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话,就好比赤血莲子跟孝子吃的糖豆一样,怎么会说有就有。

“其实,不光是陈树东一个人,还有许许多多的学生,因为被胁迫被控制,大部分都和陈树东一样被染上了毒瘾,更甚至,比他还要严重上几分。”木木边说边为陈树东盖好被子,示意大家先出去。

虽然昏迷着,但起码这几个小时也能让他的身体缓一缓。

又一间房间门外,木木手放在门把手上,似乎犹豫了,“你们要看吗?”

大家还不理解木木的意思,高瘦更是觉得他磨叽,“我们什么没有见过,你卖什么关子!”

木木也不回答,直接推开了那扇门。

一瞬间,门内的痛苦的呻吟与嘶吼,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悲惨的世界。

每一个病床上,或是地上,都东倒西歪着面色青白的人,或软弱无力如干涸的鱼儿,或愤怒嘶吼医生和护士几乎压制不住。

但他们每一个人口中都呼唤着同一个词,“药,给我药!”

“他们……”

“他们的毒瘾比陈树东的还要严重,有的已经快撑不住了。”木木无力地叹了口气,“如果再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就要考虑是不是要给他们提供毒品了。”

“你的意思是要他们放弃坚持,以后靠那个东西生活,并且拖垮身体命不久矣?”凤柯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然怎样呢?”木木声音很是疲惫,“难不成让他们现在就承受不过痛苦折磨而死吗?”

正有一个犯了毒瘾的少年,猛地挣脱护士的控制,就那么直冲冲地往床头撞去,好在这间房边边角角都贴了软泡沫,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悲剧。

木木再次关上了门,因为他知道,第一次看见这样画面的队友,必定是难以接受的

“我现在就是想问大家的意见,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木木最终看向冷决,“队长,你觉得呢?”

冷决沉吟片刻,“继续对他们的家人保密,把里面的病人分开隔离,等他们清醒的时候,再一一询问他们,是想重新开始,还是就这样算了。当然把利弊也都告诉他们。他们的人生该由他们自己决定,不要受到别人的影响。”

“那么陈树东呢?”四眼看向凤柯,“你作为他的师父,他清醒的时候自然听你的,毒瘾上来的时候所受的折磨也无人能替。凤柯,我只是客观分析,陈树东即便是能撑过第二次,也绝对撑不过第三次毒瘾。”

“你们等等我,”凤柯低下头,连身子都佝偻着,“会有办法的,我会去想办法的。”

看着凤柯失魂落魄地走远,原地留下的几人心里皆不是滋味。

“可是这样等不是办法,我们能等,里面的这些人也等不及了。”

高瘦说得没错,但冷决更了解凤柯,“她说让等,她就一定会办到。”

说着,冷决跟上凤柯的步子。

凤柯神伤的背影,冷决终于忍不住上前拉住她,“这不该是你一个人承担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