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压低了声音,“拜托你了。”
陈阿娇昏在地上,楚服颔首:“你出去拖延住他们,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就好,如果他们问我为什么带斗笠又不说话?就说我过敏,加上了当时吃药遗留的副作用导致我暂时不能讲话。”
“好。”逐风说完这话就出去了。
……
拉好了帽子,带好斗笠,楚服便推开门出去了,她站到逐风的身边,而孟庭初则是站在不远处瞧着他们两个人,林昭莫名觉得“陈阿娇”十分熟悉,似乎有什么哪里不对。
逐风侧头看着她,眼里闪过愧疚,“去吧,自己小心一点。”
楚服颔首,没说什么。
这时候,多说多错,如果被他们听出来了,恐怕就是功亏一篑了。
楚服一步一步走向孟庭初,孟庭初冷眼看着她,而林昭瞥见了楚服手上的红绳,脸色一变,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咽了下去。
他知道了,那不是陈阿娇,而是楚服。
孟庭初一把拉过楚服的手腕,他微微一皱眉,怎么感觉她的手腕粗了一圈,道:“看来你过得不错啊,连手腕都比以前稍微粗些了。”
陈阿娇的手腕是有名的细。
楚服不由得呼吸一滞,咬了咬下唇,随后被一股力量推向了一旁,
“拉她上去。”
孟庭初这么说,楚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侥幸没有被发现,林昭上前扶着楚服上去,低声道:“小心。”
孟庭初对着逐风道:“楼兰王子,来日方长,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了。”
逐风握紧拳头,目送孟庭初离去,随后连忙跑回了屋子,一把抱起陈阿娇,道:“走!迅速撤离!”
谁也不知道楚服什么时候会被发现,谁也不知道孟庭初什么时候会杀一个回马枪,为今之计,唯有赶紧离开。
……
楚服懒洋洋地在马车里打了个哈欠,正准备默念咒语打算离开,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孟庭初撩开车帘,看向她,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你不是她!”
林昭手里浸出了汗,他咽了咽口水。
孟庭初将楚服交由林昭处置,而自己是带了大部分的人赶回去,他随着马背起伏,眼里一片幽深。
陈阿娇,你骗我。
林昭叹了口气,掀开了楚服的斗笠,“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楚服摊摊手,“看你愿不愿意放我走喽。”
“你还真是淡定,要是我不呢?”林昭是打算放她走的,顶多受罚了,他跟着孟庭初这么多年,他相信孟庭初绝对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只是……为什么她却这么笃定。
“你难道不会放我吗?”楚服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坠入林昭的怀抱里,“再说了,你即使不放我,我也是跑得掉的,你不会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吧?”
“那你可以帮我把他们的记忆消除掉我们两刚刚的对话,营造出你是自己逃跑走的假象吗?我可不太想挨鞭子。”林昭扫视了周围的士兵,他们正一脸警戒地看着自己。
这下好了,是彻彻底底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