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初握着陈阿娇的手,她的手已经比之前暖了好多,只是迟迟不见人醒来,而管家也在此时呈上了他之前打算送给陈阿娇的东西。
孟庭初打开了盒子,一对玉镯子安静地躺在上面,孟庭初取下一枚玉镯子给陈阿娇带上,随后又将另一枚玉镯子套在了陈阿娇纤细的脚腕上。
管家识趣地退下。
“阿娇,这玉镯子你可是带上了,以后可没有我,你就摘不下来了。”孟庭初替陈阿娇盖好了被子,“这东西叫做同心镯,配着的还有一个玉佩,不过,他们都说只要拿着玉佩和镯子,两个人就不会分开了。”
“你知道的,我原是不相信这个的,但是信了总比不信好吧,说不定,还真能让我们永不分开呢。”
“说句实话,我刚开始真的不知道我爱得是哪一个你,但是我想不管怎样,现在的你肯定是我爱的那个。”
“不过,我也真的害怕,害怕你也和她们一样也会消失,若是真的有那一天,你倒不如也把我带走,倒也干脆。”
孟庭初话音刚落完,陈阿娇便睁开了眼睛,虚弱地道:“怎么舍得带你走?”
“你醒了。”孟庭初欣喜地看着陈阿娇,“大夫说你寒气入骨,体质又太过阴冷,所以才会导致昏迷不醒的。”
“孟庭初,若是真的有那一天,你便忘了我,爱上别人吧。”陈阿娇神情认真,眼底划过痛,“我宁愿你爱上别的女人,也不要你整日念着我活在痛苦之中。”
“说什么傻话?”孟庭初没有理会,“我听说你今天跳舞了,我想要看你跳舞,所以你快点养好身子记得。”
“明日就是成亲的日子了吧。”陈阿娇靠在枕头上,侧着身看着孟庭初,握住他的手,她的指尖微凉。
“对啊,所以你得赶紧好。”孟庭初微微一笑,抚摸着她的黑发,“我可还等着看我漂漂亮亮的新娘呢。”
陈阿娇颔首,道:“你瞧,雪多美。”
而此刻的楚服穿着淡蓝色的衣裳,脚尖轻点,站在屋顶之上,看着入眼的繁华,而底下的林昭见她在上头,也敏捷地上来了。
“你在想什么?”林昭见楚服似乎有心事,在她身旁坐下。
“阿楚死了。”楚服低下了眼帘,“她在问我阿楚明天回来吗?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
林昭是知道阿楚的事情的。
“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能瞒多久是多久,我刚刚瞧了一眼公主的身子,似乎不怎么好,要是她知道了这件事情,难保不会病倒。”林昭祖上是行医的,他的眉眼间涌上忧心忡忡,“你总不希望公职她也……”
“算了,不想了。”楚服撇撇嘴,“她走得倒是轻快,给我留下一堆烂摊子。”
“说起来,馆陶公主他们去哪里了?”林昭有意转开话题,他可不想她为这件事情耗费过多的心神。
“馆陶公主去寺庙里求福了。”楚服道,“陈须去军营了,陈奕好像出去买东西了。”
“哦。”林昭点头,忽然被一抹黑影吸引住目光,“你看,那是什么?”
楚服看去,“是凛冽。”
她看得一清二楚。
是消失已久的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