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内之后,铃兰就让杜英把苏锦年扔在了地上,自己上床去睡了。
苏锦年生无可恋地在地上滚了两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年了,要是没有付清明那茬的话,可能她还在宫里组织年会吧。
刚刚入春的季节,夜里还很凉,她躺在地上,能感觉到凉意慢慢渗进身体里。挣扎着动了动,想站起来坐在椅子上。
“砰”的一声,,苏锦年被一个枕头砸到。
铃兰脸上带着怒气看她,“你想干什么?”
苏锦年耸了耸肩,“地上凉,想坐到椅子上。”
铃兰冷笑了一声,“你不会还以为你是阁主夫人吧?”慢吞吞地下床,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来,她笑着打量苏锦年。
苏锦年被她的目光盯的发毛,“干嘛?”
铃兰笑的放肆,“没事,怕你跑了,给你喂点吃的。”伸手捏住苏锦年的下巴,将药丸塞进她的嘴里,等她咽下以后,开心地拍了拍她的脸,“真是让人开心啊,你知道我以前做什么的吗?”
见苏锦年不说话,铃兰自顾自说,“我啊,从小不学无术,人家都跟着师傅学医,我偏偏要制毒,后来师傅嫌我,不让我跟着学了。”
说着她还有些可惜,“我以前经常找人试药的,后来结了太多仇家,整天被人追杀,现在想想,真是好久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人了。”
苏锦年心一跳,“什么药?”
见苏锦年终于有了反应,铃兰十分得意,“就是让你疼几个时辰而已,不会死人的。”
她凑过来靠着苏锦年,“不过你可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弄出太大动静哦,如果将我吵醒的话,我……”说着她从怀里拿出几个小瓶子来,“真是不知道该用哪个好呢。”
苏锦年向来觉得自己最识时务,这种时候为了不激怒她,干脆就不说话。
铃兰撇了撇嘴,将她扔在一旁,自顾自上了床。
苏锦年又挪了挪,坐在了椅子上。
铃兰熄了灯,不一会儿就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苏锦年却慢慢感受到了药效的发作。
她坐在椅子上,疼痛从内脏传来,起初很浅,就像是胃疼一样,她没有在意。慢慢的,疼痛渐渐加剧,有点像身体内着火了,灼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痛。
苏锦年紧咬着牙关,身体内的痛觉让她觉得灵魂和身体都抽离了,头上豆大的汗珠滚下,她痛得摔倒在地上,又想起铃兰说的话,整个人尽量蜷在一起,生怕弄出动静来将她吵醒。
要是吵醒了她,不知道那个疯女人又要干嘛。
夜色渐深,苏锦年浑身上下痛到抽搐,身体内的疼痛已经过了五个小时,还丝毫没有减轻,她痛得打滚,终于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突然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开了。
苏锦年痛得意识模糊,根本无暇抬头看人,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耳边是杜英的声音,“啧啧,一想到你住在我隔壁,我就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