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给陈阿娇四人安排好了住处,便叫人将巫婆带了进来,巫婆镇定地走了进来,行礼:“草民拜见公主大人,拜见将军大人。”
“你就是这里的巫婆,不错吧?”陈阿娇的声音清脆,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只手撑着脑袋,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这个巫婆。
“正是。”巫婆答得简练,“公主面色红润,乃是大福,想来公主日后定然会荣华富贵,安乐一生……”
巫婆还没说完,就被陈阿娇打断了,“本公主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件事,告诉本公主,那些少女都去哪里了?”
“草民不知道公主所说得是什么。”巫婆微微一愣,装傻充愣。
孟庭初冷眼看着巫婆。
“你可以不知道,但是本公主劝你一句,最好老实招来,想来你也看了不少的话本子,也应该晓得我们这种人的手段。”陈阿娇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这事说来也巧,昨儿个阿楚出去的时候,经过一个卖画本子的摊子,听见老板和旁边的人说巫婆喜欢看画本子,今儿个都在他那买了不少画本子。
因为巫这个字,阿楚对它特别敏感,还停在摊子上随手翻了几本画本子,多是那些编造出来的宫廷内事,也就记得此事了,今儿个同她在马车说起了这事。
巫婆的脸色白了下来,她犹豫了一会儿,又坚定地道:“草民真的不知道公主所说何事。”
“既然如此,来人!给巫婆安排房间,巫婆不如在我这里住到后日,好好想想再说。”陈阿娇嘴角噙着笑意。
孟庭初正欲说什么,却想起陈阿娇的叮嘱——舒见,待会儿你就不要多说什么,一切交给我就好。孟庭初硬生生地将话咽了下去。
巫婆只好跟着下人离开。
陈阿娇站了起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舒见,我们现在去睡觉,晚上我带你去看一趁戏。”
阿楚早就拉着凛冽一起去谋划了。
孟庭初瞧见陈阿娇眼里的狡黠,无奈地笑了笑:“就数你鬼点子最多!”
“什么啊……这回你可冤枉我了,这一次可是阿楚想得主意呢,我倒觉得她的心比我还要黑呢。”陈阿娇撅撅嘴,孟庭初小啄了她一口。
“对了,今天那个县令怎么在你马车上?”陈阿娇很是疑惑。
“他原本就只多准备了一辆马车,被你这么一安排也就只能同我们挤挤了,不过这个县令倒也不坏,就只是缺心眼了点。”孟庭初想起那个县令就觉得好笑。
“你不知道,他的官是买来的,还以为全天下的官都可以买来?还问我我这个官花了多少钱买的?又问我要娶公主又要花多少钱?”孟庭初忍不住弯弯唇,“他倒也没害过人,什么事情都是秉公处理,只是,他本来就生在这个地方,这种东西根深蒂固在这里的百姓的思想里,他有心想改,却也无力啊。”
孟庭初忍不住为那个县令说起好话来了,他给自己的感觉也真的很亲近,陈阿娇颇为感兴趣地哦了一声,听起孟庭初讲起县令马车上的憨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