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蓬头垢面地被带了上来,她嘴角轻蔑一笑:“没想到,我竟然栽在了你这个黄毛丫头的手上。”
“不是栽给了我,而是栽给了你自己的心。”陈阿娇微微一笑,“我不想多说,你要是自己招来,说不定还能获得父老乡亲们的原谅呢。”
“原谅?我要原谅有何用?它是能给我吃还是能给我喝了?”巫婆冥顽不灵,“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一些,有什么错?”
“可你错就错在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陈阿娇还真是心中一团怒火,“怎么,你难道还要我一一列举出来么?”
巫婆冷笑,不再说话。
卫子夫冷眼瞧着这一切,而陈阿娇蹲了在巫婆的面前,掏出袖子里是药丸,倒了一颗黑不拉几的东西出来了,塞进了巫婆的嘴里。
“来人!立刻给我告知父老乡亲们事情真相,以及将这个女人给我游行示众!”陈阿娇眉眼认真,“若是再有人荒谬地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立刻斩杀!”
卫子夫似乎司空见惯了这场景,并没有感受到太过的诧异,然而她坐直了身子,道:“公主何必动怒?只不过是一刁民而已,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陈阿娇故作心痛地道:“不管怎样,也是我大汉的子民啊,我身为大汉朝的荣和公主,竟然……唉……”
卫子夫没说下去。
“我带你去寻找孟庭初他们吧,想必他们两个大男人也谈得差不多了。”陈阿娇上一世和卫子夫就处不来,这一世也依然如此。
……
等到陈阿娇找到孟庭初和刘彻的时候,孟庭初黑着一张脸,而刘彻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而刘彻见她过来,便笑嘻嘻地道:“表姊和子夫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是啊,府中也没有什么好玩的。”陈阿娇默默无闻心里道一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和卫子夫是彻彻底底的无话可说。
“我有一件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表姊。”刘彻叹了一口气,很是忧伤的样子,“皇祖母……皇祖母她寰了。”
陈阿娇愣在原地,下意识地反驳:“你胡说!我走之前皇祖母还是好好的呢,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阿娇说不出那个字。
陈阿娇看着刘彻的眼睛,却看不出半点撒谎的痕迹,她又将求助的目光放在孟庭初身上,孟庭初撇过头去,“十皇子说得没错。”
这句话一下子将陈阿娇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毁了,而刘彻则是支支吾吾地又道:“我还有一件事情也没有告诉表姊你。”
“说!”陈阿娇闭上眼睛。
“馆陶姑姑涉嫌谋害皇族母,现在已经被拘留了。”刘彻痛心疾首得让人想要反呕,“我原以为表姊应当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刘彻在孟庭初的注视之下渐渐没了声响,孟庭初担忧地看着陈阿娇,想要让她平静下来,“你听我同你说。”
“立刻叫人去安排马车,本公主要回京!”陈阿娇心急如焚,哪里听得进去孟庭初的话,“越快越好。”
孟庭初一把拽住她,“你自己冷静一点!”
陈阿娇这才回过神来,语气已经开始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还是含着激动,“你要我怎么冷静?那是我的母亲啊!那是我的皇祖母啊!”
刘彻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而孟庭初和陈阿娇却在刘彻看不见的地方交换了一个眼神,陈阿娇忽然抓住了刘彻的手:“阿彻,你会帮我的,对吧?”
“当然。”
当然不了。
刘彻暗暗嗤笑着陈阿娇现在的模样。
陈阿娇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河伯娶亲的事情只差最后几步了,不如阿彻你在这里坐镇,而我就先行赶回京城!”
“这……”刘彻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