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喜欢孟庭初,这个想法在陈阿娇的脑子里一直晃动着,而孟庭初则是兴高采烈地拿着圣旨回来了。
孟庭初一眼便看出来他的桌面被陈阿娇翻动过了,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至少陈阿娇是从来也没有见过他这样子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压城的胁迫感。
“你动了我桌上的东西?”孟庭初的语气很冰冷,“我不太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虽然你不是别人。”’
“为什么呢?你是怕我发现什么吗?”陈阿娇原本心怀愧疚,可是见孟庭初这样的态度,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而在外等候准备侍奉的玲珑感觉里面不大好的气氛,跑了进来,看见他们两个这样子,连忙劝道:“你们两个都一起走了多远的路,如果因为什么别的小事伤了你们俩的感情,那岂不是可惜极了?”
陈阿娇看向玲珑,冷笑一声:“那也总比有一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好。”
孟庭初脸一下子黑了下来:“陈阿娇!你到底说够了没有?我以为你经历了一些事情,总该褪去自己的不成熟了。”
“你要是想说我骄横跋扈就直说,不必用这种婉转的词汇?比起不成熟,我更喜欢听骄横跋扈。”陈阿娇高高扬起自己的手,重重地落在了玲珑的脸上。
玲珑的脸上泛着红掌印,一下子被陈阿娇的举动吓得懵在原地,而孟庭初则是上前阻拦,“你疯了吗?”
“你还要打算疯到什么时候去?你难不成是想要等所有人都变得成熟以后再成熟?”孟庭初几乎从来都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跟陈阿娇说话。
“离你院子最远的院子在哪里?”陈阿娇至少不想现在这样子讨论这个问题。
孟庭初下意识地回答:“秋分院。”
“那就那里了,圣旨上可有说什么时候成亲吗?”陈阿娇的语气很公式化,僵硬得很,没有一点点的情感。
“还未曾。”孟庭初道。
孟庭初显然今天护着玲珑的激动让陈阿娇很不高兴,她甩袖离去,“我今日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还没回过府上一趟,我就先走了。”
玲珑追了几步,想要解释。
“别追了,她不就是这样吗?总是想那么多。今天还一不小心牵扯到你,还真是抱歉。”孟庭初拿起那张还没有画好的画上,嘴上对着玲珑说抱歉,却整个人总是动不动地就要想起陈阿娇。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当初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女人?可喜欢这种东西,一旦给出去就很难收回来。
“很好看。”玲珑嘴角的笑容融化了冬雪,能够被别人夸赞真的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虽然那个人,她真的一点也不认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不一样的神采飞扬。
她对他的心思,人尽皆知,可唯独他,只会装傻充愣,而如今也陷入了爱情,这可惜他的新娘不是她而是阿娇,而自己则是还要继续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人生里漂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