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宫宸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眼前，透过面前的洗漱镜看向怀里的女人，她齐耳的短发，身着粉色睡衣，透着清纯懵懂的味道，她眸光看向他手里的牙刷，怯怯的伸手接过，然后漱了口水开始刷牙。
牙膏清新的柠檬味代替了空气中洗衣液的味道。
莫小暖感觉不自在极了，很快的刷完牙，漱口，把牙刷杯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要出去。”
她抬眸看向镜中的男人，被他灼灼的目光，吓的迅速低头眼神躲闪下去。
宫宸勾了勾唇，轻轻扳过她的肩膀，双手撑在洗手池上，“你怕我？”
他温柔的说道，伸手挑起莫小暖尖尖的下巴。
莫小暖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她双手绞在一起垂在身前，下巴被他挑着，眸光不敢看他，更不敢开口说怕他。
但她真的好怕，怕的她想大声尖叫却又怕被打，只能强撑着靠在洗手池上。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宫宸收回挑着她下巴的手，轻轻说道，眸光里满是深情，尽量安抚她，“你现在不记得我没关系，但不要怕我，嗯？”
莫小暖听他这样说慢慢抬头，双眸闪着戒备但比昨天好了很多。
见她这样，宫宸直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他随身携带的那条钻石项链，嗓音轻柔，“这个，你认不认识？”
钻石闪耀着点点的星光，莫小暖眼睛被刺了下，表情微微一滞，眼前好似又一次有什么片段闪过。
“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宫宸双眸深了深，神情多了抹急切。
“……”
莫小暖摇摇头，嗫喏开口，“不认识。”
不认识。
他失落的勾勾唇，然后解开项链上的锁扣，伸手戴到她脖子上，“这是你的，物归原主。”
莫小暖抬眸看向他刀削般的轮廓，他的鼻梁很挺，皮肤没有季凌风的白皙却也不黑，一双黑眸闪着熠熠精光，嘴唇菲薄紧紧抿着。
“我们以前认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口，问出的话，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跳莫名加速。
宫宸闻言低眸看向她，侧脸的轮廓邪魅极了，“认识，你是我老婆。”
轻描淡写，像陈述最真的事实。
老婆？
这个词莫小暖知道，季凌风说过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老婆。
“怎么？不信么？”
宫宸给她戴上项链，靠在身后的浅色水纹壁砖上看着她，“项链以后不要摘下来，它找你两年了。”
“……”
莫小暖指尖抚上脖子上的项链，它触感凉凉的，一颗颗小钻折射着七彩的光，很漂亮。
“莫小暖，对不起。”
狭小的空间里，他的声音听起来苦涩极了，他眸光凝着眼前的女人，她眼里对他没有爱，没有恨，有的只有陌生的疏离。
“你是说，它曾经是我的么？”
莫小暖知道自己失忆，但以前的事季凌风从不告诉她，她每天生活的快乐，也没想过要知道。
“嗯，”宫宸点头，嘴角勾了勾，“本来还有个滴血石的，现在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