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根本不允许少爷喝酒的。
听他说完，莫小暖微微思索一下，开口道，“那好。”
喝酒这件事多少和她有关系，虽说酒不是她买的，但不办欢送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之后医生留下药草，告诉莫小暖怎么擦，水温多少便和康帛离开。
房间里安静无声，静默的空气来回流淌。
莫小暖站在床头轻睨着床上身子不适的男人，幽幽的灯光下，地上放着一大盆泡好的草药，温度刚好，淡黄色的热水上升着袅袅雾气。
房间充斥着草药味。
宫宸在床上躺着，紧蹙眉心，脸颊酡红，一双眼睛紧紧闭着，敞开的领口露出斑斑红疹，看起来不舒服极了。
好在他不太清醒。
莫小暖向床边走了两步，弯腰帮他脱身的衣服。
她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他衬衫的纽扣，顿时宫宸肌理分明的好身材暴露在她视线中。
帮男人脱衣服她还是第一次。
虽然宫宸闭着眼睛，醉醺醺的什么都不知道，但莫小暖还是窘的一塌糊涂。
从中药盆里捞出毛巾，莫小暖开始帮他擦拭身子，红疹几乎遍布他的腰腹，看着就不舒服。
大概痒的厉害，宫宸时不时伸手挠一下，莫小暖见状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
全程静默无声。
怕宫宸清醒过来，莫小暖就是脱衬衣让他翻身也没敢叫他，不敢说一句话。
终于，上身擦完了。
轮到下身。
莫小暖手里拿着毛巾，她额头已经沁出一层惫，一张小脸微微泛红。
脱吧，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
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打气，莫小暖才敢把手指搭在他泛着冷光的皮带扣上，脱他的西裤。
她的视线避开不该看得地方，帮宫宸擦拭身子。
半晌，终于能擦的地方擦完了，莫小暖感觉累的要命。
没有帮宫宸再穿睡衣，她直接给他盖上被子。
早知道弄成这样，打死她也不办什么欢送宴了。
……
由于宫宸的醉酒，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莫小暖的位置已经空空荡荡。
“呃！”
他长指插入发间，头还有些隐隐作痛。
该死！
要不是昨晚季凌风激他，他也不会喝，更不会喝那么多。
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对了，季凌风？
他今天不是要走么？那莫小暖呢？她去哪了？现在几点了？
许多问号在他脑子里盘旋，他掀开被子下床，忽然发现身上只穿着条底裤。
昨晚是谁帮他脱的衣服？莫小暖么？
恩，肯定是她。
只有她才敢碰他，只有她碰，他才不会推开。
宫宸勾起唇角，眼底透着笑意。
从衣柜里随便翻了套长衣长裤，他套在身上便出了卧室。
阳光斜斜的落在地板上，客厅里温暖明亮。
“少爷起来了，”康帛见他走出来，恭敬的走上前，“少爷身子好点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医生就在门外候着，就等少爷起来帮他再检查一下身子。
“莫小暖呢？”
宫宸没答反问，他视线扫了一圈一直没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