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未必会快乐,

无钱,未必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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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道:“落井下石?你们的仇人叫做什么欧阳无病的,确实可恨!为了报复你们竟然惹我趟这浑水,如此心机,武功也相当厉害。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可以降得住他?”

玉郎笑道:“这恶鬼前段时间,被我们兄弟二人教训一次,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三个帮手,恐怕早已丧了狗命。我料你的包袱被窃,是他怀恨在心,故意暗地陷害,使我们产生误会争斗,他正好从中得利!图谋不轨!”

少年沉思片刻,道:“我自知初闯江湖,未曾得罪与人,更没有什么仇家,暂时相信你们!”

钱解决道:“公子,既然事情明了,咱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一起擒拿恶鬼如何?”

少年疑道:“你们口口声称这个恶鬼又是谁?”

钱解决笑道:“正是这个欧阳无病,他有个浑号就叫恶鬼。”

少年半信半疑,道:“哦,既然我的包袱已经失而复得,而这恶鬼又与你们是仇敌,恕我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不能相助你们,就此别过!”说着收起宝剑,转身便要走。

钱解决连忙拦住,笑道:“公子别急,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日后我们若是擒住贼人,如何联系你呢?”

少年见钱解决情真意切,心思他一直对自己彬彬有礼,也不算坏人,有些尴尬,便作揖道:“在下长安陈秀,字玄礼,多谢兄台抬爱!”

钱解决也忙抱拳道:“原来是西都的陈公子,敬仰!敬仰!”顿了一下,接着道:“在下钱财,字解决。这是我交命的兄弟,姓朱名玉,字玉郎。”

钱解决知道凡是名门望族,高人雅士,皆有字号,十分讲究。这年头,谁也不想被人看轻,于是信口胡邹给自己取了个“财”字,毕竟一直被人称呼:贪鬼,爱财如命,也算名正言顺。

玉郎只觉好笑,差点笑出声来。

钱解决瞅见玉郎忍俊欲破,心里不禁骂道:“你这臭小子,还敢笑话我?不叫钱财叫什么?难道叫做钱没不成,没钱我可不干!”

陈秀道:“钱兄客气,恕在下有事,恐不能陪两位相叙,敬请谅解,有缘再见,后会有期!”

钱解决见他一昧傲慢,执意要走,不肯久留,越发好奇,便道:“既然陈兄弟事务繁忙,我们也不强留,只是不知你要去哪里,是否与我们同路?也好做个伴,免得孤身只影又被贼人惦记。”

陈秀迟疑一下,道:“在下此去岭南,恐怕不能与兄台同道而行吧?”

钱解决拍着大腿,笑道:“我们兄弟正要去岭南!”

陈秀愕然问道:“兄台也去岭南?不知要去哪里?”

钱解决道:“播州!”

陈秀惊讶道:“在下正要去播州!”

三人满脸惊色,钱解决转瞬喜道:“真是有缘份,巧遇妙极!”

玉郎却疑色问道:“播州在抚州西面,相隔千里,阁下为何会来抚州?”

陈秀傲然道:“如果不是你们得罪了那个恶鬼,我又怎会兜转这一圈?”

钱解决惊道:“哦?请问陈兄弟在哪里丢了包袱?”

陈秀怨恨道:“襄州!”

“汉江霸王!”两人异口同声!

“汉江霸王又是谁?怎么?你们又从何而来?为何也到抚州绕这一圈?”陈秀不禁诧然。

钱解决凝色道:“不瞒陈兄弟,我们从洛阳赶来,本想直接奔去抚州,奈何节外生枝,不得不来抚州。”

陈秀问道:“可否告知一二?”

玉郎笑道:“正是这恶鬼在暗中使坏!”

“哦?这恶鬼确实可恶!”陈秀淡然一句,显然半信半疑。

钱解决恨道:“这恶鬼绑架了我们的朋友,兄弟,最可恨的是还有红颜知己!”这朋友指的可能是火炽,兄弟自然是酒鬼,而这红颜知己便是最重要的百里妙香和姚公子了!

陈秀恍然道:“原来你们确实没有说谎,你们不是打得过他吗?”

这句话玉郎听着最不舒服,也不服气,不满道:“哼!一时大意而已,如若正面相搏,未见得谁被擒住,女人最碍事了!”

“哈哈,强词夺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N必怨天尤人?”陈秀看来是故意和玉郎怼上了!

玉郎恼道:“你少得意!就凭你未见得能斗过恶鬼!”

陈秀不服气道:“哼!手下败将!我打不过,你更不是对手!”

钱解决见他二人逗嘴,忙劝解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争吵。”

玉郎道:“谁和他是自家兄弟!一副高傲自大的嘴脸,看见他就烦!”

陈秀也道:“我正不愿意呢!”本不想久留,道声:“告辞!”转身欲走。

突然一声暴喝:“谁也别想走!”

