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碧华中意张书帆,要知道,张书帆不光是读书人,还是已经有了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就算这辈子只止步于秀才,那也比嫁普通的庄稼汉子强出好多倍。

因为有功名的秀才,个人名下有三百亩地是不需要上交官税的。而且,有功名的人见到县官可以不跪,不用交纳所有赋税,不会被征兵,写个状纸可以直达县官手里、、、

总之,比起普通的老百姓,有功名的人可是好处多多。

秦碧华对张书帆的心思张氏一早知道,可是,张书帆有宋家这门亲。要知道,宋家也算是地主家了,搁在以前的张氏是绝对连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自从秦楔偷偷和张书帆来往后,知道张书帆对宋家这门婚事很是不满意,不光秦碧华的心思活泛了,就是张氏的心思那也是活动了不少。

而卖了秦楔只是因为秦碧华看着张书帆对秦楔那么温柔,那温柔是她从来不曾得到的,引起了秦碧华的嫉妒,于是撺掇了她娘张氏解决掉秦楔。

只是,母女俩人都没想到,平时看上去那么软包子的秦楔竟然有了要跟人私奔的胆大行为。幸好,秦楔被抓了回来,而张书帆也没有跟着秦楔一起私奔。

将秦楔卖掉,得了周家的十两银子。娘俩起先因为骤然有了那么大一笔‘意外之财’嘚瑟的要命,连白面这么精贵的东西都舍得买了吃。

更是舍得在娘俩自己身上花银子,一人做了好几身新衣服。当然,这个新衣服秦大山和秦林子爷俩是没有的。

还好,张氏到底还是没失了理智,在花了近三两银子后就把剩下的银子藏起来了,要等到秦碧华成亲的时候给她陪嫁二两,再置办东西。

本来秦碧华听说她出嫁只陪嫁娘只陪嫁二两银子很生气,跟她娘大吵了一架之后就跑回了外家。结果还没进庄子就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张书帆。

张氏的娘家跟张书帆家虽说都是姓张,但是,早就已经出了五服。可,耐不住秦碧华喜欢张书帆这样的读书人,从小就不断‘偶遇’‘巧遇’多次,这里又是秦碧华的外家。所以,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当然,这是在秦碧华自己的心里,而在张书帆心里只觉得这个长得不怎么好看的表了三千里的姑妈家的表妹很烦人。

可,之前因为借着她的方便接触了秦楔,她还是秦楔的姐姐,于是,两个人见到了,张书帆又看到秦碧华哭,于是就问了她原因。

秦碧华一直是拿张书帆当自己未来的相公,对他当然是不隐瞒,问什么说什么,当然,没说家里的钱是卖,不,是嫁了他心心念念地秦楔有的。

而张书帆呢?

张书帆一听秦碧华家竟然有十两多银子,很是惊讶。而惊讶后看着痴迷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心里就有了小算盘。

有了歪心思,就向秦碧华大吐特吐宋家的欺人太甚,还有他对宋家这门婚事的抵抗。

当然,最开始张书帆是没有退了宋家这门婚事的想法的。毕竟,男人最重要的还是前程。

虽然他是真的很不想娶宋娇娇那个母夜叉,但是,耐不住宋家有钱不说,在县城还有门路,有亲戚。

他一个农家出身的儿郎,光靠读书就想出人头地难,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机会,这是他这些年经常混迹在那些同窗中看过、听过的许许多多读书天赋比他好,最后却了了的同类中得出的。

当然,也不能活一个都没有,但是,那种人除非是真的天赋很高,文曲星下凡投胎,这样的惊才绝艳的真正的寒门学子才能鱼跃龙门。可惜,他不属于那种天赋绝高之人。能考上秀才之名已经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他当时的名词也不算太高,还在中下游,想要再进一步考上举人,起码他自己知道,三五年之内是别想了。所以,就算是为了以后的钱途,起初张书帆是真的没有退掉宋家婚事的打算。

可,耐不住他对秦碧华和秦家的钱动了心。所以,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应付着秦碧华,想着弄不到全部,弄到一半也够他请几回客,在同窗间风光一阵子了。

张书帆想着骗秦碧华的钱,而秦碧华只当是张书帆真的对她动了心,也早就想摆脱宋娇娇那个母夜叉。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寸,正当两个人各怀鬼胎的越来越频繁的来往后不久,宋家就出了事。

宋娇娇上面光哥哥就有四个,出事的是她的二哥。宋家因为在乡间也算是小地主,所以,从小养成了宋家的几个儿子有些狂妄的性格。当然,也不严重,不至于到了人嫌狗厌的地步。

这不,宋老爷前段时间有个县里的远方亲戚过生辰,正好赶在了秋收农忙时。宋老爷是个守财奴,要到地里看着长工把粮食一点点收归家里才放心。于是,就派了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去县里参加远房亲戚的生辰宴。结果,没想到二儿子去到就惹了祸,跟人家县尉侄子打了一架。

人家有官家做后盾,当时就把宋家老二抓进了牢里关着。

宋家老二犯了事进了牢房,这消息传回乡里,宋夫人当宠厥,宋老爷整个人也吓懵了。宋家在乡里间是个人物,可是,到了县里,尤其还是人家县尉面前,那就是连个府里的奴才都不如的!

宋家立时陷入困境,而从前扒着宋家的人怕被牵连了,都离得宋家远远的。

张书帆这个小人当时听说宋二郎把县尉侄子打了,脑海里第一个想法也是离得宋家远远地。

正好,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碧华也在,也是立时撺掇了张书帆赶紧去跟宋家退婚,免得殃及池鱼了。

她越说,张书帆反而越冷静了下来,脑子里思考着宋家这次能不能躲过这次事情。

宋二郎跟县尉侄子打架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而那是县尉的侄子,不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