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栖年直接忽略耳边温暖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仍是想原样一样。

被压得生疼的温暖内心是懵逼的。

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有些沾染上泪水,但是目光中仍倔强的,那清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还是忍不住的,从眼角两边划过一行清泪,抵在洛栖年两边的手拼尽全身最大的力气,猛然攥紧,凌厉的目光泛着狠意:“从我身上滚起来。”

洛栖年笑容肆意,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如泉水叮咚般清澈在温暖的耳边缓缓续之:“我只是想把你拉起来,而你倒下去的惯性把我带了下来,所以你是不是想趁机赖上我?”

温暖洁白的贝齿,狠咬着自己那嫣红的唇瓣,眸底一片清冷的瞪着洛栖年,声音很平淡,但是很冷:“你够了。”

男人似乎欣赏够了温暖的丑态,慢节奏的一点一点,从温暖的身前移开。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床上躺着的温暖,神色微顿,才发现,这刚刚躺在自己身下的小女人,眼眶里竟然还泛出了眼泪,语气有点莫名其妙的柔了一点:“哭了?”

温暖在洛栖年从自己身上起来的时候,也毫不拖泥带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从浴室里走出来,还没有擦干半山在身后的黑色柔顺长发,一边进行着手中的动作,一边略带恨意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瞪着洛栖年。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男人,简直是刷新了她的三观。

平时那么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怎么还有这么骚做的一批?

他刚刚竟然在自己的胸-前移动。

洛栖年剑眉微挑,转过身子,顺手拿起了离自己不远处的那整整齐齐叠成方块的白色毛巾递给了正在摸着自己头发的温暖,薄唇弯起:“擦干头发,别到时候又让我给你去找感冒药。”

关心就直说,要不要这么傲娇。

“为了不吃你家的感冒药,我宁愿擦干头发。”温暖假咳嗽了一声,猛然间大力的扯过洛栖年递来的白色毛巾。

洛栖年目光灼灼的看着温暖,那毫无温柔可言大幅度的擦着自己的头发,眉心一皱,走上前去。

温暖对于他的靠近有些排斥,昨晚的初吻和今天的亲密接触,总感觉和这男人有渊源。

洛栖年没两步的就走到了她的身前,扯过温暖手中攥着擦头发的毛巾,深邃的眸子扫了扫,粗粝的大手掌拿着毛巾,没有一丝厌烦,慢条斯理的擦着温暖半湿半干的头发,动作有说不出的温柔。

“你……”对于洛栖年给自己擦头发的反常,温暖刚要出口就被打断。

“闭嘴。”

以洛栖年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温暖那雪白的脖颈,擦头发的动作一怔,温暖有些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望着她。

那沾着口水的牙齿咬了咬软软糯糯的唇瓣,看着洛栖年那俊美如斯的侧脸有些晃神。

那白皙的脖颈,立马沁出一层淡淡的樱粉,耳朵也红透了,得像个刚刚煮熟的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