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下班的时候,杜问初还准备拿出手机问叶沉是否要上去等他一起,结果他人就到了珠宝设计部,有几个员工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起身下班,一看到来人是叶沉,立马座回原位,像极了小时候遇见班主任的样子。

叶沉淡淡的开口,“我只是来接我女朋友下班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来查岗。”众人听着这话,又是一脸懵逼,所以他们被迫再次吃了把狗粮,而且很难得叶沉还他们开了句玩笑话,虽然语气听着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杜问初迅速把东西放进包里,拉着叶沉就离开了办公室,因为这本就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当他们两个乘坐电梯下行,几乎一层都有人进来,然而当他们看到里面的人是叶沉时,脚就不向前抬了,生生的站在外面,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杜问初忍不住吐槽了,“你这也太大张旗鼓了吧?”

“我觉得很好。”叶沉间断的说着。

“作为老板,这么公开的谈办公室恋爱,你确定很好?”杜问初忍不住怼他了,这人公布就公布吧,但一系列行为未免也太猖狂了点,作为当事人她都快看不下去了。

“如果不影响工作效率,我不反对。”叶沉阐明自己的观点,他记得自己当初并没有说不可以进行办公室恋情。

杜问初觉得这话她无法反驳,于是噤声不再说话,叶沉好心情的扬起嘴角,在众人面前握着杜问初的手,光明正大的下班,走后一片惊呼和羡慕之声。

两人本准备去停车场的,但是路上被一个人拦住了,是个年纪较大的中年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您是?”叶沉开口问着。

“你就是杜问初吧?杜复明的女儿?”这人没有回答叶沉的问题,反而眼睛看着杜问初,缓缓问着。

杜问初在听到她爸爸名字时,眼中闪过震惊,随后问着,“我是杜问初,您是谁?”

“我是你爸爸以前公司的员工方纪,我来找你是有些事要给你说说。”听到有事情要说,叶沉才又开口,“这里也不适合谈事,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谈吧。”

“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杜问初又重复说着。

“诶,好。”方纪答应下来,站在公司外面确实不适合,于是三人来到咖啡厅坐下,叶沉和杜问初都保持缄默,等待着方纪开口。

“我也算是土木集团的老员工了,你的爸爸对我有知遇之恩,我那时候只是一个大学本科生,找工作四处碰壁,正巧那天遇到了杜总,他看我一脸愁苦,问清我缘由,最后还给我个机会,让我去土木集团工作,后来,我跟着杜总工作,学会了不少东西。杜总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正直又善良的人,他在公司受着所有人的尊重。”

方纪说到这,杜问初听的眼眶都红了,是啊,她一直知她的爸爸是一个特别棒的人。后面,方纪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又慢慢说着,“只是没想到杜总会......土木集团在那个时候已经是F市首屈一指的大集团了,有不少公司找我们合作,杜总可能考虑到兄弟情谊,所以选择了何氏,也就是何晋欲。刚开始几年,两家公司发展的很好,互惠互利,可是没想到两年后,何氏资金周转不过,想铤而走险走私乌木,杜总知道了当然不会答应,然而何晋欲竟然会在出事后,把这一切栽赃给杜总,这才让杜总蒙受不白之冤。”方纪此时已经脸色发红,显然对于当年何晋欲所做的一切耿耿于怀。

“我爸爸真的是被冤枉的。”杜问初呐呐的说着,她虽然一直坚信爸爸是清白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这里面的前因后果,现在有人告诉了她,这所有的过程,杜问初只觉得心痛,为什么她爸爸这么正直的人会遭遇这样的事?而真正的罪人现在还好好的活在这世界上,这公平吗?

“杜总临走前,给我一封信,里面写着何晋欲和现在的欧阳集团联合起来谋害的事,当时因为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来证明杜总的清白,所以他只得把这信交给我,希望我能告诉那些曾经跟过他的人,他并非小人。”方纪想着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眼眶发红,声音也带着哽咽。

“方叔叔,当初你怎么没把这信给我呢?”杜问初问着。

“当时我知道你时,你已经被何晋欲接走了,我想他一定扮演着一个好人角色,我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一直放在身边,后来,你来到了榕城,我看着你和叶总走的很近,我很犹豫,因为叶总和何晋欲的关系很特殊,所以我还是选择了继续隐瞒。只是没想到,后面你又出国了,我就更没有机会告诉你这个真相,如果不是我那天突然看到你和叶总一起去外面吃饭,我大概也不会知道你已经回来。”

“那您现在怎么放心把这一切告诉我们,尤其叶沉也在。”杜问初继续问着。

方纪呵呵一笑,解释道,“我一直没有放弃找出当年的证据,前几天我突然知道了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在找这些证据,我打听了很久,直到看到是叶总,我才恍然大悟,所以我这次对着你们两个人说出这件事,我想叶总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吧?”

杜问初震惊的看着叶沉,这么多年,难道叶沉一直在默默找着证据,她以为当年一句简单的“我会帮你”只是一时玩笑话,没想到叶沉却记在了心里,并且默默付出实际。

“嗯,我找到了不少证据,或许加上您手中的这封亲信,大概就能为杜总洗清冤屈了。”叶沉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杜问初却是泪目了,叶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她默默努力的寻找证据。

“好,我现在就把杜总当年写的信交给你们,我相信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方纪感叹的说着,然后从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封已经有些年月的信封,杜问初小心翼翼地接过,嘴里不停说着,“谢谢。”

方纪摆摆手,“当初没有杜总,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我做的这些,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件该做的而已。”

“总之,还是谢谢您,能够把我爸爸这封信保存的完好如初。”杜问初的语言充满着感激。

“只要能为杜总证明清白,那我所做的这一切也就没有白费。”方纪认真的说着。

“不会白费的。”杜问初坚定的说着。

是啊,这么多人暗自努力着,怎么可能会白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