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烟芜见他跟着上来，也没有拒绝，安静而坦然的走在前面，最后停在五楼。
她道：“严律师，我到了，你要进去喝杯水吗？”
严山海抬头的时候，女人已经推开了客厅的门，把房间的灯打开。
很小的套房，大概是一室一厅，空间狭小，灯光是暗黄色，把所有的陈设都笼罩在一层老旧中，但胜在所有的摆设都干净整洁。
“不了，你关好房门，早点休息吧。”严山海往后退开一步，便转身下楼了。
他快步下楼，在一片亮光处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把匕首，脸色阴沉下来。
容司寒开车回到家，人还没从车里下来，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送到家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坐在车里接听。
“容司寒，你是不是个男人，你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住在那种地方？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就在刚才，有人袭击我们，如果不是我……”
“她怎么样？”容司寒声音一凛，打断他问。
严山海抬头，看着楼上还亮着灯光的窗口，平静下来：“没事。”
“地址发给我。”容司寒把刚熄火的汽车重新打开。
…………
四十分钟后。
容司寒的车驶入橙红小区。
他昨天晚上没有送舒烟芜进小区，当他看到小区里的设施和场景后才明白那女人为什么会借口说去便利店买东西。
这小区也太他妈老了！
男人在心头暗骂了一句，把车停在严山海跟前。
严山海不敢走，怕真的有人再找舒烟芜的麻烦，毕竟她那小破门也挡不住什么人。
如果真有人想在晚上对她动手，那也是轻而易举。
容司寒抬头，朝黑漆漆的楼上看了一眼，脸色更难看：“几楼？”
“五楼。”严山海道。
容司寒又抬头看了看，这栋楼一共也只有六层。
“遇到谁想伤她？”男人没直接上去，而是冷冷的问
严山海已经把手里的匕首用手绢包了起来，放在容司寒面前：“在这种非常时候，连舒小姐都能想到是谁。”
“嗯，”男人眸底黑漆漆的不透半分光线，脸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覆了一层冷意。
严山海看他话少的听不懂什么意思，就问：“你打算怎么办？”
容司寒又淡淡瞥了一眼他手里那把匕首，冷声道：“你先回去吧，明天去警局处理结案。”
严山海看着男人冷冷的表情，没再多问：“好。”
得罪容司寒跟得罪贺云琛没什么两样，而且，按照严山海对容司寒的了解，他比贺云韫狠。
雷纳斯整形会所能有多大的背景和实力，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有眼无珠找错了替罪羊。
严山海走了几步，再扭头看的时候，见楼道里的灯光又开始闪烁，知道容司寒已经走上楼了。
舒烟芜因为在警局被问了一整天，回来已经很累了，她换好睡裙去浴室洗漱后，就回到卧室关灯睡觉了。
临睡前，她莫名其妙的想到容司寒，心头寂寂的沉下去。
然后，她想，如果就这么闭上眼，第二天不再醒来，不管是被杀还是自杀，其实对她而言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