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次的全身体检在今天做完，检查报告傍晚就全部出来，莫小暖的指标一切正常，并没有因为剧烈头痛受到丝毫影响。
晚饭不久，杨黎儿端着杯牛奶来到莫小暖房间，莫小暖在沙发上盘腿看着电视，修长的腿上放着一包薯片，嘴巴吃个没完。
还真是个孝子。
杨黎儿走近她，把手里的牛奶递给她，“哝。”
莫小暖闻言看向她，扬起大大的笑脸，“谢谢黎儿。”
她说着伸手接过来牛奶放到腿上，修长的手指握着杯子。
“说什么些谢谢。”
杨黎儿顺了顺身上的小洋装在她旁边坐下，眸光盯着牛奶杯，样子伪装的很是平易近人。
“你很喜欢这个综艺？”看着莫小暖只盯着电视机，杨黎儿又道。
“嗯。”
莫小暖点点头，拿起一片薯片放到嘴里，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总感觉这个节目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医生说了，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多熟悉，说是对恢复记忆有帮助。”
“是这样啊。”
杨黎儿笑笑，眸光又扫了眼她手里的牛奶杯，“先把牛奶喝了吧，一会该凉了。”
“……”莫小暖看着电视，被节目上搞笑的场景逗笑，看起来无忧无虑极了。
“小暖，先把牛奶喝了吧，一会儿该凉了。”
电视里传来主持人说话的声音，杨黎儿凝一眼电视，关心的又朝莫小暖道。
“……”
莫小暖仿佛还像是没听到，咯咯的笑的没完，甚至有些前仰后合的。
“……”
有那么可笑么？
杨黎儿视线再次落到电视上，哪有？不过就是些没营养的脑残节目，她暗暗撇撇嘴，再次出声，“小暖，乖，先把牛奶喝了，不然一会儿该凉了。”
这次她说着身子前倾，伸手碰了下她的手臂。
莫小暖这才仿佛听到她说什么，转头看她一眼，脸上还挂着笑容，声音透着愉悦，“嗯。”
她点点头，把牛奶杯举到唇边，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见。
杨黎儿三番五次催促她喝牛奶，这牛奶肯定有问题。不过为了不让她起疑心，她只能一口气喝了下去。
牛奶杯空空见底，奶液顺着杯子的边缘一点一点的往下'流。
“给。”
莫小暖把空了的杯子递给杨黎儿，朝她露出一个毫无城府的笑容，然后转头又看起电视。
杨黎儿接过杯子站起身，“那我先下去，一会儿你也早点休息。”
“嗯。”
莫小暖点点头，电视屏幕上的光亮照着她的脸，她像是完全沉浸在电视节目当中。
直到一声声脚步远离，杨黎儿消失在房间，她迅速起身，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一下的向卫生间奔去……
把卫生间的房门落锁，莫小暖趴在马桶上手指伸向喉咙，把刚才尽数喝下的牛奶全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半晌，她吐的胃都空了，难受的靠坐在光洁如新的壁砖上，她的双眸因为呕吐泛着泪光，手臂擦拭了下嘴角，撑着自己站起来，按下马桶，水流趁漩涡状的把那些呕吐物冲走，打开门，她走了出去。