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才一听长老的话,顿时来了精神,之前从白小竹一出现,就各种大事小情不断,先是白氏母女冲他发作了一顿,把他弄得十分下不了台。

而后又是扯出了什么血玉镯子,白小竹更是趁机将王家几人里里外外修理了一通,村民们也跟着起哄。

宁秀才是恨白小竹恨得厉害,也希望她栽个大跟头,但这是白小竹跟王越之间的打赌,跟他没什么关系。

即便王越赢了,能看见白小竹这个贱丫头下跪固然让他高兴,但是那一百两银子跟他有没有关系,他一文钱也拿不着。

而且这完全打乱了宁秀才的计划,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本来白氏母女不给他留脸面的举动就已经让他很是气愤,再加上情势有变的着急,宁秀才头发都快起的竖起来了。

祖坟的棺材全被抛出来了,这事情一点差错都不能有,如果有个万一,他以后在台石村恐怕是混不下去的。

此刻眼看着白小竹跟王越之间的事情告一段落,借着长老的话,宁秀才终于来了精神,开口道,“长老说的不错,时辰也差不多了,正事要紧。”

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众人自然没有异议,白小竹开口道,“是有轻重缓急,自然当以村里的事情为重,不能因为我们的私仇影响村里的大事。”

于是众人开始往旁边空地处的台子走去,这是为了这场迁坟下葬仪式特意临时准备的小祭台,用来给他们请来的道士施法用的。

宁秀才神清气爽的招呼众人前去观礼,不经意间回头却看见自己女儿宁馨儿抱着白氏的手臂,似乎很亲密的样子。

他不由得皱眉怒道,“馨儿!过来!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你爹刚跟人吵完架你去抱人手臂?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爹放在眼里?!

宁秀才越想越生气,脸上黑的跟锅底一样,死死瞪着怯生生松开白氏胳膊低头走到自己身边的宁馨儿。

他非常想上手教训她几下,但在外面他是睿智大气的村长,不能干出打骂孩子自家女儿的事情,于是便忍了下来。

但当墨清歌跟着白氏也要祭台前走去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刚开始我们就说的很清楚了,这位墨公子不是村子里的人,按照村子里的习俗他是不能够参加仪式的。”

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了。

墨清歌听了他的话却没有生气,而是挑起一边嘴角,凉凉的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宁秀才,问道,“那白家也不是村子里的人,她们不也照样来了?凭什么我就不能了?”

“白家母女在村里居住了许多年,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跟本村人也没什么区别。”宁秀才有点惧怕这个气势逼人的少年,但还是强自镇定道,“更何况她们是受了村里的邀请的。”

墨清歌闻言嗤笑一声,“那我也受了村里的邀请啊,结果这来都来了你们居然不让我参加?你们台石村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