那个人一样,自己仍旧是自己从容淡定骄傲无比的王,而非这般捣鼓着残破的细碎遐思,深深怀念着某人,失了来路,迷了归途。

这样一想,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不过这是没有意义的迷失罢了,从此刻起又是清醒的了。

唐打定主意要将那个人彻底的抛在脑后了,他是新生的王。或许,他那样不过只是初尝情爱吧。人间情爱原来只是这般轻巧,看来正是易丢易逝,倒是容易非常。

唐在心里便打定了主意,这样一来,眼前局势瞬间明朗清明。

他自信从容的整了整交襟领口,端了端身子,于斜风之中淡定一笑。如清风朗月,叫人豁然开朗。

唐收起长剑,恢复一派清明,心中不免勾动出得意的神色。困惑世人已久的情爱,竟是这般灵巧的就叫自己破解了。

实在是光阴易逝,他居然纵容自己沉溺其中混乱。

这段时间他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现在终于好了,他终于是收起了所有情绪,没关系,就像现在还是时时想起那个人,但是时间终能抚平一切,

这样深究起来,也不过只是自己不习惯,所以才会为之痴迷。

只要给他多些时日适应就好了,果然是他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唐突然很是欣喜的回屋,全然无初时满腹愁伤之态。

一切都会渐渐流去的,他也可以。

不过只是那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