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吃过了。”
莫小暖淡淡的说道，她晚上和女佣一起用的餐，现在不饿，心情不好，她不想下去。
“莫小姐还是下去吧，”康帛有些为难，“少爷说一定要您吃饭，不然莫小姐就当宵夜吧。”
想想人家是少爷，是债主，莫小暖默了一默点头，“那我马上下去。”
“好。”
康帛离开，莫小暖进屋冲洗着手指上微微凝固的血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一双眼睛微红，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死气沉沉。
像看不到希望似的。
“莫小暖，你怎么了？”
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怎么一千万就把你弄成这样？你不要忘了你是莫小暖！那个睡一觉万事ok的莫小暖！不要想东想西，活自己最快乐的样子，在哪都是生活，就当花钱在这度假了，吃的好，住的好，想想其实你挺幸福的！”
一番催眠的自我安慰后，她心情确实好多了。
关掉水龙头，莫小暖拍了拍脸，冲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身向楼下走去。
华丽的餐厅里，宫宸在餐桌旁坐着，白色的衬衣松开两颗扣子，微微露出性感的锁骨，整齐的短发下一双黑眸直直的望着门口，指尖轻点桌面，整个人看起来邪傲至极。
怎么还不下来？
他的脸上显出一抹焦急，“康帛！”他刚出声打算再去叫一次莫小暖，就看到莫小暖从门口走了进来。
她身上还穿着女佣制服，白皙的脸上扬着淡笑，头发束着一个简单的马尾。
“少爷好。”
她一进门便有规矩的朝宫宸道。
少爷？
宫宸紧蹙眉心，“下班后你不用这么叫我。”
这个词从她嘴里叫出他听着别扭，反感。
“那叫你什么？”
莫小暖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女佣们开始上菜，一道一道精致的菜肴上桌。
五十多道。
宫宸一份，莫小暖一份。
“宫宸。”
宫宸黑眸凝着她，身体前倾，拿起餐盘里的筷子夹菜。
“这不好吧？”
莫小暖看向一边的康帛，康帛只是冲她微微一笑。
不是不能直呼少爷的名讳吗？
“吃饭。”
宫宸没有再回她，只是低头开始用餐。
一顿饭莫小暖没吃多少就饱了，本来她就不饿。
“我先上去了。”
她站起身看着还在吃饭的宫宸说道。
她的“三千万”还等着她呢。
“……”宫宸抬眸看向她，点点头。
接着，他就看到莫小暖快步离开，走出他的视线。
莫小暖回到房间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康帛站在门外，地上放着她早先装在包装袋的所有衣服。
“莫小姐，这些衣服少爷说免费再送给你。”
康帛看着开门微微怔愣的莫小暖说道。
半晌，莫小暖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能再买给他么？”
再卖给他，那她就剩一百多万的债务了。
“不可以，”康帛打破她的幻想，“少爷说了，衣服不单不可以买给他，任何买卖都不可以。”
还真是和少爷想的一模一样，怪不得少爷要提醒不可以买卖这条。
“哦，那好吧。”
莫小暖声音淡淡的道，然后康帛就命女佣帮她把所有衣服都整理到衣柜里，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