三人闻声望去,赫然是惊动官府,派兵前来擒拿闹事者。

当首是个虬髯大汉,一身戎装,威猛雄武。

钱解决知道做刺客的永远不想惹官司上身,有理讲不清,唯恐避之不及!暗怪自己只得顾与陈秀解释误会,却把扰民安宁,惊动官府这事忘了。忙笑脸迎上前作揖道:“原来是官爷驾到,请问尊姓大名?”

虬髯大汉神气严肃,漠然仰头不语。手下副官走出来,喝道:“这位是南丰县尉黄少府,亲临现场,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钱解决谄笑道:“原来是黄少府驾到,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我们兄弟只是醉酒胡闹,经刚才您的官威一唬,如今酒也醒了,正在互相赔不是呢?呵呵……”

副官厉声道:“少废话!跟我们衙门里走一趟,整个南丰县在我们黄少府威名下,至今还没有贼匪胆敢作乱胡为,你们三个是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钱解决道:“我们草民三个哪敢啊?”快步走到副官面前,从袖里取锭银子,塞进其手里。低声道:“官爷行个方便,我们真是醉酒误事,还请高抬贵手,别去衙门吧?”

副官掂量着银子,估计得有五十两,两眼放着光芒,惊喜地转头望向那县尉。

黄少府会意,神气地转身就走。

副官趾高气昂回身叫道:“你们毁坏东西不少,一定要与店家赔偿!不然免不了吃苦头!”说着话赶忙尾随县尉退出店外,喝退两边观望的百姓!

钱解决大声道:“情黄少府放心!店家毁坏桌椅,我们理应赔偿!不敢忘记!”面上笑着,心里早已问候他们祖宗十八遍。

玉郎望着官兵离去的背影,骂道:“这群该杀的贪官污吏,比我们赚钱还快,又白白让他们大发横财!”

陈秀叹道:“奸臣当道,贪污成风,真是该杀!可惜我有事在身,不能耽搁,否则,必杀此类狗官不可!”

钱解决道:“所谓财去人安乐,你们又何必生气?”

陈秀道:“说来都是在下误会两位,才惹来官府问罪,实在抱歉,刚才兄台所失去银两,就由在下出资补偿,还望见谅!”

钱解决忙客气道:“陈兄弟何必介怀,区区小钱,不必在意!”

玉郎道:“你不必心疼钱物,我哥哥乃是扬州巨富,家财万贯,有的是钱,可别忘记他就叫‘钱财’!”

陈秀道:“原来是富家子弟。呵呵,我倒不心疼钱,只是恨那贪官污吏横行,我空有一番抱负,却无能无力!”

钱解决道:“陈兄弟不必自责,若没有这贪财的官,受污贿的吏,我们这些有钱人哪来的方便?如果今天遇着贤明的清官,今天恐怕吃官司不说,还会耽误大事!是不是?”

陈秀叹道:“可惜害苦了没钱的穷苦百姓!”

钱解决无奈道:“有钱解决万难事,无钱万事难解决!”

玉郎穆然道:“非也!非也!你们何必多愁善感,有钱是有钱人的事,未必就会快乐;没钱是没钱人的事,未必不会知足!”

玉郎愈说愈激昂,慨然道:“你们两人就算唉声叹气一辈子,如今的世道还是这个世道,只有等到贤明君主,体恤民情,公道大同,润泽天下,才是一片朗朗乾坤!”

陈秀不禁赞道:“兄台说的极是!极好!”

玉郎有些不好意思,礼貌道:“兄台谬赞了!”

倏地――

一声惊嚎惨叫:“杀人了!”

一位妇人,满身血污跌跌撞撞从楼上仓皇跑下来,继而冲出店外!

钱解决早认得是给他们收拾房间的店主婆,顿时不详预感笼罩!

三人业已飞纵起,蹿身楼上。

房间里,那店家不知何时上楼,竟被贼人杀死,已是横卧血滩中,鲜血溅洒床榻,染红了席褥!

崭新的席褥!原本是为钱解决和玉郎住宿所置换!如果今天不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这些无辜者,根本不会被牵扯其中,含冤而死!

钱解决满腔怒火,吼道:“欧阳无病!我要杀了你!此生不用你的人头祭奠无辜冤魂,我钱解决誓不为人!”可是杀人者杳无踪影。

钱解决扫视房内,乍见窗棂破碎,毫不犹豫,便要弹身跳出,寻觅追逐!

说时迟,那时快!刀光一闪,钱解决猝不及防,只听见“锵锵”两声,耳边疾风劲扫激荡。缓过神来再看,玉郎和陈秀已经和黄县尉打斗起来!

钱解决赶忙劝解道:“你们快住手,别打了!”

玉郎道:“这狗官背后偷袭,差点害了哥哥,不算好汉,饶他不得!”

陈秀亦道:“无耻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钱解决叫道:“不可与黄少府纠缠,容我跟他解释,免得伤及大家误事,谁也不好!”

两人方才合力震开黄县尉,退身到钱解决身边。

黄县尉依然很神气,傲慢地伫立着,看来武功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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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