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栖年在心里暗暗的想,他一定要帮助眼前这个善良的温暖,走出她养父养母车祸的那件事。

温暖在听完洛栖年说这段话的时候,忍着眼眶里要流出来的泪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的立场不同,你是你我是我,你并没有感受到我养父养母所对我的真诚,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如果你是我这个当事人,你肯定就不会像这样释怀了,我是这场事件中的当事人,这件事可能是我这一辈子也无法说服我自己,我真的是有罪,自己的养父在生与死的瞬间把生的机会送给了我,但我名义上的父亲却是这场车祸策划者的瞩目,你让我怎么去面对我那死去的养父,你让我情何以堪。”

洛栖年很是气愤的用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弹了弹,温暖的脑袋,但语气还是莫名的宠溺:“你这个笨蛋,你要换位思考来想,如果你站在你养父的角度上,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你养父养母出车祸的时候,你养父不知道吗?”

温暖下意识的就屏住了呼吸,那瘦弱无骨的小手的手背狠狠的抹了一把眼角上的泪水:“你是说我养父知道这场车祸的策划?”

温暖几乎是不可置信的问出了口。

她温暖对那场车祸是一无所知,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显要比自己知道的多,而且好像还懂自己养父养母心里的想法。

养父养母自己心里的想法,是她这个跟养父养母陪伴了18年,朝夕相处的18年的女儿都没有察觉到的。

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了?

温暖心里暗暗的想着,难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为了骗自己不要这么伤心才说出的借口吗?

温暖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上了身边这个男人,那深邃的眼眸。

温暖几乎是触了电般的躲闪,温暖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个话题上待很久,就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你怎么会知道我养父养母的真正想法,你不会是不让我伤心才编造出的这些借口来诓我的吧,你知道我不需要这些的,我也不需要明面上这些无谓的话语,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真的是冲破不了这道枷锁,我养父养母的事情终究要伴随我一辈子,让我良心过意不去的。”

洛栖年啧啧了两声,怒不可竭的说:“你要是在懊悔中过一辈子,你对得起你养父养母,就你的行为吗?你养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硬生生的,把你推出了车里,你难道就要以这种面对生活的态度来回报你养父养母对你那么大的恩情吗?”

温暖在听身边这个男人这样说的时候,就怒不可竭的下意识摇着摇着头:“不我才不要,我要报答我养父养母那比海还深,比天空还大的恩情,但是我养父养母都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温暖越发的心凉,连声音都哑哑的变了:“我养父养母都不在了,你要我拿什么去报答他们?那么大的恩情,你要我怎么报答……”

找不到方向的温暖,小手攥成了一个小拳头,若有若无的捶打着身边那男人那紧致的胸膛:“你告诉我要怎么报答呀?你告诉我你倒是告诉我呀,我要怎么报答难道我养父养母最终的期盼是救我让我在一辈子的懊悔中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