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莹莹哄在手心,王莹莹一直从未怀疑过。

而十八两银子放在王家可能没什么,可对于普通的人家来说这可是好几年的收入都攒不下这些钱!

就像他纪家,家里嫁了五个姐姐,加上地里的三十多亩地的出息才攒下侃侃六十两的银子,这还是家里时不时的一旦塌了,他家在想像现在这样拿捏王家肯定是不能了。

所以,自从这女人进门后,家里一直都是他娘扮黑脸,然后他如天神一般救她于水火。两母子这样有几个姐姐的‘贴补’,如果这么多姐姐的话,纪家也攒不下这么多银子。

就是这六十两还被那个可恶的女人坑去了三十两银子的聘金。想到那个早已死去的女人,纪存光眼神冷漠,死的好!让那女人的爹娘攀龙附凤,看不起自己。让那女人爱慕虚荣,有命得到,没命享受!

出了那事后,再加上家里杂七杂八的花用,如今就他知道的,娘亲手里最多也就是还有二十两银子。他倒是也想问王家多弄出点钱来,可是,一是这事不太好声张,能瞒住王家最好;二一个,只是打发个寡妇,说的太多了王莹莹这个女人也不是个傻透气的,说的银子多了她肯定疑心,万一查出个什么来、、、

所以,反复的思量了下,说二十两最合适不过。至于什么给婆家,还有娘家的话,他倒是也没算编瞎话,只不过银子数额说大了。小寡妇的娘家和婆家之所以跟着小寡妇来闹,可不是多看重这个小寡妇,而是小寡妇许了他们事成之后分银钱给他们。

一听说要二十两,王莹莹皱起了盈然的眉峰,这小寡妇太狠了些一张口就要这么多!

不过,一会儿又想,只要能拿钱解决了这事,就当是花大价钱消灾了。

也算是、、、给男人买教训了!

王莹莹看着丈夫心里想。

而她的新种所想纪存光不知道,他看着女人皱眉看向他,心底顿时有些心虚,慌乱的保住王莹莹,继续认错家赌咒发誓他今后一定不辜负她了等等。

这些甜言蜜语的承诺,如果是以往听到,王莹莹说不定早就心花怒放,可是,如今可能就像是光鲜的外表上沾染了脏东西,即使擦去了,可依然留有印子。即使很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忽略,可惜,拿道印子就长在那里,不舒服,膈应的慌。

王莹莹闭了闭眼,知道自己这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谁能过得去,自己相公在外面睡了别的女人,还被女人找上家门,她都可以想到以后出门,面对认识人的异样的眼光该怎么装作若无其事的面对?

见怀里这死女人还是不开口,纪存光急在心里,最后,只能是将自己早就想好的措辞说出来。

纪存光说完,王莹莹猛然从男人怀里推开,眼睛带着点不可置信看向说了刚才话的男人。

既然说了,纪存光也就不再想其他的办法引出来,而是装作吭吭哧哧哀求、、、

“莹莹,我,我知道我混蛋,这件事全都是我混蛋才会犯下大错,让你伤心。可是,可是,莹莹,家里,家里真的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了。别看家里三十多亩地,可是,每年光叫税费,然后还有雇长工,雇短工的搭理,一年下来根本留不下接钱。

而我的情况你也是清楚,之前被那女人骗取了钱财,要不回来。然后,我和爹还被那家人打伤,养伤、看病吃药这是最省不得的。之后你又进门、、、也就这两年家里松快了点、、、当然,这都是岳母的功劳,如果不是岳母心疼你,给添置这,添置那的,咱家肯定也和村里其他地少的人家一样一顿能有个菜窝窝惦着就不错了。”

纪存光装作男人的脸面受伤,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实际上,在我那个莹莹看不见的地方,头垂下,面对地上的脸色却是晦暗不明,眼睛里面酝酿着诡秘。

等着,这个女人这么无趣,又不识抬举,让他这个做丈夫的要将话说道这个份上,大丈夫虽然能屈能伸。可是,在一个女人面前要钱真的很挫伤他的自尊,总有一天这个女人没用了,他一定要好好报复回来今日所受耻辱。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底下的头求人,可是,他心里面半点没有对被求人的感恩,有的全都是施恩人为何不提早施恩,这样,他就不会低声下气求人了的态度。

只能说,纪存光真的太有心机,王莹莹心里将纪家的境况想了遍,暗自算了下,发觉纪家‘好像’还真的可能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家里还有多少?”

先看看家里有多少,不够的话,她看看自己这里凑上够不够,王莹莹如此打算。

纪光存一听一喜,不过,他这个人谨慎,即使快要达成目的了也会控制着自己,不会轻易泄露情绪。

关于家里还有多少钱他已经早就想好了,所以,很快回答王莹莹说,全部加起来才二两多,还不到三两银子。

“怎么会这么少!”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王莹莹皱眉。

关于这个,纪光存也早就想好了,只听他算账给王莹莹听道,“前面我发生的事你也清楚,那间婚事几乎是耗干了家里。”假意脸上露出痛恨,对于那件事他也真的是痛恨,要是别人说他早就记恨上别人了,他自己演戏倒是张口就拿来利用。

即使丈夫不说是哪件事,王莹莹立即就知道是哪件事,想到丈夫上一桩婚事那真是糟心,安慰的握上丈夫的手,想通过这样给他力量。可惜,王莹莹表错了情,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纪存光演戏演全套,‘温柔且专情’的拿起王莹莹的手按在脸上磨蹭,“莹莹不必为我难过,我早就不在乎了,只是,每次一想起他们不还钱就罢了,后来还将我和父亲打伤。你不知道,父亲活了一辈子,辛辛苦苦,千方百计的攒了一辈子的钱,忽然被坑去了,身上还带着伤,那时候险些想不开,挺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