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真的,那位武王对于王府那么多投怀送抱的漂亮丫头一眼都不看,只守着他那不算漂亮的妻子,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娘,”猛地看向她娘,“你说,这世上,还是有一心一意的好男人的吧!”

看着女儿期待的小眼神,国公夫人嘴里发苦,不想让女儿失望,可是,她又不想女儿脱离现实,所以,这头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然而,安如意也并不非要得到她娘的认同,自顾自又说起来,“对了,刚才我在外面的时候听你和爹提起武王府,怎么了?武王府又怎么了?”

见女儿表面上恢复正常了,国公夫人却是心里不太安稳,就说道,“正好,你听到了明天就跟我一起去武王府赔个礼,道个歉。”接着,把她二婶昨天做出来的事说了一遍给女儿听。

“嗯、、、那个武王府我曾经见过,看上去倒真不像个尖酸刻薄的人,好,明天我陪娘一块去武王府。”

再到次天,上午日光温暖,秦朝刚吩咐人办一张竹榻到外面,她坐着晒一晒太阳,就有下人来报说,安国公夫人和小姐到了。

一听这两人名字秦朝就知道这两人是来干嘛的!立即让人请去了前厅好茶招待,自己则是又去换了一身稍微能见客的衣服出去见客。

今天,国公夫人换了一身玉色搭配褙子的齐襦,这一身穿在矮胖的人身上很显气质,一点都不觉得五短的身材挫。而安如意则是一身短袖齐腰的襦裙,颜色是火热的大红色,配上上面绣的点点白梅,看起来也是很好看。没有显得很胖,其实,安如意只是微胖,不过,在一群都是瘦唧唧的小姐们中,她这胖的就太明显了。

今天姬玄也没有出门,其实,他因为腿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他就是残疾,所以,本来应该上朝的武王,到了姬玄这里就是有事的时候他会出去一趟,一般的情况下他都是在家里。

安国公夫人上门来首先知道的就是在外书房的姬玄,不过,姬玄也只是挑了一挑眉,并没有多想,以为是秦朝那日参加了国公府的赏花宴与这位安国公夫人有了交情,今天才会上门。

秦朝在后院正陪着不耐烦练字的周萦在练字,听到了下人禀报说安国公夫人上门了心里挺无奈的叹口气。

她以为那天跟安国公府的下人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安国公夫人还要亲自跑一趟。

秦朝带着龙凤胎在前厅接待了安国公夫人母女俩,安国公夫人知道武王有一对儿女在跟前,所以,来之前准备好了隆重的见面礼,一见面就给两个小人儿。

秦朝见安国公夫人送了那么贵重的见面礼当然不能自己什么表示都没有,于是,从自己手腕上撸下一个羊脂白玉的镯子送给了安如意。

也幸好秦朝自己就不瘦,镯子一般也都是大一点的,给安如意带上倒是正正好了。

送完见面礼,寒暄过了,安国公夫人说话也是直接的人,首先对于那天的事起身给秦朝赔了罪,秦朝当然是拦了下,表示真的不必在意,她就是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去看个热闹,贵府并没有怠慢什么的。

当然,这些都是客套话,秦朝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小市民,如果秦朝一开始就是那种很讲究的人,那么,她当天在安国公府被安国公府那样忽视对待,早甩袖子提前就走人了。但是,在秦朝看来却是没必要,能安安静静地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些多才多艺的古代闺秀们拿手的才艺,秦朝觉得很值,并不存在被怠慢的感觉。

秦朝这样的想法,当然也是这样说给安国公夫人听的,安国公夫人听后对秦朝感官那真是好的不行,两人都是直白的性子,聊了几句后就觉得对脾气,于是,这话题渐渐地就越聊越多。

当然,因为年纪的差距,两人虽然聊的也都是孩子,不过,国公夫人说的都是她的孩子们的小时候,而秦朝说的就是瑾儿和龙凤胎了。

当听说秦朝还有一个大女儿没有跟来,而是留在了族里后,国公夫人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但是,也多少了解一些他们这些隐秘家族内很多事情都是不外传,也不允许外人打听的,所以,憋住了好奇,说起了自己女儿安如意来。

“我现在最愁的就是如意这丫头了,你看看,她这身肥膘能把人愁死!让她控制节食她也不控制,你说说,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胖成这样,我这个做娘的都不能违心的说一句自家闺女好!”

安国公夫人也是有趣的人,一面跟秦朝说,一面嫌弃的打量自家闺女,看到她们在说话,而安如意却在一旁狂吃武王府上来的小点心,安国公夫人直接上手将她身边的装点心的盘子就拉到自己身边,还抽空打了一下自己闺女前来抢回去的手。

秦朝在一旁看母女俩的互动好笑,再看看自己闺女萦儿也是差不多的动作,想到自己过几年可能也是这样的场景,不禁觉得心酸的同时又有那么一点点地满足。

“她这情况,既然不想节食的话,那就多让她动动,动的多了,自然就胖不起来了。”

运动减肥,这是常识,不过,古代人这个时候是不知道的。

“她动的也不少啊!整天整天的不着家,我也不怕你笑话,她这名声要是真不出门也就不会传的这么普遍了。”

名声?追的满京城的大小贵公子都躲着她走吗?想想这位安如意小姐在外面的名声,秦朝就觉得这位安如意小姐可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憨吃憨玩。

“我倒是觉得如意挺好的,那些介意她外表的,都不是什么良婿,他们看不上如意还是如意的幸运呢!”

“我跟她爹也是这样想。”国公夫人听秦朝这么说更是觉得遇上了知音,“可,她都十四了,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我就是和她爹再宠惯着她,也就这一两年了,她这以后,我也是愁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