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与下界交界处，凰起之地界障处，一位黑衣男子踏空而立，看向远处的天空，火红的火焰纹路纹在额间，活灵活现，如同真正的火焰一般，耀眼夺目。
而那双完全变成了火红色的象征着凤族之首的瞳眸看着远方的天空，慵懒而又危险。
“修罗帝上，这笔账，本座记下了。”
……
“如果我不是凤梧桐，那这一切倒是好解释了。”慕子玥想起了初见千流影的场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我见到千流影时就觉得很是熟悉，有一种很陌生的情感。我很清楚那份情感告诉我的是愤怒，但是没有恨意，而是悲哀痛苦，还有……”
话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揽在了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间，环着她的手比过往紧了几分。
慕子玥不笨，一想就明白了帝弑渊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她揽住了男人的腰，安慰道：“放心吧，我来这的时候是今春季末，所以之前生活在凤族的是肯定不是……”
才说道这里，慕子玥突然一怔。
千流影十一岁时，凤梧桐七岁。
今年千流影二十岁，一年前发小失踪，也就是十九岁，意思是失踪那年凤梧桐十五岁。
正好是她现在的年龄！
再联想一下千流影那熟悉的古武世家慕家功法和技巧动作。
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听到少年的话戛然而止，他的手隐隐又紧了几分。
“阿玥，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的声音很沉，但是能看出来他口气中的试探和小心翼翼，“你真的是凤梧桐呢？”
脑海中突然迸现出了一幅幅画面。
是那天她的那个梦。
梦里女孩的动作历历在目，好像她亲眼见到过一样。
是她前世再熟悉不过的战斗动作！
‘如果你死了，我可没脸见我爹娘。’
她当时没细想，还以为原主是多么bug。现在才想起来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成熟的心智？
这根本不可能！
除非是……住进了一个成年的灵魂。
“帝弑渊。”慕子玥不记得自己多长时间没眨眼了，只觉得再度阖目的时候干涩异常，有些不想再睁开，“我应该是她。”
她的语速很慢，字字敲打在二人的心中。
久久无话。
“所以……呢？”
帝弑渊的手微微放松了些力度，但是对于一直沉迷于重重谜团的人来说，并没有任何察觉。
少年没有回答。
“我知道了……”
就在他的手又松了几分时，脖子突然被环住。
感觉到拉力，紧接着就是被少年紧紧抱住。
“你知道什么？”慕子玥将男人抱的很紧，好像是为了安抚男人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心，“不管你知道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男人的身躯微微一颤，接着就听到少年继续道：“可能我水性杨花，也可能我没心没肺，我不记得他了，但是我记得。”
慕子玥松开手，抬起头看向帝弑渊，雌雄莫辨的绝美脸庞上，眼尾微扬：“我现在喜欢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