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日里奉法律为最高标准的局长居然同意了。
末了嘱咐了张扬一句：“听好了，你要是查不到，你就是从犯，我不会放过你的！”
……经过各种折腾，广成终于从看守所出来了。
广成第一个要见的人是蒋舒文，可是蒋舒文却躺在了医院里。
“孕妇太虚弱了，要是还这样下去的话孩子是保不住的！”产科医生冲着广成怒气冲冲的教训道。
真没想到蒋舒文真的怀孕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昨晚上张扬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公司，继续处理落下的文件。
大概在三四点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舒文姐？”
张扬还以为是蒋舒文担心广成的事情睡不着觉，所以劝慰道：“舒文姐，你别担心，我已经让谭律师去协调了，只要广成他没做，我肯定不会让他被冤枉的！”
电话里一直没声音，但是电话也没有挂断，张扬等了好久，越发的担心，急忙驱车赶到了蒋舒文家里。
当他过去之后没法开门，只能不停的敲门，这时电话里传来虚弱的声音：“救我……我肚子痛！”
哎！防盗门，那玩意结实着，再说了，大晚上的要是破门的话，肯定会打扰到周围邻居。张扬急急忙忙的去找物业，大概在四点多快五点的时候打开了房门。
他冲进去的时候看见蒋舒文趴在卫生间和卧室之间的地面上。
身子下面，腿上全是鲜血。
送到医院确定没事之后，张扬才去接的广成。
蒋舒文昏迷着，广成两只眼睛在这里天时间里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凹陷了很多。
“你考虑清楚，你要是不自救，你孩子一出生就没爸爸！”张扬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也没等广成给他答复就出门抽烟了。
一支烟抽到一半，广成从他后面走了过来。
“这次连环杀人案，能做到这些的除了我的导师就只能是我，导师对我有传道授业解惑的恩德，我怎么能检举他？”
广成终于说起了和案情有关的话。
每一个侦探，或者说披着正义铠甲的人士，其实他们最大的愿望都是进行一次完美犯罪。
广成说他一开始听导师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不能理解，直到后来接触了于来越多的离奇古怪的案情，才发现真的是这样。
“万一不是你导师做的，而是另外一个人，那么你岂不是帮着一个罪犯包庇了罪责！”
广成终于被张扬说动了，此时他们来到了法学院导师居住地。
这里很幽静，幽静的可以让人思考很多东西。
在敲门值前。广成还是犹豫的，张扬叹了一口气说：“既然能不能说服自己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可是由不得他多想，他身后出现了一位年长的老人，眯了眯眼睛朗声道：“广成？是你吗？”
听了来意，甄何老教授皱了皱眉头笑道：“太好了，不是你做的就好！”
“老师？也在暗中观察这次案件！”广成惊讶的说道。
“对啊，这么大的案子，我能不关心吗？况且我的关门弟子还被冤枉进去了！”甄何老教授一脸兴奋，兴奋过后又带一点惋惜。
“这么说就是老教授你做的了？”张扬直白而冒昧的说道，旁边的广成皱了皱眉头，示意他恭敬点少说话。
甄何老教授杵着拐杖慢慢走到了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景象，幽幽的说：“年轻的时候却是妄想过进行一次完美犯罪。”
“可是后来发现完成不了！”
“确实完成不了，因为没有人拥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力！”张扬再一次接茬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在他们离开之前，老教授看了看张扬说：“我要是早和你相遇二十年我肯定还要收你为徒！”
“那我会不会是您最得意的门生！”张扬蹬鼻子上脸，自恋的说。
可是这么轻松的一句玩笑话，竟然让甄何老教授皱了眉，什么都没说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张扬问：“广成！你为什么不是甄何老教授最得意的门生？”
“不是吗？”张扬的提问显然让广成也很惊讶，他思考许久说：“好像是这样的！”
他们来到了第一个案发现场，这是一所非常不起眼的普通小学，而死去的人是一位女班主任。
案发地点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女同学。
尸体就在厕所地面上。那个孩子受到惊吓，已经好多天没在来上课了。
“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差不多是早上七点一十！”
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白昼渐短，黑夜渐长，早上七点一十左右天空还是灰蒙蒙的。
这种农村小学，保护现场的意识不强，眼前的一切基本上连案发的现场情形看不到一点。
“杀人犯应该就是利用他们这种对现场把保护意识不强的观念所以拿这里做案发现场吧！”张扬猜测道，可是广成一脸严肃，并没有说话。
到了第二个杀人现场H市第一中学，这次案发地点却在楼梯的过道里。
在四层和五层之间，从各种现驰迹看来，死者是在五楼，或者说站在往五楼走的楼梯上，而杀人犯将他拖到了四楼。
死者是一位宿舍管理员，平日里对学生尽职尽责，不过找来了好多学生的仇恨。
第三个案发地点是在一所高中里面，高中时封闭式的，所有人都怀疑这人肯定是翻墙进来的。
勘察完所有的案发地点已经很晚了，张扬本来说要和广成吃个饭，可是广成一脸愁容，表示还想去看望蒋舒文就先走了。
张扬静静的站在路边，过了许久打电话给广成。
“喂？”广成淡淡的忧郁的声音在张扬耳边响起。
“那些学校都是你的母校吧！”张扬发表了憋了一整天的疑问。
从一开始进那所小学，好多虽然说年纪大了点，但是依旧还在位的职工都朝着广成投去目光。
他们一直在想，广成好像曾经是这里的学生，特别是他俩离开的时候，学校门口小卖部的阿姨和已经六十多岁的门卫说：“那年轻人好像以前是咱这的学生吼~”
当时张扬听见了这句话并没有转头，而是用余光留意了广成脸上的表情，不过广成脸上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