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脑子的,王家请放心,虽然褚县令是县里,但是,我曹家几代身居宁县,也不是好惹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

褚县令才刚刚来宁县就搞事情,得罪根深蒂固的曹家,也不是个多聪明的人。

等到了晚上夜探了褚县令处后,秦朝更是觉得这个褚县令是个没脑子的货了。因为,秦朝和黑婆进入县令后宅,找到褚县令的时候,这家伙正在跟他的那个小妾炫耀他今天又受了谁谁家送上的礼。其中有一个五百亩的庄子,他打算先记到那个小妾,也就是柳家送来的嫡女,柳姨娘的名下,等到他三年期满的时候再脱手卖出去。

那柳姨娘一听就满心的欢喜,之后就见那褚县令拿出一本册子,在上面写写画画后,与那柳姨娘像是而笑,将册子收起后就迫不及待上床上胡天胡地去了。

而守在外面的秦朝、、、秦朝该说,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没错,她今晚让黑婆带她来的目标就是找一个褚县令的把柄,然后威胁褚县令将二表哥从牢里放出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就见到了褚县令记的汹张。

而将褚县令那本汹账趁着褚县令跟爱妾胡闹黑婆进去偷出来后,秦朝仔细看了,嗯,该说,人家也不傻,这本账册记载的东西都不大。像是刚才记上去的那个才五百亩的小田庄,在没钱的人看来是一笔财富。但是,在那些有钱的人看来,这还真不值几个钱。

还有好些,也都是一些轻来轻去的物件,最多值个五六百,七八百,怪不得这褚县令敢当着小妾的面记账,就这些东西,根本就扳不倒褚县令。

想到查到的这个褚县令后面的后台是卢家,这本账册还真没什么大的价值。

不过,拿着这本账册,秦朝却是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见好就收。虽然阿玄说了不用怕这些人,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又不是跟着褚县令有了生死大仇,这本账册只是让他放个被他冤枉的人,应该是够了。

将册子拿回去,秦朝也没有莽撞的就直接拿着这本账册去威胁褚县令放人,那是蠢人才会干的。

本来,她想的是偷了褚县令的秘账了,或是什么把柄了之类的直接找个跟褚县令不对付的将之偷偷扔到褚县令对头的家里。如今既然知道了曹家,那秦朝就直接找上了曹家。

二表哥这事虽然不能全怪曹姑娘,可,要不是曹姑娘,二表哥也不会当街英雄救美,也就不会现在深陷大牢。

小武带路,秦朝找到了曹家,然后,由门房的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秦朝才被领进了府里去。

秦朝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去的曹府,想着曹主簿白天要上班,这个时候或许会在家。然而,不巧的是曹主簿此时不在家,接待她和大表哥的是曹主簿的夫人。

曹夫人也跟曹主簿一样,一见了面就各种愧疚的道歉,弄得本来心里有些芥蒂的秦朝和大表哥什么芥蒂都没有了。

“过两个月是家里老妇人的六十大寿,静儿想给她祖母做一件衣裳祝寿。因为是老人家的整寿辰,家里存下的料子她看不上,所以才会出门去绣坊看看有没有好的料子新鲜料子给她祖母做衣裳。没想到,这一出门会遇上这么糟心的事,还连累了王掌柜,周太太,实在是不好意思。”

秦朝跟曹夫人之前见过几面,虽然不是很熟,但是,见了面还是会说话的,所以,一上来曹夫人就拉着秦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谁出门之前还看看黄历,遇上这么糟心的事,怨不得府上姑娘。对了,您家小姑娘该吓坏了,可恨那恶心人的人渣仗势欺人,行这恶心事。”

听秦朝这番话还算明理,曹夫人不由心情变好了不少,笑着说,“多谢周太太关心,静儿是个皮实孩子,只是当时受了点惊吓,倒是没什么。只是心里这些天时时担忧连累了王掌柜深陷牢狱,整日不得安心。”

“对了,看我,你来了,我还忘了让她过来给你请安了,碧翠,去,让小姐过来给周太太请个安,顺便,谢谢王掌柜的相救之恩。”

大表哥一听有人家未出嫁的女眷过来,自己待着不合适就说去前面等曹主簿。

宁县这个地方虽然男女避讳不是那么严,但是,人家当家的男主子不在家,本来他一个男人在这儿就不合适,这时候避开倒是正好。

曹夫人显然也这么想,叫了人过来领着他去前面。

不多久,门外就有脚步声,接着,秦朝转头就见门口进来一个一见之下就如春光明媚般照耀人的女孩子。眉目精致,琼鼻樱唇,肤如凝脂,一对大大的水杏眼,顾盼间感觉有星星在她眼里滑过,真真是个漂亮精致的女孩。

看着这个女孩子,秦朝明白为何那个姓柳的会想方设法要娶她了。实在是,这个小姑娘是她来这古代这些年见过的数一数二的漂亮的亮眼的人物了!

“真是个漂亮的人儿!曹夫人可真是会藏,家里竟然藏着这么个仙女似的闺女,还藏的严严实实地,以前都没见过。”

确实很漂亮,秦朝真心实意的夸赞。

然而,面对秦朝的夸赞,曹夫人脸上的喜色却没多少,招了招手,让小姑娘近前来给秦朝行礼,然后,介绍了秦朝给小姑娘认识,顺便也跟秦朝介绍了小姑娘的全名。

小姑娘名叫曹雅静,今年十五岁,刚过及笄两个月。

当曹雅静听见秦朝是帮过她的那个人的表妹,秦朝来县令正是为了救那个帮助她的人时,曹雅静很是内疚的上前表达歉意以及谢意。

看着小姑娘眼泪汪汪,快要哭了的表情,即使之前秦朝护自家人多少也有些迁怒,这时候在人家一家三口,爹娘,小姑娘亲自的赔礼道歉和感谢下,秦朝原本就不多的介意也没有了。

该怪谁?只能怪命运捉弄,二表哥该有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