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冬至,人如夜月。

正犹如我的眼睛,望着你。

如果,你此时也在望着月亮。

就像我,不仅住在你的眼睛里,还想永远住在你的心里。

。。。。。。

“当!”恰似一朵乌云,遮住了月亮。

忽然一阵春风吹过,浮云四散。马上,惨呼连连。

钱解决惊讶道:“如今瞎子越来越少了!”

那人与玉郎斗得难解难分,竟然轻松躲过的钱解决的袭击,武功绝对不弱!

玉郎更加不敢怠慢,春风又起,拂面撩衣。

那人像冰雪消融后的翠柳一样,任风儿阵阵,随意摇摆。但挺拔的身姿依旧兀立,盎然散发着勃勃生机。

玉郎惊骇之余,春风渐急,肆意吹弄着垂柳,势要撼动其拔根而起!

“春风毕竟是春风!瘙痒而已!掀不起多大浪!”那人冷笑嘲讽,声若洪钟!突然刀锋锐换光芒,猛然斩落!

钱解决眼快,铜钱袭射如电!

“当!”“锵!”

人影骤分,化作犄角,巍巍对峙!顷刻之间杀气席卷,肆意碰撞!

“你是什么人!为何无故袭击我们!”玉郎剑如春风,荡漾欲起。

钱解决仔细打量那人,眉目如墨渲染,凶光毕露!面似拦路的强盗,横肉络腮!身姿若穷山恶水,巉削乍目,颓势中弥漫着荒冢遍野的鸦呼哀哀,凄然令人不寒而栗!

那人睥睨道:“不过是两个不知死活的刺客罢了!竟然在江湖上掀起一阵波澜,虚有其名!”身后之人皆愤愤不平,单手捂住血流不止的眼睛,手中的刀剑兀然泛着欺人的寒光!

那人立马当前,不顾身后。冷冷接着道:“瞎子?只能吓唬住无用之辈#河派的壮士,从不畏惧宵小之徒!”

钱解决惊道:“海河派!你是汉江霸王的人?”

那人仰天大笑道:“哈哈!知道害怕了吗?你们不知死活,竟敢在岭南冒充我的两侄儿为非作歹!尔等贪生怕死,嫁祸于人!莫非一心想做个背主负义的三姓家奴,十足屈膝反骨的鼠辈!”

钱解决笑道:“我看你长相,丑得像个打家劫舍的山贼,说话却像极死了十年八年男人的饥渴荡妇!长舌一扯有几尺长,又像狂吠骂街的丧家之犬!莫非这就是你口口声称的三姓家奴?不男半女人如狗!”

身后火炽等人哄笑不止,那人登时暴跳如雷,勃然大怒!

“该死的钱解决,非把你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不可!”刀光骤然炫目恍惚,形如电,影似火,喷发疾劲,势不可挡!

忽然,香气扑鼻,摄人心魄。空气中充斥着昏昏醉醉的梦境,想要找张床的欲望,在每个人的心里骚动不安!

登时!一切停滞不前,那人哗然半空中跌落,摔得人仰马翻!

便宜夫人、人若落花,翩翩舞起一个搔首弄姿,妩媚万千。掩笑道:“和钱解决逗嘴,你岂不是找死?”

钱解决看得眼冒桃花,不禁跑过来扶住便宜夫人,手不规矩,趁机滑滑点点,谄笑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呐,在下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才好!……”

便宜夫人轻轻推钱解决一下,瞥了玉郎一眼,见他抱剑转身,佯嗔道:“你满脑子以身相许,也不问姑娘同不同意?不像别人,喜欢人家却装酷耍帅,哪里有机会?等到有机会,姑娘也是人家的了!”说着又故意在钱解决额头上点击一下,撩的钱解决痒痒滋生,心花怒放。

“夫人!既然答应!事不宜迟,我们马车里叙叙旧事如何?”钱解决拉着便宜夫人的手欲走,猥琐毕露。

“想的美!耐不住寂寞的人啊!早晚死在不寂寞上!”狠狠甩开钱解决,迳自来到跌落那人跟前,嫣然问道:“壮士可有婚配啊?请问尊姓大名呀?”

那人紧闭双目,躺在地上,面上却掩不住羞赧不安,摇头不肯言语。

钱解决追过来,道:“夫人,这三姓家奴丑陋不堪,哪有我钱解决好看,快些躲开吧,小心他武功高强借机耍诈。听话,莫要辜负我对你一片痴心啊?”

便宜夫人转身走开,鄙夷道:“没个正经!人家比你有气势,看你就像个绣花枕头C看有屁用,打不过人家,还不是谢姑娘我的美人计!真不知上辈子欠你什么?今个要还你一生一世!”说话故意瞅着玉郎,有些无奈。

钱解决摇头叹道:“我再怎么横刀夺爱,也挨不住美人芳心早已暗许终身了。在爱情面前有钱算个屁!帅气凌人才是……呸!我钱解决有钱又貌比潘安,失意什么?爱钱的女人多如牛毛,哪个不顺手拈来?只是可惜我的英俊潇洒,偏偏有人嫉妒恨着,被他咬着牙说大卸八块!再碎尸万段!”边骂边打着地上那人的脸,得意忘形。

那人突然凶光毕露,杀人之切,迫在眉睫!暴喝道:“钱解决你竟敢对大爷我如此无礼!老子一定把你剁成肉酱!”

