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经在御前露过一手,皇上也说她的眉间的那股傲气无人能及,正因为如此,她在院中习武,人人早已经习惯。

柳梦之躲在廊柱后面,看见她飘舞的身姿,浮动着地上的落叶。翩翩然,如一枝蝴蝶轻盈优美。忽然,她的剑像长了眼睛似的,直直地朝她而来。

见到这的剑锋,柳梦之也不禁惊呼出声:“居然是你,你躲在后面偷看什么?难道你想偷学我的武艺?”幸念蕾不客气地说道。

柳梦之何尝想过这些?她收拾起了刚刚慌乱的情绪,镇定地说道:“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来找你问一件事情。”

“有话快说,我很忙!”她傲气地说道,在廊下坐了下来。

四处无人,柳梦之这才问她:“是不是你告诉她们翠儿的存在?”

“是又如何?这是事实。在你入宫前,翠儿的存在是谁也不敢说,不然当时连累的是一批人,可现在不一样,原本所有人的秘密已经变成由你一个人承担,已经和我们不再有关系。”

虽是生气,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有道理,现在翠儿是自己的负担,是唯一的负担。也是甜蜜的负担,她无法不承认自己已经有女儿的事实。

可是她现在还是秀女,翠儿的存在变成了自己的包袱,也许会变成一把利剑,夺去性命,见柳梦之默然,她有些不耐烦:“你已经有了你想要的答案,可以离去了。”

虽然是清晨,可是夏日的炎热,早已经让人汗津津,尤其是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急喘着粗气,想来练剑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她依然不倦。

这份毅力,实是她所佩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我们相交不久,可都是过去的恩怨,现在到了宫中。我们还可以是老好朋友,相扶相助,就像我和柔南琴那样。”

“收起你这套说辞吧。你们这些人需要抱在一起,可是我不需要。对我来说,你们的作用还比不上我手中的木剑。”

她目光柔柔,在望着剑的时候,确实更加有感情。见她无法说通。柳梦之只得提起旧事。让她不要忘记当初是谁带她入宫,让她有机会过上现在的生活。

“我可以保证翠儿的事情到此为止,就当是我还你一个人情,以后我们两人互不相欠。”随后又回到了院子当中,举起手中的木剑。

柳梦之苦笑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该后悔,若没有将她带入宫中,就没有现在这一切。

不过翠儿被人知晓,也是迟早的事情,即便她们人人都保证,可有谁又能够保证不会再有人以翠儿的生死来要挟自己?

之前的信已经扔去,想了想之后便重新拿出一封,却是写给韵夏的。

药铺已经变得无比的清净。一两个伙计,一两个医师在忙碌着而已。后院,只是老弱妇孺。

这一天刚接到信,韵夏无比的欣喜,忙展开准备念给翠儿听。翠儿天天问她,娘亲到底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她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可这时候刚好柳梦之的信来了。“翠儿等着我念给你听。”才将信纸展开,话刚一说完,却愣住了。

开头却是自己的名字,眼神匆匆扫过,越看脸色越是难看,翠儿虽小,可是一个鬼精灵,她也在一旁担心的问道:“夏姨,我娘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心将将信收了起来,放入袖子当中,“你娘很好,让你乖乖的。只要你乖就能够可见到她。”

“我会很乖的。”翠儿的眼睛很清亮和无辜,让她心中一阵难过,将她哄睡之后,自己重又展开信。

柳梦之说了在宫中的为难和翠儿的危险,她让自己做翠儿的娘亲,让自己的女儿渐渐忘了她。这才短短的一个月,难道她就想抛弃翠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