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鹤笑了笑,把牌蓉去,说:“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障眼法,但是即使是机器也无法看穿这个过程的变化,只要暗牌到了我的手里,就是一张鬼牌,赌场的人喜欢窥牌,从而断定自己有多少胜算,但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就估计错了呢?”

答案很明了,那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一晚,黄柏鹤没有做其他事情,而是将这么独家绝学手把手地教给了我,这鬼手看上去简单,但却充满了复杂的细节,单是入门这一过程,已经将我的五根手指全部磨破了皮,在黄柏鹤看来十分简单的障眼法,其实更直接地来说就是一个技术类的魔术,因为一些视角的遮掩,将牌展示出一个十分诡异的弧度,但这种手法,要非常非常多次的磨练才能得到效果。

“今晚就先到这里吧,你回去也没有必要练了,继续玩硬币就好。”黄柏鹤抛弃四枚硬币,我伸手去接,五指伤口一碰,顿时疼得哇哇叫。

“哈哈。满满,你去给叔叔拿几个创可贴。”黄柏鹤玩味地看着我,“不要看不起千术,这种东西,每个千百次的练习,寻常人根本做不到,那种低劣的老千会瞬间被人察觉,而我的这种,却会让人后知后觉。”

这时候小满满屁颠屁颠地取来一盒创可贴,摸出来一张递给了我。

“谢谢。”我伸手去接,忽然之间,小女孩狡黠地一笑,手指微动,我取走她手上的一张创可贴后,底下还有一张。

我纳闷了,直接把剩下的那张也摸走,说来也奇,看上去空空如也的手掌,女孩把手一低,再次上来的时候,又多了一枚创可贴。

我惊了,这样的手法,恐怕就是黄柏鹤无声无息间换牌的秘诀了。

黄柏鹤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今晚熟悉一下,明天我就教你这招,这里的赌场,都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我们的千术,可以毫无压力地碾压他们!”

下了楼,我直接打的回去,一路上手指火辣辣地疼,撕开创可贴一看,我的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写上了几个大字。

“隔墙有耳,小心!”

隔墙有耳?隔的是哪道墙,听的是谁的耳?

我看得一头雾水,胡乱把这几个字擦掉,用创可贴把手指都包扎上。

回到公寓,我把这个过程又用左手重复了好几次,渐渐地找到了一些感觉。

翌日早上,我解开双手的创可贴,决定找一家小酒吧来做实验。

离七号酒吧不远,有另外的一家小酒吧,叫做Domon,里面的老板娘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我披了件夹克,低调地进了酒吧,坐在吧台,点了一杯冰威士忌,随后又陆陆续续点了几杯红酒。

“一共多少?”我问了一声,伸手取出钱包。

“一百零三,收您一百。”漂亮的老板娘笑吟吟地道。

我微微一笑,递出去一张五十。

老板娘一愣,随即道:“先生,收您一百。”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我点点头,“没错,你看清楚,这是不是一张一百?”

那张五十被我双指一捏,飞快夹在老板娘乳沟里,然后我哈哈一笑,说:“再来一杯吧。”

老板娘把钱取出来,缓缓张开,赫然就是一张大红票子。

“难道是我眼花了?”老板娘喃喃自语,随即赔笑:“不好意思客人,刚才是我看错了,这一杯算我请你的。”说罢,将一大杯啤酒推到我的面前。

“兄弟,有一手啊。”

在我得意地喝着啤酒之际,一个有些秃瓢驼背的汉子坐到我身旁,他驼背,但还是比我高出不少,看上去略显滑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微微一笑。

对方一怔,“你刚才那招,本来不是用来捉弄人的,对吧?”

我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他兴奋道:“如果是用来把妹,那肯定可以给对方一个惊喜,如果是用来赌……”

我直接用手指堵住他的嘴:“点到为之,如果你想把妹,有很多魔术可以学。”

言已至此,自然是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魔术。

之后我又去这一带一些麻将房试了试,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没太多玄机的技巧,用在麻将上也十分惊人,而随着这鬼手的几次运用,我已经开始感觉到我能熟练使用这个东西了。

“去赌场试试看吧。”我舔了舔唇,有这么厉害的东西,我要赢个十几二十万,完全是手到擒来!

我站在赌场门外,戴上一副墨镜,大摇大摆地准备进去,这一刻,我仿佛就是赌神高进。

突然,一只手猛地将我拉住,将我拖到角落里。

我摘下墨镜一看,“哟,黄先生,好巧啊。”

黄柏鹤冷声问我:“你打算干嘛?”

我一愕:“当然是去赌场试一试啊,你不是跟我说过,这个技巧可以碾压这种赌场的么?”

黄柏鹤一拍我的额头:“傻小子,那些小酒吧小麻将房当然防不住你,但就你现在这种拙劣的手法,只要三百六十度摄像机动起来,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暴露无遗。更何况,你只知道伪装,连换牌都不会,人家庄家少说也会几十种千术,真要走关公面前耍大刀,还不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我听得满头大汗,跟着黄柏鹤,被他带到一家迪厅。

迪厅里的音乐声非常大,所以黄柏鹤直接闭口不言,而是用手,让我明白这个过程。

起手,落手,切牌,然后回到桌面,尽管这个过程他已经放慢了无数倍,不管是第几次看,我都是一副仿佛下巴要掉到地上的表情。

黄柏鹤笑而不语,一副“你还差得远呢”的表情。

我虽然看得咋舌不语,但在无数次琢磨之中,还是找到了些许技巧,笨拙的手跟不上黄柏鹤的手速,那就用次数来弥补,一副牌被我抓烂了大半,还是一筹莫展。

看到我没有任何进展,黄柏鹤反而咧嘴一笑,点了点头,起身,示意今天就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