钱解决被他吓了一跳,拍拍胸膛自我安慰道:“这厮好吓人!真是人丑如妖怪!”

百里妙香不禁道:“姐夫,你说错了,是丑人多作怪!”忽然感觉自己又多嘴,急忙害羞低着头。

钱解决眉开眼笑道:“还是好妹妹文采佳人,美的我心里美滋滋的,……”突然望见火炽狠狠瞪着他,赶忙转过头来对地上那人打骂道:“让你大卸八块!碎尸万段!这会如果再一问三不知,钱爷爷真的把你剁成肉酱!”

突然玉郎叫声:“小心!”哭王剑业已破空划出,两道人影顷刻缠绕在一起,憧憧交叠。

钱解决大惊失色!不禁骂道:“又是哪个瞎子偷袭我!玉郎让开!看我‘三头六臂’!”翕然铜钱疾射连珠,犹如月亮掠影落在水里,岸上佳人收衫娴坐,赤足嬉水。涟漪波动起月光晃晃,凌乱携带着华丽不俗的惬意,朦胧间欲醉若吻,令人似初尝禁果般花烛下慌乱不堪。

玉郎闻风震开来人的纠缠,倏忽间落在松前巨石顶上盘坐,抱剑作壁上观。

来人约三十岁的魁梧汉子,手里挥动着一杆铁桨,面目如展翅江湖上掠食的鱼鹰,深邃而傲视,眼下蠢蠢一切不过是措手可得的小鱼小虾而已!

钱解决的“三头六臂”再次袭出!他已经开始奋发威力!

不过,此刻对鱼鹰来说,铜钱好像是前来夺食的鸥雁,返身盘旋间一声喝唳,啄得利落,“扑扑楞”侵犯者便已颓靡远去。

钱解决惊骇之余,铜钱又告施出!袭射越发凌厉!

铜钱像月亮遭遇乌云盖顶,顿时黯淡无光!鱼鹰趁机挥翅猛进,瞬间掠来!

玉郎的哭王剑及时雨般飒然告至!

人影再次重叠,锋芒必争!

二十余合,玉郎连连成守御之势。

钱解决觉得事情不妙!赶紧暗示火炽准备撤离p炽明白立刻拉着百里妙香望马车那里走!

便宜夫人婀娜的舞姿,如蝶儿翩翩飞起。鱼鹰眼快!猛然震开玉郎!铁桨凌空直上,照着面上就打落!

钱解决眼睛更快!“穿心一掷!”疾疾如电掣,瞬时袭来!

鱼鹰措手不及,急忙撤退如风卷席,竟然擦身避让过去。

铜钱仅仅穿透衣袂,钱解决一阵叹息!

便宜夫人的香气扑鼻,瞬间如百花齐放,熏人欲醉!

鱼鹰不能幸免,就在飘然落地的刹那,顿时立在那里不动了。

钱解决喜出望外,欲言前去奚落,却被玉郎伸手拦住。低声道:“小心有诈!此地不宜久留,哥哥还是带着她们先走吧!”

钱解决愕然问道:“玉郎对艳鬼这么不信任?”

玉郎道:“听我的,哥哥还是带他们走吧?”

钱解决知道玉郎没有开玩笑,只好转身向马车掠去。

便宜夫人冲着鱼鹰笑道:“呵呵,海河派果然狡诈,竟然会将计就计!可惜你错了!”香袖一挥,顿时一顾奇异的香味,飘然环绕鱼鹰四周。

鱼鹰咳嗽几声,镇定自若道:“没想到江某高估了两个无用的小子,却小看了你这个女人!最后咎由自取啊!”

便宜夫人笑得花枝招展,媚道:“这就阁下小瞧女人的下场!你们当真是海河派?”

鱼鹰呵呵笑道:“襄州岂敢不是海河派!”

玉郎冷道:“既然是海河派,我不杀你们!”

鱼鹰道:“为什么?”

玉郎道:“因为海河派有我们的朋友!”

鱼鹰笑道:“笑话!如果因为一个朋友的关系而放掉想要杀自己的人!岂不是很白痴?”

玉郎道:“我只是给朋友一个交代,让他知道既然做了朋友,面子还是要给的!”

鱼鹰道:“如果放了我,还会继续追杀你们?何苦呢?为了所谓朋友的面子!最后害自己丢了性命!”

玉郎抱剑淡然道:“你这个人,不适合做朋友!”

鱼鹰仰天大笑,道:“什么样的人适合做朋友呢?”

玉郎道:“朋友以诚相待,如果连姓名都不肯让别人知道,只怕这种人连死了都不会有人记得!”

鱼鹰笑得更加狂妄,突然双臂奋然一振,自其体内猛然迸发出一团强劲的力道!现场登时一阵飞沙走石。

风起片刻,地上的人陆续开始动弹,挣扎站起身来,阵容逐渐队列有素!

被钱解决呼唤三姓家奴那人,骂骂咧咧站起身来,扯起刀就欲大开杀戒7顾四周,不见了马车踪影,原来钱解决业已逃之夭夭。

三姓家奴不禁恼羞成怒,喝道:“江入海!你竟然会放走了钱解决,该当何罪!”

“鱼鹰”江入海淡然道:“方堂主请你记住自己的职位在江某之下,说话前可否尊称一下江护法?”

三姓家奴蔑视道:“你少来这套!放走了钱解决,看你回去如何与我大哥交代!”

江入海淡然一笑,道:“方堂主,如今我留住了眼前二人,请问可否将功补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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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