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老爷子摆着手，“都这把岁数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看不开的，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暮老爷子又冲着暮北祁勾着手，“小祁过来。”
暮北祁听话的走了过去。
暮老爷子拉着暮北祁的手，“小祁，从今天开始，你就这个老燕头爷爷吧。”
暮北祁看了看暮老爷子，慕安老爷子微微点点头。
暮北祁又看向燕老爷子。
燕老爷子一脸渴望的期待着。
暮北祁顿了好久，还是没有张开口。
暮老爷子急了，拍了暮北祁的头一下，“你这小子，犹豫什么啊？叫啊！”
“啧！老班长，你怎么能打我孙子呢？”燕老头不乐意了。
暮老头也不乐意了，歪着头说，“这不还不是你孙子吗？我打我孙子一下怎么了？”
“你打一下可以，你打肩膀啊，打手臂啊，踢屁股也行啊，你拍他头做什么？这样容易把他打傻的知道吗？”燕老头一本正经的说着。
暮老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暮北祁的头，“我没有用力啊，我只是拍了一下。”
说着他又比量了一下。
燕老头一把抓住暮老头的手，“好啊，你又要打我孙子！”
“我没有，我只是拍一下！”暮老爷子费力的解释着，可是燕老头就是抓住他的手不放开。
暮北祁上前一步，“好了，爷爷，不要吵了。”
燕老头立马回答道，“好的，我听我孙子的。”
暮老头不干了，“小祁，你叫哪个爷爷呢？”
“我……”暮北祁又语塞了。
暮安然眼珠一动跑过去，把暮老头拉到一旁，踮着脚在暮老头耳边说，“爷爷，您忘记了吗？燕爷爷得了老年痴呆，所以会这样，你要让着他。”
暮老头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点点头，走过去打了燕老头的头一下，“你个老燕头，他刚才叫你爷爷呢！你这回开心了吧？”
老燕头霎时眉开眼笑，满眼宠溺的看着暮北祁。
暮北祁也顺着今天的台阶，从此管燕老头叫爷爷了。
病床上的燕北祁，一直静静的睡着，没有人知道，他多久才会醒来，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因为醒来，是奇迹，不醒，才是正常的。
但是即便不醒，只要他有口气在，就是活着的人的寄托和希望。
不多时，顾老爷子也来了，三个老头又聚在一起了。
……
几天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在顾凌寒买的那套房子里，暮安然倒在沙发上看电视，顾凌寒在厨房做饭。
叮咚，顾凌寒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在他准备删除这种垃圾信息时，看到照片中模糊的人脸，有些像暮安然。
他打开照片，仔细看了看，照片中，是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喝咖啡的画面，两个人的人脸都做了稍稍的虚化，但是仍旧能看出来，女的很像暮安然。
估计又是哪个女生捕风捉影的要拆散他们了。
顾凌寒放下手机一边炒菜一边问，“老婆，昨天下午联系不到你，你是和谁喝咖啡去了吧？”
“没有啊！”暮安然吃着零食什么都没想的回答。
顾凌寒炒菜的手顿了一下，“那你去哪里了？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啊，我和小麦去逛街了。”
顾凌寒蹙了下眉，再什么都没问，但是很明显，他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