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过了东西，沉默的坐着。
诊所这间小间里，有几对情侣，互相亲昵的聊着私房话。
还有一个熊孩子，一直和他的妈妈闹，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有点烦。
顾凌寒想找话题和暮安然聊天，可是习惯了沉默，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
“唉……”顾凌寒幽幽的长长的叹了口气，手肘支在膝上，拳头撑着下巴，眼神忧郁的望着玻璃窗外。
“学长，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恩。”他淡淡的恩了一声。
“呃……，要不，我给你讲几个有趣的段子？”
“不听。”
暮安然抽抽嘴角，望着顾凌寒的侧脸。
他轻珉的唇角，带着些许苦涩。
他的长睫毛上，挂满了忧郁。
她心里也跟着有些闷闷的。
“我想听你小时候的事情。”顾凌寒突然侧过脸，望着暮安然说。
！
暮安然错愕了一下，没想到顾凌寒会突然看向她。
两个人眼神，就这样不经意的交织了。
暮安然眼神躲闪，“哦，那我给你讲我和我哥的事。”
“好。”说着，身子微微向暮安然的方向近了近。
暮安然有些紧张的将自己的身子缩了缩，整个人缩的更小了。
顾凌寒继续望向窗外，“讲吧。”
“嗯。小时候，我哥告诉我，水里加洗衣粉可以做泡泡，我就想，吃了洗衣粉会不会吐泡泡，我就偷偷的在我妈煮菜的锅里倒了许多洗衣粉，结果我妈煮出来的菜，全是泡泡，我爸问我妈，你是不是下毒了？呵呵呵，你说好笑不？”
嘎嘎……，一群乌鸦飞过。
“看来不好笑，我再讲一个。我四五岁的时候，半夜睡觉不老实，跑到我哥的被窝里去了，就睡在他的脚底下，结果因为憋的慌，就开始打呼噜，那时候我们两个是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奶奶和爷爷听到声音，就说，猪好像跑出来了，快去看看，出去一看，猪还在。回来却发现我不见了，顺着呼呼声一找，我在我哥脚底下打呼噜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你和你哥睡在一起？”
“嗯啊。哦，我哥比我大六岁，小时候都是他照顾我。”
“接着讲。”
“嘿嘿，看来还是很好笑的，那我接着讲了啊。我有次不小心，打破了好几个鸡蛋，我怕我爷爷骂我，我就把鸡蛋扔到猪圈喂猪了，怕爷爷发现鸡蛋壳，我还扔到了别人家的猪圈里，你说我傻不傻？”
“你是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
“算是吧，小时候爸爸妈妈工作忙，就把我扔给乡下爷爷奶奶了，等到上学的年龄，才回县城。”
“还有吗？”
“啊，我想想，对了，小时候和哥哥偷喝爷爷的酒，我喝了三口，就三口，结果醉了一天一夜，把我奶奶吓得，哈哈哈。”
“真蠢。”
“学长！我那时候还小嘛！其实都是因为爷爷，那时候每次炖了鱼，爷爷都会喝几口，把我馋的呀，认为那一定是超级超级好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