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和那双让她沉溺的双眸，舒烟芜忽然就不冷静了。
“司寒……”
她开口叫他的名字。
容司寒蹙眉，看着她奇怪的表情，“别这么叫我，我跟你可没这么……”
最后一个“熟”字还没说出口，嘴巴就被女人用唇堵住了。
男人身体徒然一僵，没有动。
舒烟芜抬头亲吻他的时候，热泪盈眶。
当时，她想，人性真是个复杂又贪婪的东西，明明前一天她还想离开这男人，甚至离开这世界，现在却忽然很想靠近他，多靠近一点，哪怕一个亲吻，一个拥抱。
即便知道不可能再拥有，还是想靠近。
“舒烟芜！”
容司寒一把扯开女人攀着她脖颈的手臂，怒道：“我他妈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舒烟芜根本没管男人怎么斥她，双手被男人扯开后又重新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情绪瞬间崩溃：“容司寒，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她不管男人是什么态度，就是双手抱着他的腰不撒开，把整张脸都埋进男人的胸膛，哭得毫不自控。
“我知道你讨厌我，恨我……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就是很想你……你不要再凶我了好不好，我会离开的……但是在离开之前，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容司寒的手，已经落在她的胳膊前，本来是要扯开她的，听着她泣不成声的话，却没有了动作。
两分钟后。
舒烟芜还在哭。
人在情绪崩溃的一瞬间，总是很难控制。
容司寒整个白衬衫都被她哭得湿透了。
男人就保持撑着手臂的动作，任由她抱着，任由她哭，不安慰，也不推开她，像个人形抱枕。
一直到女人大哭变成小声啜泣，再到无声。
“哭好了？”
容司寒垂眸看着她，语调冷漠。
女人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容司寒冷冷的神情，明白自己这样做又惹恼了他，恢复理智后，默默的收回了手臂。
“舒烟芜，你觉得在我面前卖个可怜，装个无辜，我就会放过你了？”男人说着，嘲讽的冷笑一声：“还是你觉得，我容司寒这么些年来，非你不可了？”
容司寒冷漠的说着，撑起手臂从床上站起来。
女人眼角和脸颊还挂着泪珠，可是容司寒的话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舒烟芜跟着从床上站起来，默默的低头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没敢再看容司寒一眼，朝房门口走出去。
她确实没什么脸再呆在他家里。
容司寒没有阻拦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泪水浸透一大片的白衬衫，沉着脸跟着走出卧室。
舒烟芜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睡裙，对于春天来说，看上去有些过于单薄。
楼下的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见舒烟芜下楼，忙走过去询问：“舒小姐，您是不是饿了，晚餐已经好了。”
舒烟芜摇头：“抱歉，我要走了。”
说完，她便朝客厅的房门走过去。
“等一下。”容司寒走到楼梯的时候，沉沉的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