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说的人丹、、、人丹,顾名思义用人来炼丹。白烟尘是狐族千年难遇的炼丹奇才,也是丹医双修,她当年能用特殊手段怀上孩子,也多亏了这人的鼎力相助。儿子身体出问题,一直以来瞒着姬家的人,也都是这个人在医治,而她,则是给这个人提供灵药以及一些其他的。

这些年,她知道儿子的身体支撑已经越来越艰难,想要像正常人一样,至今没有想到办法,她已经尽力,可是,依然是毫无进展。而这时候白烟尘听说了姬家有个觉醒了白虎圣祖血脉的后代,就想来看看到底跟其他的人有何不同。而在见了那个孽种后,胡星云没想到白烟尘竟然来跟她说,他想到了延续儿子生命的办法了,而那个办法就是——炼制人丹。

将身上纯血脉的姬瑾炼制成人丹给儿子服下去,以提纯血脉的方式让儿子的生命得以延续。

如果没有危险的话,胡星云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用那孽子的命来延续她儿子的命,胡星云当然不是良心发现,反而很是赞成,可以趁此机会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从此,这姬家就还是她胡星云和她儿子的姬家。

可是,这之中偏偏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这样的方式,贼老天肯定不会放过她儿子,一定会将吃了人丹的他儿子劈的灰飞烟灭。

“你担心什么,姬家有遮天树(聚灵树),到时候等渡千年之劫的时候直接躲到遮天树里面去,然后再有咱们族里的长老帮着渡劫,昊儿的天劫而已,有族里长老帮忙很容易度过去。”

这些问题白烟尘显然早就想过了,因此不疾不徐地说服胡星云。

胡星云眉梢一挑,哼笑一声,“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到聚灵树下修炼的事。”

“星云,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族里已经有好几位族老到了寿数,如果再不想办法突破的话,那咱们狐族将会失去好几座靠山。再说了,只有咱们狐族强了,你背后的靠山才会硬,你只要想想办法、、、”

“想办法!想办法!你们就知道让我想办法,可是你们怎么不想想,这些年狐族到底有多少人进到姬家的祖地来修炼?姬家那些老东西不说话,不过是我还没触到他们的底线。年轻一辈的人来修炼也就罢了,自多分一些灵气出去,但是,族里的那些长老修炼的话,那是分一些灵气的事吗?你觉得姬家的那些老不死都是傻子吗?他们会看着狐族占了他们大部分的灵气,耽误他们自己修炼吗?”

胡星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憋屈。她为何忍受着姬越一次次地打破誓言还留在姬家,难不成真是因为爱他?

别说笑了,从一开始,她胡星云就没有多把姬越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多放在心上。她堂堂地当初狐族的少主,愿意跟姬越这个肚里没多少算计的渣在一起,可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姬家能带给狐族能修炼的灵气!

至于那些传说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经历种种反对走在一起等等地说法,不过是一次次地算计和精心布局弄出来的。而她之所以会挑上姬越,而不是他们狐族一直依靠的殷家,当然是因为殷家已经越来越不愿再让狐族依靠。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当初的狐族族长和长老们想出了联姻这个办法。而当初最好的人选,最有分量的人选当然就是胡星云。

胡星云身为狐族少主当然不是最恰当的人选,但确实最有分量的。

而胡星云当初也明白狐族走到了关键点,为了自己,也为了狐族,她分析了当初各个家族的情况,最后,选中了姬越。

当初,刚见姬越的时候,她也曾为姬越的风度翩翩,还有为人温柔有所动心,但,也只是一点,后来相处不过百年知道了姬越真正面目后,胡星云当然不会再傻得付出什么真心,而之所以后来拼命生下姬家的骨肉,当然也是因为她要在姬家站稳脚。

一步步地算计,到了如今,她的儿子却要提早比她先死,而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后孙女却会得益,胡星云怎么可能甘心?

“星云,我相信你在姬家这么多年肯定是有办法让长老们能如愿的。而至于你担心的昊儿寿命,那也简单,等到这个人丹的药效过了,那再炼制下一颗就是。那个野种既然能生出一个纯血统的来,那么,多找几个女人,时间有的是,肯定也能生出下一个来,到时候,人丹的原料不就有了吗?”

说的仿佛人命就像是一株灵草那样简单。

而他的话却是让处于快要绝望的胡星云像是突然有了生机一般,眼睛顿时亮的惊人。

看向白烟尘、、、“星云,相信我,天无绝人之路,你看,在咱们一筹莫展时这不就送来了那个孽种吗?那么,这就说明了,昊儿命不该绝!”

充满诱惑地声音,而狐族本身就带有先天的诱惑天赋,胡星云虽然也是狐族,对狐族的魅惑有一定的抵抗,但白烟尘只是稍微施展,再加上胡星云此时急切的心理,所以,很快这个办法就在胡星云心底扎下了根。

白烟尘看到效果,唇角微微掀了掀,不过,很小,也很快,之后就变成了他一成不变的阴郁脸。

“可是,那个孽种也不容易动。如今,她跟着三太上长老,再说,这里又是姬家的地盘、、、”

“怕什么,不是说那野种带着妻子和剩下的孩子在京城吗?既然父母在京城,想要诓她出去动手不是简单的事吗?”

白烟尘不经意间眼神蔑视的看一眼面前女人。以前明明很聪明的女人,为何嫁入姬家后变这么蠢了呢?真是让人遗憾!

他心底默默地想。

两人商量着,然而,因为对自己的地盘太过放心,两人说话并没有特意的注意,这也就让外面惊骇住的人顺利地,小心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