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茹霜眉眼上挑,狭长的桃花眼望着司徒奕,心里一阵冷笑:

原以为这男人是在为自己着想,才出的头,感情是怕自己连累他丢人现眼。

这天下的男人果然都不可信

虽然,这么想,但她却还是站起身来,对着上首的司徒晋南作了一个揖,接着司徒奕的话说了下去。

“奕王说的不假,我喝醉了酒,做事比较出格,而且我最擅长的剑舞,刀剑无眼,万一一个不小心,伤了王爷和王妃,我可就难辞其咎了。

司徒晋南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无妨,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如若当真有了什么危险,我们自会躲避,而且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也定会既往不咎,你尽管放心好了。”

幽姬急于看陆茹霜出丑,也紧跟着附和道:

“是啊,王爷都说没事了,奕王妃就不要推脱了,我们都是有些修为的人,你的那些身手可伤上不了我们。”

陆茹霜漠然的看了一眼迫不及待看自己出丑的幽姬,生冷一笑:

“既然晋王和晋王妃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再推脱,就显得太矫情了,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解开裹着全身的披风,随手一扔,足间一点,飞入场地中央。

只见其一袭红艳似血的飞燕裙,腰系一条朱红色的红丝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乌黑的秀发垂放,像瀑布一样散在身后,黛眉清点,樱桃般的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冷艳的气息,清秀的脸庞在此衬托下却别有一番风情。

然本是令人惊艳的打扮,不知为何却充斥着,冷如刺骨的寒意,那寒气甚至可以将周围的空间凝结成了冰。

而那寒气的来源却是刚刚还笑意盈盈的司徒晋南,此时的他目光像刀锋般锐利,像看见杀父仇人一样死死的盯着庭中站着红衣人儿,泛着一阵杀气,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

司徒奕心里磕蹬一声,他竟然忘了告诉这个女人,在这晋王府里面绝对不可以穿红衣。

晋王府有两大禁忌,其一,不经允许不得进入西厢院,其二便是,凡在晋王府者,不得身袭红衣。

违者,杀无赦。

知道内情的众人面色凝重,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凛冬神色凛然:

“王爷,现在怎么办?”

司徒奕脸色有些难看:

“先静观其变,若司徒晋南有所异动,立马救人。”

虽然他自认为和陆茹霜之前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终究是他奕王府的人,而且刚才还救了自己,不管道义还是报恩,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幽姬见司徒晋南面露杀气,心中欢喜,她本意是想让陆茹霜出丑,但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正中下怀的穿了一身红衣,简直是天助她也。

整个水亭,气氛异常的诡异。

下席的司徒奕和凛冬,面色凝重的看着场上还浑然不知的陆茹霜,全身神经紧绷,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徒晋南,严阵以待,以防他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