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綦旁边的小厮立马开口了：“你是哪家的小丫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别在门口傻站着，走开。”
宋綦却看愣了。看着这个小丫鬟，他蓦然想起了已经去世多年的叱云娟。叱云娟死的很早，如今已有六年了。他那年也才刚刚二十二岁，这么多年没有再娶过。
“你……”小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一直这样盯着她。“看什么看啊？”
小厮还想说什么，被宋綦拦着了。“别吓着人家小姑娘。”
蔻儿悄悄走进来提醒：“长公主，夜深了。”
“没事儿，我弄完了就休息。”楚燕翎回来以后就仔细地翻阅一些书籍，希望能多学一点。不光是政论、策论这些，甚至连兵法都看上了。她哥哥是从小就学这些东西，又较早涉入朝政，所以比她清楚，她不能落后。
一灯如豆，仿佛回到了以前，只是身边的人已不在。
南宫昱正想着拿一本什么书，那本书就递到了他手里。他微微一笑：“翎儿，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不，我要在这里陪你。”楚燕翎靠在他肩上。
“你这小丫头，”南宫昱无可奈何，轻轻捏捏她的脸颊。“你在这里，我又如何有心思干别的事儿？”
“我不会打扰你的。”楚燕翎噘着嘴。
“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宫昱握着她的手。她在这儿，他满心满眼都是她，看什么都索然无味了。
“我就不走。”楚燕翎决心赖在他这儿了。
“好好好，”南宫昱宠溺一笑，“那就留下来陪我。”
不过，等楚燕翎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大概是昨晚坐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拍拍自己的脑袋，真没用，说好了陪他的，结果居然自己睡着了。
南宫昱还在写着什么，竹简也散落一地，显然是一夜没睡。他戏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我的皇后，终于睡醒了？”
“我昨天……睡着了？”楚燕翎的声音很小。
南宫昱看着她那副无辜的模样，噗嗤一笑。
“你怎么都不叫醒我？”楚燕翎不服气地闷哼了一声。
“因为看你这个小丫头睡觉挺有意思的啊。”南宫昱笑笑。他昨天写着写着，突然觉得肩头一沉，原来是这个小丫头睡着了。她睡着的样子真是可爱，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不过，在这里睡着了容易染上风寒，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轻轻地把她抱到了床上。
“我睡着是什么样子啊？”楚燕翎很好奇。
南宫昱坏坏地笑了笑：“我不告诉你。”
楚燕翎因为晚上熬夜，加上郁结于心，终于病倒了。太医只说无大碍，静养几日便好了。
景南王摸摸她的头。“还好不发烧。你怎么搞的？”
“只是风寒而已。不用……”楚燕翎忍不住咳了一声。
“躺下。”景南王皱着眉，“你要照顾好自己。”
“二哥，你从小就在跟我说这句话……”
“那你也没听进去啊。”景南王叹了口气，“燕翎，二哥知道你……但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