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兄妹二人吵过一架之后,二人便不怎么再说话了。

陆云曦总是躲着他,而陆云骁对妹妹则采取了视而不见的冷战法。

实则二人私底下都在悄悄打探着对方的情况,若是听了什么不好的,心能揪上半天,这亲兄妹果然连傲娇的性子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顾婧宁哭笑不得,被迫当这传话筒。

上回二人去加特林堡说的话,顾婧宁一直记在心里,趁着这几日陆云骁出去躲陆云曦,她有了大把大把自己的时间。

趁着午休的空档,她去了精神科找雷蒙斯。

“婧宁,你怎么来了,快坐吧。”雷蒙斯正写着工作报告,见她来了,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尽管他对顾婧宁的感情再非男女之情,但她对他而言还是特别的。

“陆云骁的身体好些了吗?”雷蒙斯关切的问道,“他今天怎么没来?”

顾婧宁答非所问,“今天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她压低了嗓音,眉宇间呈现出隐忧,“我多番打探,他才肯告诉我实话,他五年前被倭军的人抓住,经历了极为严重的精神挫折,我们一直找不到病因,无法对症下药的原因是因为,他精神受损不光是出于自身,而是出于倭军的一种病毒药剂,这种病毒被注射进人体,会扰乱人的神经,从而达到心智癫狂的地步,倭军企图以此折磨他,所以并未研制出解药。”

“你的意思是,他如今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病毒作祟?”雷蒙斯愣住了。

这样大胆的猜测他不会没有想过,但是陆云骁一个字都不肯说,他作为医生,是绝对不可能凭借没有根据的想法判定病情的。

“那你们还有药剂的留存吗,如果对药物解析,应该可以研究出解药。”

“怎么可能有,当初他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因而将整个研究基地都放火烧了,那些病毒,也被付之一炬。”顾婧宁沉沉叹息,“我们研究的方向都错了。”

雷蒙斯思索了片刻,碧蓝的眼珠不断因思虑而转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提笔在白纸上写了几句英文,“他发病时有什么反应吗?”

顾婧宁摇了摇头,“发病?我从未见过他发病的样子。”

“一定会发病的。”雷蒙斯笃定的说道,“我检查他身体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但因为迟迟找不到根源,根本就无从下手,他发病的次数应该不少了,如果平常一直看似正常,那身体断不可能恶化成这样,而每一次发病,都会从根基上摧毁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

他一边写着病情,一边仔细的问道,“你再想想,他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顾婧宁与陆云骁重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二人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他的身体有了些微好转,也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我真的没有发现过。”她也着急了起来,“要么就是,他发病的时候,根本没有被我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