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侨一愣。

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这扇门的构造很奇怪,里面是没有出口的,像是黑暗逃生的恐怖怪屋,将人活活困住。

用力拍门的声音,咣咣咣的巨响。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

外面空荡荡的。

什么声音都没有。

苏侨心一咯噔。

难不成刚刚那个人是骗她的??

可他怎么知道杨妮月的??

冷静下来,环顾四周,这个包厢显然有点奇怪。

通常的酒吧包厢都是老板用来谈业务或者是供娱乐的场所,应该有长桌长沙发,至少有茶几之类的。

但,这更像是一个独立的房间,有床,有洗手间,有单人沙发。

那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

这里到底是哪儿??

“啪——!”

房间的灯刹那间全暗下来。

苏侨怔愣……这是停电了??

苏侨有夜盲症的,黑暗的环境下无疑是瞎子一般。

更后怕的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头有点发热。

就是只喝了一口鸡尾酒,没想到酒劲竟然这么大。

自己果然是不能碰酒这种东西的,一滴都不行。

不一会儿,隐约看到包厢的门从外面推开。

黑暗中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看不真切。

那伟岸的轮廓,像是男人!

“砰——”

门又被关上!

喘着粗气的男人朝着她这边走来,紧跟着一把抱住她带到床上。

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低沉,沙哑,明显的欲望。

“你是谁?放开我!”

苏侨本能挣扎着!

耳边是撕扯衣服的声音。

那沙哑的声音伏在她耳边,一个劲唤她侨侨……这声音,不知怎的,那么像是……

不不。

不会是墨老师的。

墨老师可是个绅士,他不会做强迫她的事情。

要信任一个人是很难的。

要恨一个人却是很容易。

此时此刻这样一个过程,沉闷,暴力,一气呵成,又不乏几分温柔……

“唔——”苏侨忽然痛得皱起眉头,“出去,你出去。”

痛得要命。

身体的痛,心里的痛,这个夺走她清白的暴徒,她恨他入骨。

温热的舌尖轻柔地卷走她眼角的泪滴,在她耳边沙哑喘着气,“侨侨,乖……”

“……”

好热,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明知该抗拒,奈何……又渴望。

那鸡尾酒里应该是被下了药的吧。

她整个人被翻过来,又覆过去,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苏侨的脑袋偏过去,趴在一侧的枕头上,咬着牙齿,哭得很凶,大颗大颗眼泪滚落。

最后那低嘎的嗓音在她耳边深沉地落下一句——

“我真的好喜欢你,侨侨。”

天终于亮了。

苏侨一晚上没睡。

她的清白没了。嗓子也喊哑了。

脑子昏昏沉沉,就如同昨天晚上的起起伏伏。

这个房间像是与世隔绝了似的,没人听见她的呼喊和哭泣。

一室的旖旎,凌乱。

她整个人都如同被肢解的鱼,躺在床上散架了。

在后半夜的时候,苏侨才猛地想起,自己在开学之前喝醉的那个晚上,靠在W酒店房间门口,而后被一个男人抱到房间里。

恍惚间她终于忆起了那个男人的脸——

是墨老师的脸!

那一次的最终结果,墨老师最后没碰她,因为她最后吐了,所以他才没要她。

那这次,这人是——

苏侨借着阳光,终于得以看清楚要了她一晚上,现在正从身后紧紧拥着她的男人——

又是……

苏侨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竟然又是那个在学校里衣冠楚楚的男人。

眼下摆在面前的再清楚不过的一个事实——

她同这个男人缱绻了整整一个晚上!

太阳穴顿时更痛了。

苏侨也哭笑不得了。

眼泪干涸地黏在脸上,潮湿,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