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个五谷不分的大家少爷,夏家虽然是做生意的商户,可是,家里的田庄、土地还真不少。他刚成年锻炼的时候就是拿家里的庄子练手的,所以,对于种地、种菜,地里的五谷,青菜种类也是清楚的很。

说完了这些,将货装好,老夏带着浩浩荡荡十多辆马车就出发了。

老夏如今管着好几个北边县城、府城的粉条送货,马不停蹄,几乎都是长在马背上和在送货的路上了。曾经豪言壮语说要包下整个北边货源的话再也不敢说了!因为,光是两个府城,以及之下的十几个县城就够他差不多跑断了腿,几乎是隔上个几天就要往一个地方送上一回货,一个月下来都跑不圆整个路。

虽然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也有他人手少,车马不够的原因。可是,老夏也没有再巨大的利益面前就顾头不顾尾,盲目的找人添加人手。

因为他知道,宁缺无赖这个道理。

着急忙慌的招进来了人,不了解人品,不了解身世,到时候整个队伍里云龙混杂,那么出事是迟早的事。再加上好友的提醒,老夏也不贪冒进了,只先包下了两个省府的运货,之后要是人手够了,时机成熟了,而还有市场的话,他再扩大发展。

对于老夏的不盲目秦朝很看好。

现在,老夏是她目前最大的合作伙伴,作坊里出的粉条秦朝优先供给的就是老夏。

而如今三月份了,秦朝看船头那边也快有船经过,那边的铺子也是该好好拾到一下往外发货了。

可是,想到那边的铺子,秦朝接下来最急的反而不是粉条的销路,反而是两个铺子里,光靠大舅母一家显然是支撑不起来了。于是,在下一次集市的时候,秦朝找了大舅母和大表哥、二表哥商量,看下要招人手过来帮忙了。

吕氏听到秦朝终于要招人手了,首先激动的就要推荐她娘家兄弟,被大舅母率先堵住道,“老大家的,你那些娘家兄弟就不要想了,招了他们进来铺子里,是干活啊,还是养了一群祖宗?”

“娘这话什么意思?”吕氏脸色顿时难看。

“你那些娘家兄弟什么样别人不清楚你不清楚?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这铺子你别忘了你可不是拿着你表妹发给你的工钱,还拿着这铺子的分红呢!铺子好了,你拿到的钱就多,要是铺子不好了,或是被人搅和了,你分到手里的钱可就要少了!”

大舅母现在也不叫什么道理,隐晦提点了什么的。现在婆媳两人关系外面看着还算平和,其实,内里紧张,所以,两人说话平常都带着些火药味。

大舅母方氏是个聪明人,她也知道要是她一意阻拦说不定吕氏不会听她的,反而更要打定了主意将她娘家兄弟弄进铺子里来。这样开诚布公,拿着分到手的钱来威胁吕氏,吕氏不是傻得透气的,当然知道娘家兄弟什么熊样,为了每三个月分到手的那些分红,她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所以,在大舅母说完后,吕氏立即识相的消停了。

“楔啊,这铺子是你的,招人的事你不用跟我们商量。要是你自己实在没个相熟的大舅母可以给你介绍人,要是你有合适的人选就直接带来铺子里。”

大舅母这样说不是针对秦朝,秦朝看得清,大舅母这是别有所指的在时刻提醒吕氏,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有别的妄想。

看着大舅母别有深意的时不时看吕氏几眼,她也没有说什么,笑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要说相熟的,我们住在离村子远的山谷里,跟村子里的人打交道少,真要相熟也就是牛大爷一家比较相熟。所以,我想着先找两个牛大爷家的媳妇来帮忙洗洗刷刷什么的,等到他们上手了,您这边也可以脱离出来,到时候,您就在这边只管给我看着铺子。而大表哥和大表嫂就去船头那边负责那边的铺子。至于二表哥、、、”

秦朝神秘一笑,对着二表哥道,“二表哥,做好准备了吗?今后可就要出去开疆拓土,孤军奋战了!”

对于这个话题,秦朝过年之前就跟王守礼谈过了。王守礼面上虽然坚定,内里虚的厉害,但是,他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家人中能适合出去开创的只有自己适合。表妹是女孩子,还有个行动不便的表妹夫要照顾,最主要,她还是个女子,所以,出去闯荡不适合。

而大哥,大哥人腼腆,还有家小拖累。只有孑身一人的他最适合。

而最主要,他心里也隐隐有份野心。他,不想这辈子都碌碌无为,既然表妹给他提供了跳板,那他,真的想跳的更高、更远去看看。到时候自己站的高了,让曾经耻笑过自己家一辈子穷光蛋的人都看看,他王家,是如何从一无所有到站在众人高峰的。

有这样的野心支撑,王守礼成了出外开铺子,拓展铺子的最合适人选。而秦朝也承诺了,外面由二表哥开的铺子全部的利润王家可占三成。

这边的话,镇上的两个铺子卖出去粉条只占两成。而直接到作坊那边批发粉条的王家就不占分成了。

这样的分发虽然还是很简陋,存在很多弊端,可是,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秦朝只能是先这样讲究着。等她想出更好的分法后再改。

等从铺子里商量好出来,秦朝在街上逛着,看看买点什么带回去,不经意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影,仔细一看,还真是那孩子、、、

让秦朝觉得熟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的那个弟弟——秦林子。

只见,此时的秦林子穿着短了一手指节的裤子,上面的棉袄袖子也是短了一节不说,还到处刮坏的一道口子一道口子的。背上背着一捆木柴站在刚出锅的包子铺子前看了好几眼那冒着热气的包子,吞咽了几口口水,转身正想走的,可视线仍是黏在包子上,这时候包子铺的老板娘驱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