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事!”郑夫人再没想到天下间竟有如此蠢的女子的。竟然在新婚期间就将丈夫往外推,这是不想过了吗?

张县令点点头,“说起这些,侄儿也觉得丢脸。也就是这一两年侄儿想开了,倘使想不开的时候,说起这些侄儿是再不能开口的。”

确实,这事多伤男人面子的啊!

“她到了这宁县后嫌这嫌那,起先我还顾着她出身显贵之家,从小必没吃过苦,多有安慰和劝导。可,时间久了,我又每天事务缠身,实在没了那耐性,每天回来累得只想好好吃饱了然后休息,我也承认,我是烦了。所以,之后她不管再抱怨什么我都不想管了。

也是她运到好,不久之后就查出了有身孕。有了身孕,她一提出回京养胎,我那时真是厌烦了她的抱怨,这也正好,于是,接受了她给我安排的妾,她收拾收拾东西就又回了京城。”

听到这里,郑夫人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此时再怪表侄儿无情吗?这都是那女人作的,真个是个傻帽!蠢货!

“算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确实不能一概而论的。只是,就想你说的,她在家十几年都教不好,就算再派人来教也是教不好了,你多盯着些。你是一县的父母官,她要是在你任上弄出些什么,到时候人家外头说的还是你的不是。夫妻一体,别人不会说她卢氏怎么的。”

这个道理张县令自然也知道。只是,他虽然叫人盯着了本人,却没防住人家在背后,自有那看上卢氏这块招牌,上赶着巴结的人。

而当天晚上,衙门的后院还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到了晚上张县令没有去正妻的房里,而是歇在了小妾屋里,把个县令夫人气了个好歹,在屋里摔了一套茶具。

今天是儿子的周岁,于情于理,张县令都该去看看小寿星儿子,然后歇在正院的。结果、、、

另一件事就是,半夜的时候那位来府上做客的县令夫人的表妹鬼哭狼叫,惊动了一整个府里的人,还以为本业进贼了呢!

结果,事情比进贼还要严重的多,当然,这是在那位表小姐看来。因为,不知道这位表小姐是吃错了东西,还是被什么咬了,她、、、毁容了!而且,毁的还特吓人,半边脸完好,半边脸上却长了个手掌心大的红印在脸上。

而红庸不是圆的,像是一只大蜘蛛趴在了脸上,端的是叫看见的人吓一跳。

于是,一整个晚上,县令后院都没消停,大半夜的敲开了好几位大夫的门,叫了好些大夫去县令后院看诊。

可是,看诊的大夫也摸不清这到底是怎么长的,有的大夫怕被怪责看不出,于是就说这是水土不服起的。

当然,也有大夫实事求是说诊断不出的,不过,这样的大夫都被县令夫人着人给打出去了。等到张县令第二天起来知道了这事,可把他给气得,当天就把这个妻子给禁足,然后,着了管家来带了些县衙的东西去那些被打了的大夫家慰问。

当然,这些秦朝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因为了这些事,县令夫人没出撒火,就暂时把火撒在了她的头上。

秦朝这边才刚休息了几日二表哥就上门了。还不是一般的急,不是太热的天,他结果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见到秦朝就问秦朝是不是在县里得罪什么人了?

都说是一孕傻三年,怀头胎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挺清楚的,虽然身子不好昏昏沉沉,但是,只要醒着脑子还是好使的。但是,怀上这第二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年纪大了些,今年十九,也不算大的年纪,可她就是觉得自己糊涂了,不光老忘事,前头阁下的东西,后头她就到处的去找。有时候甚至东西明明就在她手里拿着她也能将屋子找遍了再去问别人。

更何况是这好几天前的事,所以,二表哥一来问她是不是在县里得罪了人,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衙门宴席的事。

“出了什么事?哎呦,我这脑子,本来还想着一回来就差人给你去送信儿让你防备一下的,结果,回家后就全部忘光光了,怪不得我这几天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像是忘了什么事一样。”

没错,你确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二表哥颇为悲愤又无奈的看着她,“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说了,我也早有些防范啊!”想想,不能怪责表妹,表妹现在怀着身孕呢!

“算了,说了也没什么大用。”可把人给得罪死了!

“二表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说,竟叫我着急。”

二表哥刚进山谷时虽然急三火四,可是,这一会儿竟然又不急了,瞧那瞧着自己就是一惹事精的样儿。自己是惹事了,可是,被人欺负了不还回去的话,她觉着她能忍成忍者神龟,之后想想她也会被自己那憋屈的样儿憋出病。

想她堂堂也好歹是活了一生二世了,要是被一群丫头片子欺负了,那真是够丢脸了!

再说了,她家好歹住了这好几位都不是普通的人,活了好几千的大妖,俗称妖怪呢!反正再怎么着自己也不会被打死,或是杀了。所以,尽管现在自家什么背景都没有,可也不能就不还手啊!

二表哥看她一回,叹口气,“咱家县城的铺子被衙门给盯上了。”

“啥意思?”这又不是搞什么暗地里的生意,怕被官府盯上,他们是做的正当生意,怎么能说是被官府盯上了呢?

二表哥再叹一口气,“你也知道,咱们开铺子,因为有老夏跟张县令的关系,咱们跟县衙门也搭上了关系,平时半个地契,开铺子往衙门交的钱都很少。特别是县里的铺子,没有点关系,就凭咱们这乡下的土包子想在县城开起铺子来那简直别想。

我也是去了县城开了铺子,待了一段时间才知道,咱们因为县太爷的关系,可真是省大发了!你知道那些在县城开铺子的,跟县衙没有点关系的人家需要投入多少才能做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