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天在他们又一次要求的时候,周玄将人请进了院子内的厅堂里。

他们不是想见见吗?那就让他们见,他的女儿也不该这么藏着掖着。

只是,在他们刚刚坐定,外面,等了几天的姬家人终于到场了。

而这次来的姬家人不光是举足轻重,甚至,还来了不少人。

“哈哈、、、世纪盛景!咱们这些人可是数万年都不可能如今天这样聚集这么齐啊!这一次能一次性聚齐这么多人,可见我姬家能耐了!”

还没怎么样,先吹一波。

说这话的是姬家长老中名望最高的一人,排行老三,名姬执。

姬执此人,要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庶子的出身,当年坐上姬家族长之位的可能都不一定是姬越的父亲,周玄的祖父。

因为,比起周玄祖父为人太过刚直,姬执这人为人这就圆滑的多。

“呵,姬执,就算你想洗清你姬家拿着明珠当鱼目,可这话说道也未免太不要脸!你姬家的能耐?如果真是你姬家的话,老夫连门都不会踏入。而老夫如今站着的地方是这位周小友的,跟你姬家,可是没什么关系啊!”

这两人,这才刚见面就怼上,看来两家的仇真是结的深了。

也是,姬家可是夺了殷商的天下呢!

不过,都是活成了精的人,虽然是仇人相见,但是,说话仍然是脸上带着笑,一点都没有狰狞对上,或者是互相对骂。

这一次姬家来人很多,再不是上次的三两只。姬执仍旧是笑眯眯,没有一句顶一句的跟人对着,而是姬家队伍里姬执身后一点一个老头的出声道,“呵,殷洪兄何必自欺欺人,姬家没有修炼能力的族人分支下去,周、武两个姓氏,纪念的正是创下宏伟基业的武帝。再说,周玄本就是姬家的嫡出,这是殷洪兄再怎么想遮掩都遮掩不了的。倒是,殷洪兄会出现在我姬家的地头,倒是令吾等人好奇了!”

捋捋雪白的胡子,明明一身白衣,宽袖飘飘,看起来也是那么仙风道骨,可是,说起话来真是人间烟火的很。

“呵,姬家的人,永远都是那么道貌岸然!”殷洪再也忍不住脸上的讥讽,对着说话的姬家众人,“西周盗窃国运,致使天道更加絮乱,遗祸苍生,你们姬家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罪人,竟然还有脸说什么创下‘宏伟基业’!姬鹤,到了主子面前,岂容你狂吠!连你那好三哥都不敢这么和主子说话,你还是掂量掂量自己再说。”

刚才说话的也是在姬家颇有分量的一个长老——姬鹤。

姬执排行第三,姬鹤排第八。而如今姬家真正掌权的长老是排行第七的长老。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嫡庶都是分明。就像是姬执与姬鹤,两人虽然都比七长老年纪大,修为高,但是,由于两人的出身,当家做主的还是嫡子嫡出。

姬鹤比姬执的出身好一点,姬执是庶子出身,而姬鹤的话则是分支中出身,说起来要比姬执出身光明些。

而这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两家的宿仇。众人也不见怪,最多是挑挑眉。

两家说起来一见面就扯主子与下臣,这并不怪异。因为,西周的创始者周武帝姬发确实是商朝的臣子。

而如今坐在屋子里众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当时殷家的下臣的后代?

只不过,姬家是当时的主谋和事后最大的受益者,殷家最后才会将全部都算到了姬家头上。这些人也自觉这件事上不能跟殷家对上。所以,这时候就有人出来和稀泥。

“好了好了,都是快数万年没有这么热闹的聚在一起了,你们两家也暂时消停会儿,别忘了咱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对了,还没恭喜姬家这是后继有人,以后,还要多仰仗姬家多多关照了!”

出来打圆场的正是一项都圆滑的宫家的人。在场的,也就宫家的人能出这个面了。本以为宫家的人都出来和稀泥了,这场针锋相对就该过去了。可是,没想到殷洪却是仍然不依不饶。

斜眼看姬家进来的人,刺耳的话就出了,“呵,今后是该多仰仗姬家照顾。如若不然,咱们这些人确实是快混不下去了。”

话不阴不阳,姬执面上的和煦终于是放下,与殷洪面对面上,“殷洪,我敬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作为客人,该收敛的就最好收起来,可别忘了,如今可不是你殷商的天下。而且、、、”

转开头,不看殷洪,不过,说出口的话却是万分地刺痛殷洪。

“不要说的你殷商的天下就来的多光明正大一样。在你殷商之前,天下可还有夏朝。夏朝灭的不明不白,我姬家还怀疑是你殷家动的手脚呢!如果不是夏朝消失,你又以为你殷商是谁的下臣?”

三皇五帝,夏商西周。别忘了在商朝之前,可还有个夏朝存在。再说,就是三皇五帝之前,上古也是有主儿的。所谓的天下共主,谁又能正在说自己的祖宗不是曾经的天下共主,或不是谁的下臣呢!所以,如果要说正统,那还真是要追溯到好远好远!殷家还差的远。

众人看两边这又要掐起来,但是,正事还没办,正主还没见,有的人虽然无所谓,看两家的热闹,但是,有的人却是着急着要见一见继承了白虎血脉的姬家正统。而且,还是女子活了下来。

然而,今天殷家来的人根本就是打定了主意找事的,最好是能看看有没有机会浑水摸鱼,找个机会离间了姬家与周玄的关系。

所以,殷洪听不得人劝,反而是眼神诡秘地看着姬家的一行人,嘴角边挂着冷笑道,“姬执,你是不是以为我刚才在讽刺你?我殷洪一项都是实话实说,你姬家见了大便宜,咱们这些人今后多要仰仗你我可不是在说笑,嘿嘿、、、姬执,还记不记得咱们灾的最狠的一次?呵,与天斗,可是其乐无穷啊!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