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轻舞等了一上午,终于是把要等的人等了回来。然而,让她很不爽地,那个乡下的村妇一直陪着,让她连单独想跟王爷来个‘意外’偶遇,然后进一步怜香惜玉都不行。又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她穿的单薄,就是不刮风都冻的她瑟瑟发抖,这样的罪,真不是人受的。

可,让她更无望的是,明明王爷都已经看到她了,不说上前温柔呵护一下,或是派人给她送件衣服,反而是在那边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跟那个老女人说些什么。

山不来就我我就就山!总不能冻死在这儿。

于是,周轻舞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王爷对那个丫鬟的处罚。

这是要、、、杀鸡儆猴?

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了下,之后就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在心里哼了声,那丫头可不是她的,而是个乡下老女人的,王爷轻易的就处罚,这样说来对那个老女人也不是那么看重了。

秦朝快三十的人了,在她们一群十几岁的小姑娘眼中确实是算老了。再加上一路上在周嫣儿嘴里,秦朝就是那种只知道种地施肥,脚上泥巴都没干的乡下村妇,所以,这一群怀揣着梦想的小姑娘都没怎么把一个没什么见识的秦朝放在眼里。也所以才会出现今天这一幕明目张胆的勾引。

周轻舞没把秦朝放眼里,所以,连一个眼角都不夹一下秦朝,径自上前微微俯身给姬玄见礼道,“小女轻舞见过、、、”

“来人,把这无视王妃的命令,擅自出了院子的丫头压下去关起来,好好教教规矩。如果规矩还学不好的话就直接将人发卖出去。”

姬玄懒得看这个恶心的女人再在他面前做作,直接吩咐下去。

听到了他话的周轻舞面色一瞬难堪,她好歹是周家的小姐,还从没被人当面这么给过难堪。从小被宠长大,她说话起来就没有怎么过脑。

“王爷,我可不是丫鬟,我父亲是屏字一辈,是正儿八经儿的大家族小姐,可不是您想发卖就发卖的!”

“哦?你说真的,你是周家的小姐?”

这话是秦朝故作惊讶问的。

“哼,当然,这一代的周家族长是我曾叔祖爷爷,我的身份岂是那些丫鬟可比!”

说着还很骄傲地抬起头。而秦朝则是用着关爱智障地眼神从上到下把人打量了一遍后说道,“不是丫头?那怎么周嫣儿说是族里送了丫头来给我和王爷使唤?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掺杂了正经小姐,这可不行!王爷,您还是派人把这位周家正儿八经地小姐送回周家族中去,没准这小姑娘是趁着大人不注意,任性跑出来玩了,这大人要是在家找不到可不得急坏了!”

既然人家已经将把柄递过来了,不抓住不是白不抓住嘛!

好,你说你是正儿八经的小姐,那你来伺候什么人?你还是回去享受你正儿八经小姐该享受的生活去吧!

而经过秦朝这么一说,周轻舞也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反驳,可一时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而姬玄那边自然也不可能等着她反应,配合着秦朝道,“嗯,既然是周家的小姐,那肯定是不能跟那些身份低贱地丫头在一起,没得降低了自身的身份。单独给这位周家的小姐另开一个院子,然后,明天安排一下,将人送回周嫣儿那边,说他们送错人了。”

俩人一唱一和就将周轻舞原本的打算彻底打破,并且还安排了一番。

没再理会那个叫周轻舞的,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到了屋里,姬玄略显烦躁的皱眉,“什么时候将那一院子的女人送走?”

秦朝看他那样不禁觉得好笑又好气,“你这都要享受齐人之美了,我都还没发脾气,你倒是先发了。再等等,要是一下子又都送走了,那族里那边不知道又要出什么招。养着眼前这几人起码人是在咱们能控制的范围内。

再说了,只是养着他们,等到时候合适了当然会把人嫁出去。只要看好了,不让他们出院子,她们就打扰不到你。”

“对了,刚才听你们在讨论周轻舞的后台,还有她爹娘竟然都来了。那她爹娘既然都来了不想着见你一面,反而是迂回的避过咱们去见闺女呢?”

姬玄看智障一样看她一眼,这秦朝当然看出来了,有些羞恼地摇一下他肩膀,“你们家事情不能以常规推论,我要是一正常人的情况看待,光是同族成亲这一项就够让世人震惊了,所以,你给我解释清楚嘛!”

“他们说的身份多贵重就真的那么在族里那么受重视了?如果真受重视的话,那么女儿就会被送进祖地里,而不是到我这个什么都不是,还是瘫子的身边了!所以,也不动动你那个脑子想想!”

姬玄看着她的小脑袋,深深地为自己妻子的单纯思想担忧。

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离开了自己的保护的话,这个傻女人该怎么活?

秦朝再没想到真相是如此的简单,她、她也被画眉说的什么族内身份尊贵带歪了,没往了自家男人身上想。不过,姬玄已经是正常人,她会想不到这一方面也是正常。

、、、、、、

“小姐,接下来该如何?轻舞小姐是她们这一群人里身份最高的了,如今算是折进去,剩下的、、、”

另一处,周嫣儿身边的侍女向她禀报着刚刚得来的武王府的消息。

周嫣儿听完摸着下巴沉思着,过了一会儿,呵地一声冷笑出声,“我就不信,男人,还有不好女人的!”

说完,吩咐身边的侍女道,“暂时先别让剩下的人轻举妄动,如今,我的婚事在即,咱们要先把婚事办好,其他的看看再说。对了,我爹已经到路上了吗?还有几天才到?”

亲女儿出嫁,周文起这个父亲没有送她来京城出嫁不说,就连时间近了她的爹爹才舍得放下手中的事物进京来。她知道自己不受重用了,可未免也太现实了。好歹是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