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呀~”

被伺候着的小家伙跟她打着招呼,可惜,她虽然兽身已经满地跑,可是,变成了人身后跟普通的孩子也有很多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她快七个月了至今除了爬还不会走,也不会叫人,遇上了谁都是‘啊啊~呀呀~’这样的叫。

“别来,一身的汗,还是让你爹抱着你吧!你爹不会出汗,抱着你你也舒服。”

可能是孝子火力旺盛,小家伙身上老是出汗,现在这个季节虽然说是热了,可是,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可是,抱着周瑾小朋友的话,她身上很快就会被汗水湿透衣服,就算是坐着不动也是照样出汗。

被自家娘亲嫌弃了,小家伙也有个性的很,立马撤回自家的小爪,扭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秦朝。

她这动作看的秦朝好气又好笑,拍一下她的小脑袋,“小笨蛋,年纪不大,气性倒是不小!你既然这么聪明,还什么都听得懂,怎么就是还不会开口说话呢?真是笨!”

即被嫌弃出汗后又被嫌弃笨,小家伙头和身子一起往怀里钻,两爪爪使劲抱住自家亲爹,打算短时间内在也不理自家那个无良亲娘了!

周玄宠爱的摸摸被欺负了的自家小崽,对于母女俩的战争他从来不掺和。两个都是自己重要的女人,帮谁他都要得罪另外一个,索性他站中间,两不得罪,两不相帮。

看自家小崽子除了后脑勺,连屁股都对着自己了,秦朝拍拍小家伙的屁股,跟周玄说话道,“你们姬家的孝子都是这样吗?化身之后活蹦乱跳,人身了就这么笨!”

周玄笑着摇头,“我不知道!族地里几十年看不到一个出生的婴儿,就算是出生了,最多也就是待到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的话,那么孩子就会被送到外院。而我之所以没有化身还能留在族地,一是因为我的身份,二是我的血脉,后来则就是爷爷的关系了。”

再说起这些的时候,周玄完全没有了以往心情沉重,虽然每回想起还有些不舒服,可,再也不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了!因为,现在他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有永远也不会抛弃他的爱人,以往的那些孤独彷徨,无所依靠再也没有了。

“倒是跟我前后出生差不多几年的堂兄弟那一拨孩子有些诡异的多,不过,他们小的时候我也小,还真不知道姬家孝子是怎么成长的。”

再说起那些堂兄弟,周玄心里也没有了那些羡慕和嫉恨,像是说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没有参考,秦朝也没失望,本来就是问问,周瑾现在的表现跟平常的孩子差不多,只是,因为她所表现出来的聪慧让她失了平常心。

“行,既然小笨蛋就小笨蛋着吧!什么时候喊娘算什么时候,反正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了!宝贝饿不饿?走,咱们出去看看有什么给你打打牙祭的。”

说完走在前头,她是剩下的父女俩跟在后头。周玄两手推轮椅,小家伙自己牢牢地抱住自家爹,坐在她爹怀里。

一出书房门就见黑婆端了两样糕点,还有一样秦朝专门弄出来供周瑾小朋友磨牙的磨牙棒——饼干。

厨房里又新添了个灶,不,该说是烤炉。

小家伙变成人身的时候跟普通人一样要长牙的地方会发痒,于是,秦朝就乱七八糟的在厨房糊了个烤炉,发面,打上鸡蛋和羊奶,放上糖烤出来的棒棒状的饼干磨牙棒来。

小家伙很喜欢,从三四个月开始要冒牙起就捧着吃,一直吃到现在也没吃够。

黑婆肯定是听到了他们刚才在书房说的话了,书房的窗户大开着,他们在里面说话院子里都能听得到。

不过,黑婆暖心的连她的点心都准备了,秦朝笑嘻嘻跟黑婆道谢。

嗯~一顿午觉起来就能喝下午茶,这样的小日子过的——就是舒坦!

看见黑婆,小家伙从她爹的怀里抬起头打招呼,对她来说最最亲近的出了亲生爹娘外就是黑婆和侍书了。

侍书还要靠一边,每天都带着她上山训练、修炼的婆婆更亲近一些。所以,看到了婆婆,小家伙很兴奋的打着招呼。

黑婆面对小丫头时是面对其他人从没有见过的温和。虽然脸上没有露出太明显的笑,不过,可以看到的整个脸部线条都温和了。

秦朝吃一口绿豆糕,往周玄嘴里塞她吃剩下的另一半,而周玄则是托着闺女的后背,神情认真的看着闺女一点一点的将磨牙棒吃下去。

一家人的相处画面温馨,然而这温馨很快就被打破了。

二表哥一脸神情沉重的到来,半下午了,太阳照着还是热,秦朝想不出什么样的大事让二表哥不能等到天气凉快了再过来。

而且,过来后好半晌还不说话。

秦朝和周玄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周玄抱着还在磨牙的女儿出去,屋里只留下了秦朝和二表哥。

对于周玄的体贴秦朝很暖心。作为一个古人,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表哥表妹亲上做亲什么的总是要避讳一些,可是,秦朝不是地道的古人,她做生意说实话靠的全是大舅母他们在外支撑,所以,跟两位表哥走的近,有时候甚至很晚了回家都是二表哥单独送她。

如果是其他的古代男人恐怕早就受不了,更何况周玄还有身体残疾,每天在家没事做胡思乱想都会让他受不了。

而周玄不会,从始至终他都很相信她。不管她多晚回家,还是她有时候长时间跟表哥们独处,周玄从来没表现出怀疑什么的。就像刚才,一看二表哥这样很自然的避出去留给他们表兄妹说话的地方。

周玄出门轮椅的声音终于惊醒了一直思考的二表哥,他见周玄要出去,抬手要拦的,但周玄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二表哥就放弃了。

等到周玄出去了秦朝再问了二表哥一遍出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神思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